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渊负手站起身来,索性走到了窗边,“过去那么些年,朕如愿全心全意忙于国事,做了个不知疲惫的贤君。可是如今忽地心不在焉一把,却觉得这种滋味似乎也挺好的。”
皇后的脑子里浮现出了那个看似乖顺从容的女子,好像永远不急不缓,从容冷静,可是那双眼睛里却藏着一整个春天,也难怪皇上会如此……
她亦听说了容真宫里死了个奴才的事,听说是她从前在尚食局时的好友,如今一死,她又是昏厥又是痛苦,而眼下皇上这么反常地跑到了景尚宫,意思差不多也出来了。
她是个冰雪聪明的人,一点就通,于是走到他身后,神色温和地说,“皇上放心,臣妾知道您的意思。”
他想补偿容真受到的痛苦,深宫让她失去了多少,他就想尽力补偿她多少。
哪怕这样的补偿永远及不上她失去的刻骨铭心,却是他唯一能做的。
皇后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在窗外纷飞的白雪之中,忽然有些感慨万千。
她曾以为这个男子无心无欲,所以对待任何人都是那样冷冷清清,不困于女色,却原来只是因为他没有遇见那个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