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叹了一声,受了宋江重托,径往梁山去了。宋江心情好了许多,会合了雷横和朱仝,带着大队人马便往二龙山赶去。如此在路上走了两日,大军路过一座山冈,宋江问朱仝道:“此处莫非便是那唤作独龙岗的?”
“正是此处,前些日子,经了好几场大战!”朱仝回道。旋即往树林里面望了一眼,感慨的摇了摇头。
雷横见说,也道:“梁山打破了祝家庄,官军又抄了扈家庄,此时还剩下一个李家庄安然无恙,看来这位扑天雕李应还真是个有本事之人,居然叫匪盗和官府都不扰他!”
宋江见说抚掌大笑,道:“俺们这位邻居,小可往日也曾听说过他的大名,端的一身好武艺,手下又有个主管,也是一条好汉,名唤鬼脸儿杜兴!如今我们山寨也是大肆扩张之时,何不请了这位员外,一同上山去快活?”
雷横和朱仝见说,勾起自家伤心事,均是默默不语,王道人等人却是围了上来,问宋江计将安出。
宋江不慌不忙,直说出一个妙计来,此番兵不血刃,却又叫一人破家上山,做了他的摆线木偶。
……
这一日,李应和杜兴正在庄中商议大事,只见李应无端打了几个喷嚏,只见他皱了皱眉,复对杜兴道:“最后一批马匹送上梁山,那王伦没说其他甚么罢?”
“前几次都没见着王伦本人,前日小人过去时,才遇上他。我把主人额外从河北购来的十数匹好马送上,王伦很是高兴,直说主人太客气了!”杜兴恭敬回道。
李应长叹了口气,道:“原本他是有能力打破我庄子的,最终还是没来,我等也算是免了灭门之祸,如此看来,王伦这个人还算是讲规矩的。只是这样的人,不是我们惹得起的,日后不可扰他,敬而远之罢!”
杜兴连忙点头,李应又道:“日后对佃户们也都宽容些,谁若还不起利钱,能宽限便宽限些,莫要把人往死里逼!那王伦在水泊边上私开了个公堂,莫叫我庄上的人跑去,告我唯利是图,逼得人没活路,到时候惹得他大军前来,你我吃罪不起!”
“要我说啊,其实都是些土财主,目光短浅,逼死人不偿命!佃户们要不是过不下去,谁会和东家们过不去?主人不必担心,似主人这般仁义,庄客们谁不感激!哪有闲工夫去梁山告状!”杜兴忙宽着东人的心道。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这回算他王伦手下留情,只索了五百匹马去,三两万贯钱虽多,却也没伤我元气,若是再惹得梁山兴师问罪,到时候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只怕没个活路了!”李应叹道。
“东人这般武勇,不可妄之菲薄啊!”杜兴倒是看过两本书,颇有些出口成章的味儿。
李应见说,无奈的笑了笑,道:“我再勇,勇得过张都监和龚、丁两位副将去?总之莫惹他梁山为妙!”
杜兴闻言也不再赘言了,只是点头回应,李应想了想,又道:“这次还得辛苦辛苦你,这几日便去登州一趟,贩些海货回来,也好弥补弥补这次的损失!”
杜兴正要点头,忽闻这时一个庄客急匆匆上得厅来,说道:“有本州大老爷差下一位官爷,带着三五十部汉到得庄前,便问祝家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