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是好事儿,姑娘别哭!许兄,你也别哭了!”毕亭立劝道。
“是,不哭,不哭……”许西忱忙用衣袖擦了眼泪,“姑娘也别哭,你看,着嘉和楼又是颜家的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颜文臻也擦去腮边的眼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叔叔们说的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许西忱点头,忽然间有想到重要的事情,上前来低声问:“对了小臻,我听说陛下和皇后娘娘都来了?”
颜文臻忙道:“是的,还有几位贵客。今天中午我们大家都把自己拿手的菜好好地做两道,要好好地感谢帮助我们的贵人,感谢他们……让这嘉和楼又姓了颜。”
“说的是!说的是!”许西忱忙道,“东西我们都准备好了,都是现成的!这几年我跟你几位师叔们都没闲着,你来看看,这是我们新制的醋,酱,还有料酒……”许西忱拉着颜文臻走到那一排排的坛子罐子跟前,给她看,高兴地语无伦次:“一早起来,邵郡主派人来家里说这事儿,我高兴地都疯了,立刻跟呈鹤带上所有人,把东西都运来了。小臻,你看看……”
“好,好!好!”颜文臻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点头,“那我们就开始忙吧。”
“来,大家都忙起来!”许西忱朝着身后的众人吆喝了一声。
大家齐声答应着,几个大厨把各自的炉火通开,起油锅,上蒸笼,各自忙活起来。
本来,嘉和楼已经够让颜文臻惊喜的了,却没想到后面还有更惊喜的。
皇后娘娘居然屈尊降贵直接跑去了骠骑将军府,直接问邵骏璁什么时候来提亲,如果再耽误下去,她就把颜文臻嫁给白少瑜。邵骏璁哪里还敢怠慢?当即就磕头发誓,一定会在三个月之内娶颜文臻。
“三个月?!”许氏听了这消息,无奈的看了一眼许西忱:“这也太突然了吧?我们怎么也要好好地准备准备啊!至少,这嫁衣总不能太马虎了!”
许西忱则担心旁的事情:“小臻要嫁的是骠骑将军府,这嫁妆的事情可不能太寒酸了。你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列个单子,那些铜器瓷器还好说,外边的货行里应该能买到现成的,这木器可不好弄,外边买的那些,别说骠骑将军府了,就是咱们也看不上眼。可是现做的话……别说三个月了,三年的时间也不一定够哇!”
“这嫁衣到底怎么办?”许氏拍着手问豆蔻。
“咱们拿钱找绣庄里最好的绣娘去赶制吧,多给银子,应该来得及。”豆蔻无奈的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许氏叹道。
“唉,你们两个倒是说说,这木器的事情怎么办?”
许氏焦急的叹道:“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儿也该是有主意的!却来问我们妇道人家,你与其在这里磨牙,倒不如去跟几个师弟们商量一下,看他们有什么好主意?”
许西忱拍了一下脑门,起身便往外走。却跟急匆匆回来的儿子撞了个满怀:“你做什么不好好走路!还这么混撞!”许西忱一肚子的焦虑没处发泄,只好拿儿子垫底。
“爹,娘。”许呈鹤转头看了一眼豆蔻,说道:“白家大爷从牢里放出来了。”
“去去去!”许氏不耐烦的说道,“这里正经事儿还没商量出个一二三来呢,谁有工夫管那些闲事儿?他既然放出来了,以后就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可别再来跟咱们姑娘纠缠不清。”
“你们这是为了何事着急啊?”许呈鹤纳闷的问豆蔻。
豆蔻递过一条湿手巾给许呈鹤擦了手和脸,叹道:“骠骑将军府刚刚送了帖子过来,姑娘跟小将军的喜事定在三月二十六日,这眼看着还有不到一个月的光景,这嫁妆该怎么预备啊?”豆蔻说着,又扁了扁嘴巴,低声咕哝着,“之前老爷子给姑娘预备了全套的嫁妆,色色都是齐全的,只可惜……”
“算了,过去的事儿都别提了!”许氏听了这话也是无奈的叹息。
“嫁妆不是皇后娘娘给准备了吗?这事儿你们不知道啊?”许呈鹤纳闷的问。
许氏哼道:“皇后娘娘给的是皇后娘娘的恩典,我们作为小臻的娘家人,也该预备一份像模像样的嫁妆呢!本来那大郡主就不赞成咱们小臻跟邵小将军的婚事,若是咱们连一份像样的嫁妆都拿不出来,将来小臻不是更受气?”
“我的亲娘唉!”许呈鹤好笑的叹道,“你还真是心气儿高啊!你还想从嫁妆这件事情上压骠骑将军府一头?你这也……”许呈鹤被豆蔻瞪了一眼,没敢再说下去,只是笑着摇头。
“谁要跟他们比啊!”许氏不悦的哼了一声。
“您老放心,刚刚儿子在路上遇到了忠毅侯府的管家韩五爷,他说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让小臻认在侯爷名下做义女,这样,忠毅侯府会以娘家人的名义
家人的名义出一份嫁妆。这样,就不会觉得寒酸了吧?”
“这么大的事儿,你刚刚怎么不说?!”许氏惊喜的问。
“我这不是没来得及嘛!”
许氏横了许呈鹤一眼,不悦的说道:“从今儿起,你把白少瑜这个人给我忘了!以后不许提他!省的将军听见了,再跟小臻闹别扭,知道了吧?”
“行,知道了知道了!以后绝不提这事儿了。”许呈鹤忙答应着。
忠毅候认颜文臻做义女,按道理颜文臻应该在忠毅侯府出嫁,然而韩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