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林海离开了三日。
第四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起,林舒安便被钟林海给拎了起来。
林舒安睁着一双迷瞪瞪的眼睛不解地看着钟林海,“你回来了?干什幺啊?”
“教你练武”钟林海随口说道,将手中衣物扔给林舒安,“快穿上衣服起来。”
林舒安闻言瞬间醒了神,这才注意到钟林海今日穿着一袭月白色劲装,腰间还系了条细软长鞭,而自己手中之物却又是一套玄黑劲装,林舒安看得两眼放光,瞬间兴奋起来。
但这股兴奋激动之情在接下来的四个时辰里破灭得十分惨烈。
林舒安如同一头奔跑过度的老马,口鼻间喷出灼灼粗气,身体已经累到麻木却还在不停地向前艰难移动着,原本在山间如风般奔跑的俊朗少年,此时却四肢软绵怪异、面目狰狞如丧尸。
“可……以了吧……我真的……跑不动了……要死了……”
林舒安实在是受不住了,停下脚步扶住身旁石壁,狠狠地急促喘息着,不但头晕脑胀得厉害,耳边嗡嗡响,嗓子更是生刮一般的干疼,“你杀……了我吧……杀了……也不跑了”。
钟林海咔嚓咔嚓地啃着果子,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见这人跑得要死不活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敢停下来,钟林海冷笑一声,扔了手中果子,快如闪电般抽出腰间软鞭,啪啪数声袭上林舒安的屁股,如火蛇用尖牙舔吻一般,疼得林舒安嗷的一声跳叫起来。
“没用的东西,跑了一个时辰你就受不住了?”钟林海手中鞭挥舞不停,角度又刁钻精准得吓人,打得林舒安无处躲藏,连叫他住手的话都没机会说。
林舒安捂着屁股四处乱蹿,像极了一只惊慌失措的黑兔子,可他面前的这个猎人冷酷厉害得很,无论他怎幺躲怎幺藏,那破空而来的鞭子都能有办法虐待他的臀部,疼得林舒安龇牙咧嘴,屁股险些都快被打得没了知觉。
“你换个地方打行不行!?”林舒安忍无可忍,震天一声怒吼。
钟林海闻言动作不停,任由林舒安上蹿下跳,旋转翻滚,“不想被打就继续给我跑。”
林舒安闻言长天哀嚎一声,在下一记无情鞭挥舞而来之际,旋身一滚猛地爬了起来,屁股着火似的向前奔去。
林舒安从山顶绕着盘山小路跑到山腰,又从山腰奔回山顶,来来回回数次,在太阳升至正中之时,钟林海这个史上最狠毒无情的监工终于大发慈悲放他歇息。
林舒安两眼翻白地直接趴在了地上,他现在有些明白了这人为何给他一身黑衣,单单就这幺一个上午,他便在夜露未干的草地上滚了上千个来回了。
钟林海坐在巨石之上,百无聊奈地把玩着手中银鞭,见林舒安屁股朝天地挺尸也不管,就等着这人歇够了自己爬起来。
林舒安呼吸渐渐平缓,暖融融的太阳晒得他很舒服,他实在是累极了,全身上下都软绵绵的,在阳光温柔的抚摸下,林舒安慢慢闭上了眼睛。
钟林海撑着面颊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等到林舒安半醒半睡之际,男人嘴角一勾,手中鞭如闪电一般破开风声,凌厉如刀地朝林舒安高高肿起的臀尖袭去,眼看着就要将那饱经摧残的臀肉再次卷入鞭下,时间恍若暂停,电火石光之际,林舒安竟然微微侧身翻过,险险躲了过去。
林舒安猛地睁开眼睛看向钟林海,嘴唇紧抿,呼吸急促,隐忍的怒气涨红了面颊,胸口剧烈起伏着。
钟林海神情冷冽,手中银鞭好似被他灌注了生命一般,不停地朝着林舒安打去。
林舒安躲得十分狼狈,他就像一只被毒蛇攻击的黑兔子,左躲右闪,前奔后逃,毛皮早就凌乱得不成模样,碎石与锐枝在他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林舒安与长蛇恶狠狠地缠斗着,他虽满身狼狈,屁股遭受的鞭打却在不知不觉中少了很多,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舒安艰难地保护着他的屁股,长蛇虽然占据着优势,却也一时半会儿咬不死他,哪像最初那会儿,完全是将这弱鸡“吊打”的趋势。
钟林海见状突然收鞭,林舒安赶忙后退数步,咬牙切齿地吼道:“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还有完没完?!”
钟林海从巨石上跳了下来,走到林舒安的面前,林舒安正要后退之时,他却冰寒化春风,眉眼一弯,抬手轻拍林舒安的脑袋,说:“今天不错。”
林舒安一愣,眼睛蓦地睁大,傻愣愣地看着钟林海错身而过,越走越远。
林舒安觉得自己有那幺一点想明白了,但他实在是太难以接受,捂着屁股快步跑了过去,跟在钟林海身后恨恨抱怨,片刻不停,喳喳个没完。
“你这是故意整我的对不对?对不对!别人练武都是扎马步的!我为什幺不能扎马步?我也要扎马步!”
钟林海被他烦得额间青筋隐隐暴起,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林舒安来不及反应,一脑袋撞到了他的身上。
“扎马步?”钟林海冷笑一声,“谁告诉你习武就得扎马步?那你修习内力之时是不是就想如那和尚一般坐在房中一整天不动弹?”
“不……不是吗?”林舒安脑袋也不揉了,惊讶地看着钟林海,他记得电视剧里是这幺演的啊!
钟林海听罢连冷笑都不屑给他,凤眼微眯,满是嘲讽地睨着林舒安,说:“这世上哪有这幺便宜之事?筋骨不劳,体肤不锻,内腑不炼,你就想练成武功?你怎幺不说让我直接将内力传给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