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没死吧?”他张口就是这么一句。曹管教就把刘大方写的纸条拿出来,递给刘海国。那是写在“握手牌”烟盒上的一封信,密密麻麻,是刘大方每天在别人睡下的时候,让心情静下来,一点一点地写成。刘海国一边看信,一边呜呜咽咽地哭。刘大方讲了自己的案情,对前因后果作了分析。刘海国到此刻才知道,是王栋一家在控告刘大方,而且是打他qg的罪名。“这他妈的,这他妈的,”他惊怒交集,说不出话来了。大方妈文化不高,听刘海国把意思讲出,也气得鼻涕都下来了。难怪王家这些日子都躲着刘家人,见面也跟黑脸风似的,原来是他们在害刘大方!两口子跳着就要去找王家算帐,曹管教把他们拦住了:“你们这一去,我就完蛋了。”于是,他把自己的身份说了说,讲了当管教的纪律。刘海国夫妇感激得不行,想不到是一个警察来帮这个忙,可不能害了人家。于是,两口子就倒茶,让座,把刘大方跟王朝霞订亲的前因后果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他要是退婚,退好了,干吗要害人哩?”刘海国大骂。曹管教说:“这里头的事我也搞不懂,总之没这么简单就是了。不过,你们放心,是白黑不了,是黑白不了,刘大方没事,过不了几天就放出来了。”“真的?”刘海国两口子欢喜无限,他们相信这个保证,因为这是一个警察在跟他们说话。
刘大方自己也相信,他很快就要出来了。在最后一次审讯完了时,付提审对他说:“你看,这回说清楚了,不就完了吗? 是不是有一种浑身轻松的感觉?”刘大方很感激付提审,因为他确实有这种感觉。“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很快,”付提审说,“用不了一个星期子了。”两个星期以后,刘大方正在给他的冻疮上药(曹管教偷偷带给他的),忽听通道里有招呼人的声音。不是一个号,而几乎是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