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齐王殿下还请千万恕罪。”在崞县大战中大出风头的袁天罡帮腔道:“自打收到勤王诏书后,陈大帅为了不至于饮酒误事,一直都是滴酒不沾,那怕是在酒席上,陈大帅也是以水代酒,殿下如果不信,可以检查陈大帅的面前酒壶,里面装的不是酒,是清水啊。”
有些惊诧的拿起了陈应良的席上酒壶,闻了闻发现里面装的确实是清水,杨喃哈哈一笑,道:“难怪父皇要浮木传诏,任命陈副使你为勤王诸军总指挥官,大帅果然是忠心耿耿,我大隋皇室能有陈大帅这样忠心能于的臣子为帅,何愁突厥不破,雁门之围不解?好吧,既然陈大帅不饮酒,那本王也不勉强,这杯酒,本王替你喝了。”
说罢,杨喃还真的把敬给陈应良的酒一饮而尽,陈应良拱手谢了,杨喃笑着回到座位,然后向旁边的亲信心腹裴该使了一个眼色,在齐王府担任记室的裴该会意,立即捧了一个礼盒起身,到了陈应良的面前笑道:“大帅,卑职裴该,也是出身于闻喜裴氏,与你的叔父黎国公同宗同辈……。”
裴该的话还没说完,紧报裴家大腿的陈应良已经站了起来,向裴该拱手行礼,口称叔父,裴该笑着说不敢高攀,然后把手里的礼盒举起,微笑说道:“陈大帅,这点区区薄礼,是卑职与齐王府的一些同僚联手送给你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表达一下对你的钦佩之情,还请你务必收下,千万不要客气。”
看了一眼那个明显有些坠手的礼盒,又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正在旁边不动声色的李渊,陈应良含笑说道:“裴叔父,既然这是你和齐王府诸位前辈的一片好意,那小侄这个后生晚辈如果不收,对你们未免太过不敬,既如此,小侄就只能是谢叔父的赏了。”
杨喃笑了,裴该笑得更加开心,忙把礼盒递上,陈应良却不肯接下,只是向裴该拱手说道:“叔父,你的赏小侄收下,但小侄斗胆,想请叔父代小侄把这份礼物换成钱粮,转送给这次为了保卫崞县而牺牲的大隋军民将士家眷,这次如果不是这些将士英勇杀敌,为国牺牲,崞县城池如何能坚持到小侄率军解围?又如何能护得齐王殿下安全?所以小侄斗胆,请叔父务必将这份礼物转送给这些阵亡将士的家眷,以表达小侄对他们的敬意,也表达小侄对他们誓死守护齐王殿下的感激之情。”
裴该和杨喃的笑容都凝固在了脸上,旁边的李渊则脸上不动声色,心中暗骂,“小滑头,果然奸猾得厉害,半点把柄都不留给老夫”
推辞不过陈应良的一片好意,裴该只得讪讪收回贵重礼物,但杨喃麾下的一帮亲信还是不肯死心,又在杨喃的暗示下提起陈应良的亲事问题,打听陈应良被柴家退婚后是否另聘贤妻?然后杨喃麾下的头号心腹乔令则又迫不及待的主动说自己有一大一小两个女儿,虽然无法与古代大乔小乔媲美,却也算是小有姿色,让陈应良随便挑选一个为妻。
又有女人主动送上门来,自打在泗水河畔糟蹋了远房侄女后就一直是魔法师的陈应良倒是万分动心,可惜这次陈应良就算想要不顾嫌疑收下一个做妾都办不到了,乔令则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大舅子长孙无忌就已经站了出来,一边介绍自己的身份,一边说明陈应良已经和自己的妹妹订下了亲事,彻底堵住了齐王一党的嘴巴,也让同在席间的李渊脸色难看了几分——杨喃当众打脸,提起陈应良曾经被嫌贫爱富的李渊女婿一家退婚的事,摆明了是对陈应良的重视胜过李渊,咱们的李大使又那能不生闷气?
拉关系套交情,金钱美女的一起上,仍然无法让陈应良动心靠拢,杨喃心中暗恨陈丧良小人得志的同时,也只好暂时死了笼络陈应良的心,改变目标去与其他的勤王官员热乎腻歪,结果也多少收到了一些效果,不少官职不高的勤王军文武为了升官发财,更为了烧杨喃这个隋炀帝次子的冷灶,与齐王一党言谈甚欢,不少人还当场就与齐王府的官员称兄道弟起来——其中就包括在马邑郡吃风喝沙已经十一年的李靖。
席间还发生了一见小事,那就是阴世师的部下突然进帐报告,说是发现江都勤王军将领王仁则违反军法,私藏一匹在战场上缴获的纯种伊犁马(哈萨克马),没有依照军法上交,请求陈应良处理,结果陈应良也没有客气,更没有给偏房老婆的堂兄半点面子,当场就让阴世师麾下的军法队打了王仁则二十军棍,然后又当众宣布,说鉴于王仁则在头一天的阻击战中作战得力,杀敌有功,自己决定把这匹上好战马赏给王仁则骑乘。
陈应良对王仁则的处罚与赏赐,当然换来了赏罚分明的满堂喝彩,屁股被打开花的王仁则也在叔父王世充的眼色威逼下,垂头丧气的领罪谢赏,然后在陈应良亲兵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回营敷药。而看到王世充明显假装出来的温和微笑,还有王仁则眼中的阴狠怨毒,已经探听到陈应良是把王世充女儿王雪姬先上车后买票的李渊心中更是大喜,暗道:“很好,看来不仅杨喃利用,这王世充一家,也可以大大的利用一把”
即便是自己不喝酒,陈应良也不敢让众将在自己的帐中喝得太多,宴席只进行了半个多时辰,陈应良就借口勤王事大,下令散了宴席,杨喃虽然还有些意犹未尽,隋军众文武却不敢违背陈应良的军令,老老实实的散席告辞,各自回营主持立营事务。杨喃无奈,也只好领了齐王府的文武官员告辞回城休息,包含祸心的阴世师则乘机追上杨喃,一边拉关系套交情,一边乘机往杨喃身边安插眼线,李渊则故意与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