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例,你怎么?】
若宣见鹭南面色不若先前开心,奇怪的转头去看,鹭南眉毛一桃,只摇摇头,面色不善的紧盯着黑啦吧唧的哮天问:“这个人是谁?”
【是我今天逛街的时候顺回来的,十两银子,他卖身在安府五年为奴,怎样,很不错吧!体格健壮、长相英俊,我要把他放在身边当贴身侍卫,以后出门带在身边也很有面手。他叫哮天,安哮天,我给起的名字,你和他认识认识吧!】
宝宝丝毫不懂察言观色,自顾自欢天喜地的比划着解释,鹭南一见若宣说要把这个黑乎乎的家伙放在身边,还‘贴身’当侍卫,身上的汗毛立马爆得老高。
“不成,路上随便栓回来的奴才,怎么可以担当负责你安全这么大的事!他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可有亲朋友好、平素人品怎样,小宣这些你都请楚么?”
不知道啊!这个你问哮天,哮天都不一定知道,我哪里能知道的。况且明明告诉大家哮天是街边顺来的,知道也得装成不知道。
鹭南见宝宝不说话,知道他强不过自己,于是便放缓语气道:“既然什么都不清楚,当然不能这样马虎大意了,不如先叫他从低等下人干起,观察一段时间再做判断。”
【那就按你说的办好了!】
若宣不干不愿的撅起嘴,抱歉的瞥了眼直挺挺的站在一旁的哮天,那丫估计是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笑得要多欢有多欢,要多傻有多傻。
【我在街上遇见他的时候他就嚷着‘卖身、卖身’的,不怎么会说话,好像记忆也不大好,你要让大家多照顾着点他。】
竟敢捡了个古怪的黑乎乎回家,可真有你的!
鹭南无奈的看着若宣,心自叹了口气,再看一笑两个大酒窝的黑乎乎,的确是比普通男人俊朗不少的样子,扔在人群里就是一鹤立鸡群,可惜没脑子也没声音,若宣莫不是看上这黑乎乎的美色了吧!?
狐疑的看了眼眼神请澈的小宣,鹭南不由制裁起来,真是的,怎么可以用这么龌龊的思想去想自己的老婆,太不应该。
若宣想要把哮天一举提升为自己贴身侍卫的幻想破灭,哮天因为身份不明,被鹭南安排到低等下人的行列中,只能暂时先从挑水劈柴这类的粗重活干起。
初叫人把哮天领走的时候,那丫似乎还有些不开心,叫人推搡了两下,又见宝宝没有阻止,便也只好委委屈屈的下去了。
“怎么了,不开心?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没有,你说得不错,是我一时脑热,欠考虑了。】
“呵,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通情达理,难道是因为知道自己成了亲就再不是小孩子了?”
鹭南温和的笑着,摸了摸宝宝的脑袋,这时胖老爷也哈哈笑着跨进门来。
“我儿媳妇儿的确是要长大了,长大了就要和鹭南多多给我们安家生儿育女,最好将来那些孙子孙女长大了,要能和爷爷我一起蹴鞠最好。”
“爹,蹴鞠的话,一队至少也得有六人,要能比赛至少得两对十二人,你想要小宣变成母猪吗?”
鹭南额上几道青筋一抽一抽的,若宣也同时满脸黑线,唯独胖老爷笑得欢畅。
“我说了是最好嘛!要是鹭南你能力不济,那生出一只蹴鞠队来爹我也勉强可以接受的啊!”
“小宣,你最爱吃的饺子,这回皮薄馅儿大,肯定好吃,尝尝……”
“嗯!”
鹭南给若宣夹菜,开始无视他老爹,若宣一口一个饺子,也对胖老爷采取了无视的态度。
饺子这东西是若宣来了安家几年后才捉出来的,别人问他如何知道面团和猪肉的这样一种做法,他只说是自己发明的。
最开始的几次和当年柳金尝试的时候一样,总是不对味,这几年才逐渐的越做越有家乡味了。
若宣一吃饺子就会露出特别欣喜、特别温馨的表情,鹭南以为他喜欢吃,默默记下了便吩咐厨子常常做,现如今已经频繁到顿顿都能见到饺子的程度。
看到若宣开心,鹭南自然也开心,粲然一笑,无限幸福荡漾。
“你们夫妻同心呐,就这么不待见爹我。”胖老爷鼓着脸,一檄嘴,突然沉声冲鹭南道:“儿,你今日在朝上同佟勇那样公然翻脸,可有违你向来圆滑迂回的处事之道啊!
朝中多了一个敌人、少了一个朋友,一个敌人以一带二、以二带三,渐渐与你敌对的人就会变得多起来,躲在暗处等着抓住你痛脚的人也会越来越多。今儿皇上宠信你,对朝中的弹劾不当一回事,保不准皇上哪日要灭你,那些人收集的一些子虚乌有的证据,可就是现成的用来收你小命的利剑。
要治一个人,何须开诚布公的反目?多少功名显赫的人都是死在自己亲近的人手上,就算是政敌操控,最终还是假手于与他亲近之人,所以要扳倒一个人,首先应该和他搞好关系,做上朋友才对啊!”
安丞相笑容奸奸的,鹭南和若宣早就习以为常了,一个人能够爬到如今的地位,总是有自己的一套处事奸猾之道。
就这一点,一直受到胖老爷庇护的鹭南和若宣的确没有多少立场指摘,但也不代表芶同,总这样满听满去便是。
“芶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注1】。”鹭南微微一笑,一句话大义凛然。
【啊咧,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若宣挠挠头,在一旁边吃饭边听那父子两鼓捣朝中之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