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我说说,这是何解啊?”
石崇笑而不语,待石崇照小草的请求,将阿水阉了后,又给两人简单置办了喜饼喜字,行李物件合在一处,便算是夫妻了。
复过几日,日子安稳下来,我渐渐放下了小草与阿水的事,石崇瘫在床上时,方与我道:“前几日我听身边家丁说,那天小草去了阿水的柴房,与阿水说了很久的话,出来后,便要求我阉了他,还要嫁给他。”
我愣了愣,撂下手中孔雀簪子,与石崇道:“什么意思啊?”
石崇悠然道:“小草还是喜欢着阿水,所以想要嫁给阿水。但她总觉得,嫁给了阿水,仍旧对不起于妈妈,便将阿水阉了,只与他在一处,既算是顺了自己的心愿,也算是让于妈妈安心。我这一番猜测,八九不离十的。”
我点点头,不免感慨道:“这才真是孽缘呢!”
石崇微微一笑,转着手中的两只玉球:“且小草心中定是有些恨阿水的,好在阿水不敢恨小草,不然的话,小草与他在一处,可是危险的很。”
我努了努嘴巴,问道:“怎么又说小草喜欢阿水,又说小草恨阿水的?”
石崇与我道:“珠儿当初不也是又爱我,又恨我的吗?”
我反嘴道:“才没有呢!之前是被你的话给绕迷糊了,现在想来,我当时对你啊!可是只有恨!”
石崇笑道:“珠儿别再嘴硬了,你现在觉得当初恨我,不过是因当初没有如今爱我,所以察觉不到,当初对我产生的爱了。且你要清楚,倘若你对我从一开始便没有爱,如今又怎么可能爱上我呢?”
他这样一说,我不禁又迷糊起来。懵懂着望向他,痴痴道:“奇怪,说来我还真是记不清楚,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你了。不过你可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吗?”
石崇翻了个身,从床上起来,与我笑眯眯道:“自然记得,从初见时,我便喜欢上珠儿了。”
我白了他一眼:“才怪!你刚开始肯定不是喜欢我的,你只是喜欢我这张脸罢了。”
“喜欢脸怎么就不算喜欢了?”话及此,石崇探手将我拉到身边,勾起下巴于他眼前道:“且越是与你在一起,便觉得你让我喜欢的地方越来越多。这由脸而生的喜欢,也算是喜欢不是吗?”
我轻哼一声,扳开他的手指道:“你明知我说不过你,不跟你说了!”
石崇却将我拢在怀中,挑逗着道:“我还知道珠儿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呢!”
我不禁问道:“你知道?什么时候?”
石崇不正经地晃了晃脑袋,顺势将我推入床中道:“从初见时啊!你自是贪图我的钱财不是吗?”
我一愣,但见他嘴角一扯,便不住痴笑,恼他这玩笑拙劣庸俗,但见他那双明人朗目,也只好跟着玩笑道:“是啊!当时看你穿的那么好,就知道你是个有钱人,管你又老又丑还是如何,偏是喜欢上你了!”
石崇神色一滞,转即,嬉皮笑脸地将我滚入锦被之下,春宵几度。
☆、第五十五章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在金谷园中的时日无常,之前恨着石崇时,光阴缓溺时光蹉跎。如今爱着石崇,希冀与对方天长地久了,反倒觉得时光匆匆,这一日抚琴问柳,明一日钓鱼逗鸟,日子很快便从指缝中溜了过去,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且在金谷园中,自于氏死后,除了我与石崇,其他人都怪怪的感觉。阿水重新伺候起石崇,可因被处了宫刑,声音也阴柔了几分,一出声便不免让我有些心慌。小草一如往常,虽嫁给了阿水,对待阿水,却并不像对待夫君,反倒像对待个低人一等的畜生,倒也不打不骂,只是对他关切着,又当对方为异类的模样。
就这样,金谷园萧条了整整小半年,芳华楼的姑娘被石崇斩着斩着,终究只剩下五六十个存活。一个个忌惮着被砍脑袋,纷纷与石崇主动请辞,不是自贬身价去做舞姬,便是哭着嚷着要离开石崇。石崇却不同意,只与她们道:“都走了楼岂不是空了?放心吧,从现在开始不砍你们了,留着你们还有用。”
至于还有些什么用,我也没问,石崇也没与我解释。
过了一个大年后,天气逐渐转暖。石崇得了个消息,便往洛阳城赶去,与我保证,不出十日便能回来。我安心地等在金谷园,忽然一日,却见一个小丫鬟与我报信道:“姑娘,碧幽楼的那位心晴姑娘生了痨病,这番让奴婢传个信,想要与姑娘见一面。”
我一愣,与身旁小草望了眼,便见小草与这小丫鬟问道:“你这丫头怎么敢给那罪人传信?你不知道,那位心晴姑娘当初差点害死我们姑娘?”
小丫鬟愣了一下,随即从怀中掏出檀木盒子,打开后,便是一盒珍珠:“奴婢也不想的,但是那位姑娘出手大方,且奴婢见她确实快要死了,便来给姑娘说一声。姑娘若是不想去看她,便当做没听见好了。这盒珍珠,奴婢便留在这里了,奴婢该死,先行退下。”
小丫鬟说完,便欠身退了下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