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鹏飞也愣住了,阿平又道:“唉!大哥,我们一定把彼此的意见弄拧了。”
展鹏飞问道:“怎么一个弄拧法?”
阿平道:“我一直还以为你神智未曾恢复清醒,但你却能够怀疑我是j细,显然你心中并没有迷糊。”
展鹏飞道:“当然,我心中清醒得很。”
阿平道:“可是刚才我问你上来之后,有什么事要做,你说没有,我问你我们打算到那儿去,你说不知道,所以我一直以为你神智未复……”
展鹏飞道:“我跟你上来,可没有问你干什么,这叫我怎生知道你打算到哪儿去?”
阿平唉一声,道:“我不是问你上山之故,而是问我们的行程目的地!”
展鹏飞道:“听起来好像我们误会了,但是,我还是不放心,你说说看,为何带我上山,搞这么一手?”
阿平道:“你一直迷迷糊糊,问十句,答不上一句,我以为你悲伤得失去神智,所以用一个激烈的方法,使你回醒。因此,特地带你上山,把你挤跌,好使你大吃一惊,利用这个刺激,使你恢复常态……”
展鹏飞又好气又好笑,因为阿平这一手的出发点实是好意,似乎不好过于责怪,于是他只好自认倒霉,白白虚惊一场。
当下说道:“你
这一招下次别轻易使用,我是人贱命薄,说不定真会摔成r酱……”
阿平白他一眼,大有怪他狗咬吕d宾,不识好人心之意。
但嘴上却没说出来。
两人觅路下山。不一会儿,已抵达双桥镇。
阿平叫他在路上等候,独自去了。
不久,蹄声响处,阿平骑着一匹骏马,手中还牵着另一匹,也是十分神骏,来到展鹏飞身边,辰鹏飞更不打话,接过经绳,飞身上马。
两骑并蕹廴ィ从黑夜到天明?br /
清晨打尖,喂过牲口,展鹏飞发现不但这两匹牲口十分骏健,同时每一骑鞍后都有行李铺卷,装备齐全。
纵是山行野宿,也不怕风露侵袭。
他们继续赶行,中午时分,到了一座叫做尖石的市镇,阿平首先在一家饭馆前停下来。
展鹏飞随他下马,把牲kǒu_jiāo给伙计,两人走人店内。
但他的面色不大好看。
阿平装作不见,一径点菜叫饭,等伙计走开了,才向展鹏飞道:“大哥,你可是怪小弟停歇打尖么?”
展鹏飞的确是因此不悦,也不愿作伪,便点点头。
阿平道:“小弟没有先向你请示,难怪大哥感到不满。不过……”
展鹏飞哼了一声道:“不过什么?”
阿平道:“不过目前情况特别,所以小弟大胆做了主啦。”
辰鹏飞讶道:“情况特别?哪一点特别了?”
阿平道:“大哥乃是血性男子,深心中对师父之仇念念难忘,恨不得即刻赶到武当山,求得秘籍,以便在明年端午,一举击败快剑门的十二快剑大阵。”
展鹏飞道:“你不想吗?”
阿平道:“不是不想,但没有大哥那么急切。”
展鹏飞道:“我急切也是人情之常。”
阿平道:“不错,但我们捱受得了,两只牲口却熬不住呀……”
展鹏飞一时语塞没做声。
只听阿平又道:“大哥,此次武当山之行,成败未卜,我们还是不要太急,凡事谋定而后动的好。”
展鹏飞道:“这道理我何尝不明白,就是心中的仇很,时时按捺不住。”
阿平道:“有一点大哥想想,就会心平气和。”
展鹏飞问道:“是哪一点?”
阿平道:“那就是我们此去武当,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如果我们失败,五行派就陷于万劫不复之境。因此,为了本派存亡盛衰,我们岂能不冷静从事?”
展鹏飞怔了一阵,才道:“你说得很是,我似乎太鲁莽了。”
这一夜他们早早寻了宿处,酣卧一夜,翌日上路,直到黄昏时节,忽见前面一条大河横亘。
他们赶到时,那渡船已撑出数丈。
两人只好下马等待,顺便休息一下。
片刻间,陆续有些行人车马来到,都挤集在岸边,等候摆渡。
突然有人惊叫一声,向河水指点,道:“瞧,有人淹死啦……”
只见随水漂来一具尸体,服饰鲜明,作贵介公子打扮。
这具尸体才流近,又有一具顺流漂来,亦是服饰鲜明,却是武士装束。
人丛起了一阵s动,早已有人找到长竹,把尸首搭近岸边,瞧瞧是不是已经死了。
辰鹏飞、阿平二人,也夹在人堆中观看。
他们一望而知这两具尸体,都是被同样一种y毒功夫震断心脉而死,故此印堂和颈项全都淤黑。
阿平扯扯展鹏飞衣袖退到人堆边缘。
阿平低声道:“大哥,这两个人被邪教高手击毙,你可瞧得出是哪一派的手法?”
展鹏飞道:“师父从前说过,宇内武林中,邪派高手甚多,但以一谷二府三教最为著名,以我看来,这种y毒手法,却不是六大邪派的绝艺。”
阿平道:“小弟也有同感!”
展鹏飞道:“我们如果不是有急事在身,这种奇怪情形,却是不妨调查一下。”
阿平道:“为什么呢?”
展鹏飞道:“我也不大敢确定,但这两具尸体,的确很像是七星教中之人,如果真被我猜中了,岂不很值得加以调查之事吗?”
阿平沉吟道:“是啊,这两人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