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阴来阴去的那一套他不喜欢,相比起来,陪同鹭南四处去办案侧是更合若宣的胃口。
一顿饭下来,安老爷又给他宝贝儿手灌输了不少的为官之道,鹭南分明是左耳朵进右耳多出,敷衍的点着头,熬过午饭便拎着若宣赶紧的撤退了。
要说为官之道,鹭南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做法,否则就算有身为宰相的爹庇护,要爬上尚书之位也是不可能的。
不只是不可能,反而应该说是更难才对。
皇上要平衡朝中各种势力,那就必须有意的对朝中官员进行一定的扶植与打压。安丞相本就在朝中渐渐呈现出一人独大之势,若是再让鹭南占了尚书之位,安家党便会如虎添翼。
一般人面对这种情况,要么会选择削弱老子,要么会选择削弱儿子,可李舜偏偏对他父子一如既往的器重,这其中的是非曲直令人费解。
其实鹭南心里明白,皇上会这么做,是因为他安鹭南的节节高升表面上看起来是稳固了安家的势力,可实际上他却是个随时都有可能会胳膊肘往外拐的不稳定因素。
就像安丞相所说,要扳例一个人,最精明的办法就是从那人不大防范的亲近之人入手,恐怕他就是李舜心中那个关键时刻能够用来对付一国丞相的亲近之人。
【今天早朝和人吵架了?】
鹭南和若宣又是坐回了藤蔓架底下的那个秋干上,荡了几荡之后,若宣看出了鹭南有心事,迟疑了一会儿,轻轻抓住了鹭南的手,随即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算是吵架了吧!你知道相公我为官,不到杀人之前总是温温和和的,这次还真是有违我的处事之道了。爹在吃饭的时候训我,训得没错!”
【要是当官不开心,我们便不当官了吧!你以前说过要带我去那些什么有雪山、有大石头堆的房子、还有会下宝石的国家去看的,这么多年了,咱们一个地方也没去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