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发酵——景逸,我不喜欢在通讯器里和你说话,我喜欢这样看你。”
“……”
亚萨说:“再见。”
我忍不住说:“我们也许很快会再见的。”
亚萨的脸色忽然严峻,而后蓦然笑了:“那一次,你也是同样的话,然后,我们果然很快再见,你把我送到了沙漠组成的牢狱星球——这一次,也一样吗?”
我扶住额头:“当然不!”
季节在地球变得模糊,一年四季都差不多。春天会有落叶,秋天会有百花盛放。在申请通过的那一刻,我对所有朋友做了简短的告别,他们无一例外地表示惊奇——我的确有许多更好的选择,zh919星球太过荒凉。
但是不要紧,有我在,它会不一样。
没有跟a道别,反而郁清跟我友好地通话了,对上次的鲁莽举动表示道歉。我指挥着驾驶员启动飞船,一边说着没关系,郁清却更加局促:“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想让我远离地球,就得给我留在别处的动力。”我看了看窗外,无比美好。
“你现在要去哪里?”
“ld帝国。”
郁清停了一停:“我记得国家对星际间的对外贸易是有利好政策的,我给你相关的资料,以及,一些可能对你有用的东西——像你最喜欢的新型战舰的结构,制造,以及稀有元素在其中的作用。”
啊!真是无比聪明!
如果不是时时发神经病,我也会爱上这样的一个人!
后来的几天,我与至关重要的人——梅尔维见了面,马不停蹄参观了ld帝国的新型武器展览,武器制造工厂,最后,在一个餐厅里,聊聊旧事。梅尔维笑着说:“我们的情报官该辞职了,竟然说你调职去一个荒凉的星球是因为和总统的幼子争风吃醋,太可笑了。”
“你真该质问他,如果真是这样,离开的怎么会景逸?”
“哈,你这么自信?”
“至少在面子上从不会落入下风。”我指了指窗外整齐成列的战舰,“这是你们自主研发的?至少有百分之八十‘借鉴’了我们的新型战舰。”关于是否有商业间谍从中作祟这个问题,最近两国的制造商在“交涉”,并非我的职责范围。
“景逸,你来这里,不会就是探讨这个问题的吧?”
“你不感兴趣?”
梅尔维又一笑:“我很感兴趣,虽然并非你跟我的辖职之内。关于你上次探讨过的资源,我不是太懂,你可以更详细地说一下吗?”
我又指了指外面的一架蓝色战舰:“这架战舰,虽然漂亮,但在密集的星际风暴中会失灵、扭曲、被挤入黑洞,永远消失在我们的视线外。”
“你们的战舰也会。”
“我们的可以争取更多脱离时间。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到zh919星球找我。”
梅尔维渐渐地笑开了,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令他的笑容显得精明有余:“zh919星球,到底是有多落后才会只有编号呢?景逸,你跟我说的所有这些,应该是机密吧——我当然很感兴趣,在ld,没有人比我更热衷于改进武器。”
“正好,我也是。”
达成默契,共谋前途。挥别梅尔维,我想,我走上了另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那颗被遗弃的星球,会因为我的到来而重焕光芒的。
夜晚的星空,更加静谧神秘。
与跟随了我近九年的副官告别时,他真诚地说:“帅将,一年后再见。我宣誓效忠的,除了国家,就是您。”
“如果国家与我二择一呢?”
副官斩钉截铁地说:“不,您是我见过的,对国家最忠诚的人!”
“有些叛离,并非不忠,而是太过忠诚。”我狡猾地说着寓意不清的话,冲着惊讶的他摆了摆手,转身步入了飞船。
几天前,调职令下来后,几个下属想跟我一起去zh919,我是这样回复的:“一年后如果你们还想来,再说。”
所有的人,从此分别。
我当然是个对国家永远忠诚的人,忠诚有许多种含义,我永远不会做破坏国家利益的事。相反,我要让它更好,以前是通过星际战争,守卫每一寸领土;现在,将是另一种方式,守卫每一个国民——短暂的叛离,并非不忠,我将归来,带着更美好的寄望。
柔软的床,甜蜜的梦。睡梦醒来,飞行员百无聊赖的折纸。
飞船,非常安静。
只有我和飞行员两个人,以至于我有一刹那,感觉回到了初次驾驶飞船时,我的第一任教官也是百无聊赖地用刀在铅笔上雕刻花朵,技艺绝伦无比,他说:“景逸,飞船上,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样,既定旅程,直线,无聊。我们总得做点什么,好打发时间。”
的确如此,我也找到了打发时间的事情:研究飞船的构造——现在,我可以将这个技能发扬光大了。
系统的虚拟线路中,星球越来越近。
zh919星球附近,有几颗未拓荒的星球。当年通过对比,只有zh919的气候和资源还算可以,别的星球生存条件恶劣。但是,我忽然有一念闪过,指着离现在位置最近的一颗说:“我们,去这里看看。”
安全着陆,我和飞行员在系统上观察星球的各项参数。果然是未拓荒星球,处处熔浆往外冒,人根本就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呆下去的,如果是迫降在这种星球,如何呼救求援之外,就剩等死了。飞船绕着星球呈环状飞行,记录着不断变化的参数。
之后,我们又在别的星球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