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歌。”傅冬心突然语气一改,将低沉的嗓音放软:“这条路很难,你肯定会经历背叛,算计,所有一切肮脏的手段都会接踵而至,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唐颂的答案依旧没变。
完全进入夜生活的城市糜烂又奢华,却与圣洁的月光相得益彰。
傅冬心给他的定位是走精高路线,毕竟要从头开始就爱惜自己的羽毛,往后才不会被人抓住一点黑历史就使劲黑,而且唐颂这次的起点高,一出道就是电影男二,若是走下坡路,免不了要被人看轻。
唐颂对于他说的自然认同,他看过不少明星的梦境,也算见多识广,那些人表面光鲜亮丽,实际上不知道有多黑,前一刻与人笑嘻嘻得寒暄,下一秒就能披着马甲,顾着水军在网上黑死你,压着你翻不了身。
一个个都是演技派高手,极个别是老祖。
第二日,阳光甚好,天气宜人,就连枝头都有鸟雀叽叽喳喳的活跃,平擎念着唐颂没上过镜,将他的戏份往后靠了靠,让他多向别的有经验的演员学习技巧。
新来的演员里有个比较清秀的小男生,演的是男主的亲弟弟男三,也是将应尧毒死的罪魁祸首,剧里很是阴抑的一个人,剧外却非常得活泼热情,时不时就让助理买些喝的吃的,分给所有人,也因此赢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点心很好吃,奶茶也很好喝,唐颂对他的感官很好,戏里戏外判若两人,也恰恰体现了对方的演技,是个实力派,而且唐颂自认自己看人还是比较准的,尤其那个小男生还对他笑得甜甜的。
唐颂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对方的笑融化了,因此在对方找他聊天的时候,他也很是开心。
李屹然其实远没有唐颂看起来的那么小,天生童颜,早已快奔三十的他带着很是“天真”的笑容,逗弄着真正的傻白甜,眼里满是趣味:“朝歌,你和傅影帝是什么关系啊?”
他蹲在唐颂的身边,手里捧着奶茶漫不经心得说:“我看他对谁都疏远得不行,对你好像不太一样。”
唐颂想起傅冬心跟他说的话,任何向他问起两人关系的人都是不怀好意,心怀不轨的,所以此时他稍稍提起了些警惕,想说些什么反驳的话时,傅冬心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你这么好奇,怎么不来问我?”
他将手中的道具剑放到一边,抿了口水继续道:“我的态度,你问他有什么用。”
李屹然被他这么一说有些尴尬,连嘴角暖心的笑容都有些耷拉下来,什么嘛,护犊子护得这么严重,搞得他看不出来这两人有什么猫腻似的。
他转身朝另一边自己的休息位走去,悠悠然躺下,觉得在剧组里的日子无聊极了。
这边傅冬心大庭广众不好与唐颂做太过亲密的事,只是借弯腰放水的动作轻声说了一句话:“离他远些。”
唐颂轻点了下头,这些小事情上,他向来是傅冬心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觉得自己真宠傅冬心。
被宠的傅冬心见他答应,很是安心得继续回片场拍戏,俊美的侧脸在反光板折射的阳光下尤其迷人,唐颂打开手机回到上一次浏览的wb页面。
是清一色的阳光下的傅冬心。
第28章 第二梦(二)
过了几日后,平擎将唐颂招到身边, 很是和善地问他:“怎么样, 有感觉么?”
唐颂点头,他对演戏有些兴趣, 而且经历的梦境多,能一定地揣摩人物的心思, 更何况还有朝歌的本能在,他不能说演的能有多好, 但勉勉强强什么的应该也是可以的。
最主要的是应尧的人设并没有多矛盾,性格与他本身也没多大冲突。
“那试试二十三场?”
二十三场不是难度最大的一场戏, 却也不算简单,是应尧的家人找来, 他与宫邶即将分离, 不舍,难过,以为彼此再也见不到对方, 故在离别的前一晚骤夜长谈, 互诉衷肠。
在这个时候, 两人已经惺惺相惜,且夹杂了些暧昧, 尤其是在昏暖的月光下,无数的桂花树在枝头飘零, 渲染了无边的惆怅。
宫邶身着深蓝色长袍, 眼底藏着尤不自知的苦涩与不舍, 俊朗的面上却是一派的开朗笑容,他仍是那样清朗好听的声音:“以后记得常回来看看啊。”
“还以为是捡了个没人要的小孩,没想到还是玄界的小少爷。”
“阿邶,你别忘了我,我会回来的。”应尧看着比他高了一个头的少年,浅棕色的眼眸开始氤氲水汽,他太喜欢这个将他捡回来照顾,且处处以他为先的哥哥,他抿着唇,颤声问:“我不想走,阿邶,我可以留下来吗?”
“不可以。”宫邶拒绝他,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算是强颜欢笑了,他何尝舍得对方,但那些人来势汹汹,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玄界和地界,中间的鸿沟怕是现在的他到死都跨不过去。
更何况,他是玄界大家宝贝的小少爷,而他,连地界都只能游移在中下层。
“小尧,你回去吧,以后我会来找你的,或者你来找我。”他缓声说。
“等我们的实力到了你想留便留的时候,我再不会赶你。”
“卡!”平擎在傅冬心即将揽住唐颂的时候及时出了声音,他假装不经意间错过后者能冻死人的眼神,开始拉着唐颂给他讲戏:
“总体来说还行,但你没有将对宫邶的依赖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