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宣瑾听了立即皱紧了眉头,“是她,她找皇上何事?”
吟雪道:“奴婢离得远,没听到太妃与皇上说了些什么,不过看皇上脸色,好似不高兴,还气得打掉一只茶盏呢。”
宣瑾吃了一惊:“当真?”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吟雪点头:“虽不是直接冲着奴婢来,但是当着奴婢的面打的,而且皇上还让奴婢带句话给娘娘。”
“什么话?”宣瑾沉声问,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吟雪不敢隐瞒,明知娘娘听了要生气,还是如实说了:“皇上说,‘朕的母后乃当今太后,大楚若是没了太后,朕也就没了母后’。”
胸口犹如被重重击了一拳,宣瑾往后退了一步,扶着桌案才稳住身子,凛儿小小年纪自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定是被人教唆,而容盈月如此明目张胆的离间他们两母子,当真肆无忌惮。
这段日子,宣瑾也有意避开凛儿,实是因为心中有愧而无颜面对,母子俩疏远了不少,这才给人乘虚而入的机会,只不过血浓于水,他们母子俩再生嫌隙,也轮不到容盈月这个外人来挑拨离间,当真可恶!
宣瑾心中堵得厉害,只道:“哀家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吟雪不敢再言,就要退了,突然又想起一事,看着宣瑾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奴婢方才离开书房时,好似看到太傅站在帘子后头。”
宣瑾猛然抬起头,吟雪是习武之人,自比常人敏锐,她说见到高珩,那就不会看错,高珩躲在暗处,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那么他是不想与容盈月照面,还是不想让她知道呢?不管如何,她似乎真的过于松懈了,凛儿是她宫里唯一的依靠,若是他们母子间有了隔阂,不知如了多少人的意。
宣瑾还在沉思,听到身后有脚步身,以为是吟雪去而复返,便道:“今晚不用伺候了,早些去歇着吧。”
“在想什么?”
先是背后一重,跟着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宣瑾连头都懒得回,心更是沉到谷底,此刻她最不愿见的人就是身后抱着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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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炽陌见宣瑾不理她,便绕到她跟前蹲下,握住她膝盖上的手问:“吟雪跟你说了些什么,脸色这么难看。”
宣瑾沉默半响,突然道:“夏炽陌,我不能嫁与你。”
夏炽陌立即站直了,宣瑾虽一直没答应,但是也没拒绝,以她对宣瑾的了解,顺水推舟便是成了,没想到好事将近,突然拒绝得如此斩钉截铁,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宣瑾改变主意,而能轻易左右宣瑾想法的只有她那宝贝儿子,显然吟雪带来的消息是有关皇上,便问:“可是因为凛儿?”
宣瑾已有了决定,自要跟她说清楚,点头道:“是。”
夏炽陌又问:“是凛儿对你说了些什么?”
宣瑾也不瞒她,将从吟雪带回来的话又说了一遍。
夏炽陌一听立即跳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就因为凛儿这一句话,你就拒绝了我?”她做那么多竟不如夏瑜凛的一句话,而且还是被人教唆的话,心中落差可想而知。
宣瑾知道她最近一直在筹备婚礼,更知她一心一意为自己,甚至为了她,不惜弄得众叛亲离,如此毫不留情的拒绝她,的确有些无情,但是若真答应了夏炽陌,恐怕凛儿再不能原谅她,为什么她要处在如此为难的位置上,做如此为难的决定?
“夏炽陌,我心意已决,你不要逼我。”
夏炽陌想说我何曾逼过你,再一想,这一路走来,她岂止逼过宣瑾一次,宣瑾根本就是被她一步步逼到今日境地,就连宣瑾的身子也是她强要的,她想让宣瑾心甘情愿,只是宣瑾的性子太冷了,宣瑾的那颗心似乎怎么也捂不热,若不如此,恐怕这辈子都得不到宣瑾,想要跟宣瑾有个名正言顺的名分,也是想以此拴住她一辈子。
“若是我决意娶你呢?”夏炽陌逼近她,气息吐露在她的唇边。
宣瑾本能的往后缩,被夏炽陌困在椅子里,根本没有退路,甚至不能动弹,只能抬眸跟她对视,夏炽陌眼中虽带着愤怒,但是却异常清澈,干净的很,一如夏炽陌给予她的这份单纯无杂质的感情,让她无法拒绝,能被这样的人一直宠着,怕是再幸福不过的事了,伸手抚上她的脸,沿着眉眼,鼻尖,最后落在唇上,心念一动,微扬起下巴,迎上去。
还在愤怒中的夏炽陌被突然的艳福袭击,整个人都懵了,等到唇间空了,才回过神来,刚刚宣瑾吻了她?夏炽陌看着宣瑾,脸上写满不
可置信。
宣瑾也是一时失神,仿佛突然间迷了心智,完全没有经过思索,就有了这般大胆举动,脸立即烧得通红,再看夏炽陌,一脸错愕,完全一副吓坏了的表情,不禁好笑,扬了扬唇角。
一笑倾人城,夏炽陌立即又被吸引了,还发出长长的一声满足的叹息,并且确定宣瑾刚刚亲了她,喜悦充斥了整颗心脏,一直蔓延到眼底,深情款款的唤了一声:“瑾儿。”
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缠绵缱倦,两人同时忆起前不久的一场翻云覆雨。
夏炽陌将宣瑾抱起,走进里间,复放在柔软的褥被上,自己也跟着上塌,落下帷幔,手不疾不徐的攀上宣瑾胸前的高峰,隔着衣衫慢慢揉捏起来。
宣瑾颤了颤,紧绷了整个身子紧绷,虽有过一次愉悦的经历,不过根深蒂固的阴影并未完全消失,行房时,依旧还是觉得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