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同飘落院中,太清真人道:“奇怪,分明这门口上发出一点儿响声。”
金府真人低低道:“不错,就算是飞鸟无意中弄出声息,在我们全力追踪之下,那只飞鸟也不出多远。”
太清真人摇摇头,又说声:“奇怪。”金府真人轻轻道:“他们来了,我们以后再查究。”
石轩中这时已几乎奔出隐仙观后门,他也知道峨嵋、武当两位掌门闻声出查之事,那是他提起白衣女身躯时,在匠上弄出的些微声响,因而惊动了两位掌门。但他一来轻功天下无敌,二来他一直从地面上穿殿过院,不由屋上纵越,是以峨嵋、武当两位掌门那等厉害的人物,也查不出一点儿端倪。片刻工夫,石轩中已处身在万山群峦之中,回头已看不见隐仙观的飞检。
但石轩中还不放心,一直走到一座山岭内;到处都是障天峭壁,才找到一处平坦地方,把手中的白衣女放下,一掌拍活她的x道。
她不须调息便立时起身,石轩中暗估她的功力,己可挤身当今武林高手之列,否则哪能在被闭x不少时间之后,马上复原。
这时她脸上的轻纱复又把面孔罩住,石轩中眼力迥异常人,在这等空旷及光线充足地在方,当然能够瞧得见她冰冷的脸色。
石轩中缓缓道:“请问姑娘贵姓芳名?”
白衣女的目光移到别处,不答理他,石轩中心想她既然连面貌都蒙住,不肯让人家知道名字,更是当然之理。于是又问道:“姑娘不想说出也无妨,请问你可是琼瑶公主?”
白衣女仰视天上,隔了一会儿,才恢复平常姿态。石轩中发现她眼中流露出y毒光芒,暗暗一怔,便警惕于心。
他想一下,道:“姑娘既不肯赐告芳名,又不肯说出身份……”
那白衣女冷冷道:“我什么都不肯,你待怎样?”
石轩中一楞,忖道:“不错,我怎么办?杀死她么?罪不至此。
用毒辣手段迫她么?又非我所屑为。”
那白衣女定睛注视这个剑震一代的美剑客好一会儿,眼中y毒光芒渐渐收敛,分明从眼神中说出她本有杀害石轩中之意,但多看他一会儿之后,便被他那种英凤神采慑住,不由自主地打消毒念。
石轩中想了一想,问道:“你们居然已派了人在峨嵋山卧底,虽然足以令人惊异,但有什么作用?难道峨嵋派中有什么秘密么?”
白衣女冷冷一笑,道:“到了瑶台上,你便院得了,何须多问c”
石轩中俊目微转,道:“照你的口气,好像不止峨嵋一派有你们的人。如果我猜得不错,则你们此举用意,我倒猜出来了。”
她面色一变,停了片刻,才道:“你猜出什么?”
石轩中微笑道:“第一,你这话已证实不止在峨嵋一派中有人卧底……”他瞧见轻纱后面美丽的脸孔上颜色一变,于是又道:“第二,我的猜测你们虽然邀约武林名家到瑶台去,但其实没有把握取胜。”
说到这里,她的面色变得更厉害,有如死人。石轩中都瞧在眼里,继续道:“因此早作布置,设法探知各派的精奥武功,以便对付。”
他忽然发觉自己这一猜必定不对,因为这时那白衣女已如释重负地透口气,面色恢复正常。这一来令他十分惊讶,但他却藏在心里,丝毫不露形色。
白衣女冷冷道:“你猜得对,可惜各派都不知道。”
石轩中故作漫不经心地道:“姑娘虽然说得煞有介事,但其实没有什么用处。”
白衣女冲口道:“等瑶台之约届满,哼,哼,那时候才知道有没有用处。”
石轩中朗朗笑道:“姑娘何须使出小性子,我们就事论事,试想你们之中已有一位姑娘被少林寺所擒,她还能不供出全盘布置么?”
她冷笑道:“真是活见鬼,穿白衣蒙轻纱的人只有我们五人,哪曾有一个到高山去过?”
石轩中心头一震,暗自叹口气,忖道:“事情有多怪都让我石轩中碰上,只怕少林寺这一关,更令人棘手。”
他沉思一会儿,道:“瑶台在哪里?姑娘可否示之?”
白衣女冷冷道:“有何不可,瑶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在山之顶,在水之央。”
石轩中暂时抛开心事,微微一笑,道:“这等哑谜式的回答,我石轩中也能随口编出来。”
白衣女道:“你不相信拉倒,从来未曾有人能够从瑶台生还,你最好还是迟些知道。”
石轩中道:“我石某也在你们邀请之列,但奇怪的是你们既然看得起我,专函邀约,却又不敢说出地点,莫非还要趁期届之前,有所布置?”
她面色微变,歇一会儿才冷冷道:“你这个想法很奇怪,我倒要请教一下,假如真的腾出时间布置会场的话,将要如何布置?”
石轩中定睛瞧着她,这一刹那间,许多念头闪过脑际。最后他微微一笑,道:“我不过随口说说而已,你家公主的武功我见识过,大概不须借重什么机关布置便足以和天下高人会一会。”
她露出完全放心的表情,石轩中又道:“姑娘请吧,我们如在一起,实有不便之处。”
白衣女冷冷道:“我当然要走,但却不是奉你之命而为。”
石轩中笑道:“请吧,石轩中根本没有此意。”
白衣女冉冉走开,到了两丈许要转弯之处,突然止步回头,望着石轩中,石轩中却脸一仰,双目望天,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