金府真人道:“且慢,夫人口.口声声提及瑶台之会,莫非夫人已知瑶台在什么地方?”
石轩中凝神细听她如何回答,但等了片刻,却听不到她回答之声。无意中低头一瞥下面的白衣女,只见她着急之情,表露无遗。
石轩中心念一动,施展传音之法,道:“你要我放手可以,但第一点你不得与我动手,第二点得告诉我瑶台在何处,第三点告诉我殿内那黄衣姑娘是谁?”他把五指松开一些,然后又道:“你答应的话,就点点头。”
白衣女风目转眨,似是一时不能决定。石轩中暗想那黄衣女关系重大,若然她就是琼瑶公主,日后自己蒙受助她为恶之名,永远无法洗清。他权衡一下,突然收回扣住她的五指。
那白衣女怔一证,“忽然急急从袖中取出一面小小的圆镜,举到匠上,轻轻闪动两下。
石轩中一瞧便知她乃是向对面屋顶那个鬼鬼祟祟的道人打暗号,心中微凛,右肘忽落,碰到她胸前的x道上,但觉一阵软绵绵的感觉从手肘传人心中,不禁摇一摇头,想道:“我石轩中一生行事都光明磊落,从来不曾为难过女孩子,可是今日事关重要,只好从权应变,唉。…。”
在大殿门口的黄衣女子不肯回答金府真人的话,正要向门外的七煞阵冲过去,忽见大门口走进来一个大和尚和两名道人,他们走到剑阵之后,便停住脚步。
那大和尚满头大汗,身上衣服也破了几处,不过仍然精神奕奕。
太清真人和金府真人的眼光一齐集在门外的大和尚身上,陪和尚进来的两个道人,其中一个匆匆穿过剑阵,向殿内走入。
那七煞剑阵本来变动不休,此时微微一滞,突然黄影一闪,剑阵中的七名道人但觉微风讽然从身边掠过,定睛望时,原来那黄衣女已施展极上乘的身法,趁他们剑阵微滞之际,已穿出外面。
那个大和尚忽然哦了一声,道:“贫僧适才在山下碰见一位穿白衣的女施主,口音真像姑娘……”
黄衣女冷冷道:“相貌像不像?”那和尚道:“贫僧看不清楚,只因那位女施主面上蒙着轻纱。”
白灵官宏声道:“那女人就是琼瑶公主无疑。”
太清真人已听到门下弟子票说那位和尚乃是少林弟子,有急事求见。心想那黄衣姑娘一来武功极高,除非自己出手,别的人无法阻拦。二来她和石轩中有关系,不伯她会逃匿不见。当下一摆手,玄风、玄火两人率领的剑阵,立时退开一旁。
那少林和尚应道:“道长所疑有理,但那琼瑶公主目下正在敝寺。”
太清真人和金府真人都为之一楞,白灵官、左右二老及玄镜等人惊诧之情,更不在话下。
太清真人道:“道友请进殿一谈如何?”他望金府真人一眼微笑道:“到底少林寺能人辈出,不同寻常,若然那琼瑶公主踪迹已得,武林中风波便少却许多。”
金府真人额首道:“但愿如此。”
那和尚踏入殿内,合十行礼道:“贫僧永行,乃是高山少林寺第三十代弟子,奉敝方丈大师之命,西来贵山,敬请掌门真人道安。”
太清真人道:“永行禅师请勿多礼,贫道有失远迎,甚感歉愧,白云老方丈乃当世高僧,贫道何德何能,竞蒙方丈大师宠顾?哦,这位是武当山掌门金府真人。”
永行和尚一听之下,连忙合十为礼,道:“贫僧不知武当掌门真人也在此处,当真有眼不识泰山。”
金府真人微笑稽首还礼,道:“永行禅师匆匆赶来,必有要事,莫为世俗虚礼误了正事。”
永行和尚道:“敝方丈大师因那自称琼瑶公主的女施主在敝寺中,特地派遣小僧来向掌门真人报告。另外也派人到武当山去,却不料金府真人仙驾在此。”
太清真人目光一扫,只见黄衣女珊栅向大门外走去,料她已听见此言后才离开。
石轩中何尝不感到甚是奇怪,突然发觉有什么东西飞人员后,随手一抓,人手便知是个纸团,忙忙展开,只见写着:“人已引开,速由观后出,如被困,左二转。”一共十五个字,极是潦草,想是极为匆忙中写的。石轩中聪明过人,一望之下,已知这个纸团必是观中与白衣女暗通声息的道人所为。前面两句显而易见是说守侍在观后的一带道人均被他引开,要白衣女立即乘机打观后潜出。至第三第四两句,一时不知作何解释,也许大略告以陷入七煞阵后破困脱身的方便法门。
如论石轩中武功,想出此隐仙观,纵令全观之人合力阻拦,再加上武当掌门及左右二老,他也能履险如夷,从容脱身。但是目下倩势不同,他决不能教峨嵋之人瞧见他再潜入观中之举,不然的话,纵用长江黄河之水,也洗不清他与黄衣女的关系。
石轩中深深顾虑到这一点,因此看清纸上写着的意思后,毫无犹疑施展出绝世轻功,飞出荒外。他左手抱着孩子,右手抓住白衣女的腰带,飘落殿后。
大殿内的金府真人和太清真人突然一齐向殿后门口急急纵去,这两位掌门人可是一代的高手,身法之快,逾于闪电。
众人方自一怔,那两位掌门已从后门穿出殿后的通天院子中,四下一片寂然,哪有一丝人影。这两位掌门人默契于心,懊然分头飞起,在半空中滴溜溜一转,两个人四道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