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脸无人色,顿时感觉自己的事情穿帮了。
此时武曌和北静郡王才悠闲的走过来,武曌故意站的老远,捂着鼻子说:“真难闻。”
北静郡王立刻说:“还不给王妃弄个熏香来?”
很快有人给武曌捧了一个小手炉来,里面加了香粉,香喷喷的。
知府一看,顿时吓得不行,立刻先发制人的哭着说:“饶命啊!饶命啊!下官也是被逼的!王爷饶命啊!”
那茜香国的大将军一听,气的胡子乱飞,瞪着眼睛,他是懂得中土语言的,自己也会说,当即大喊说:“你这该死的畜生!”
知府为了自保,连忙说:“王爷,您要信下官啊,下官真的是被逼的!而且下官可以……可以将功赎罪!”
北静郡王很懒散的说:“将功赎罪?你能有什么功劳?”
知府连忙说:“有!有!有有有!真的有,下官有一本名册!”
他这么一说,旁边的大将军吃了一惊,震惊的看着知府,立刻扑起来就要去掐知府的脖子。
知府大喊了一声,连滚带爬的往旁边跑,士兵赶紧过去压住茜香国的大将军。
北静郡王说:“是什么样儿的名册?”
知府磕头说:“是……是茜香国联络的细作名册,全都是通敌卖国的贼子!下官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都汇聚成一本,留在身边!因此下官也是有苦心的,只是……只是为了打入敌人内部,所以才……才假装通敌卖国的。”
武曌险些被他逗笑了,说:“谁知你的名册,是真是假?”
知府赶紧把中衣一解,他里面什么也没穿,解开就露肉了,北静王脸色一寒,赶紧挡住武曌的眼睛,武曌又差点被北静王的举动弄笑了。
知府把衣服解开,原来贴着肉,绑着一本册子,赶紧接下来,还带着体温,呈上来,说:“真的!真的,是真的!这册子上面写的都是真的,而且下官有证据,每一个细作身上,都有一个印信,茜香国的人说了,到时候杀入中土,有印信的全都留着,没有印信的就杀了!”
北静郡王皱了皱眉,让人检查了册子,无误之后拿过来看了看,上面的人非常多,不止如此,前线竟然也有细作,怪不得南安郡王二十万大军输得如此惨淡。
北静郡王冷声说:“印信在何处?”
知府赶紧把自己衣服一拉,露出腰来,说:“在……在腰上!”
武曌一看,原来是个烙印,一朵花的烙印。
武曌正在看,那面儿北静郡王又伸手过来,挡住了武曌的视线,武曌十分无奈,只好不再看,北静郡王这才把手收回来。
武曌又拿过册子来看,上面零零总总,记得详细,不由一笑,说:“看来咱们这会子闲不住了,还是要快马加鞭,不然前线有这么大的细作,一定还会吃败仗的。”
北静郡王点了点头,却有些担忧的说:“夫人身子可以么?”
武曌说:“倒是不打紧。”
众人不敢耽误,他们得到了通敌卖国的名册,但是怕时候一长,这名册的消息就透露出去了,到时候怕那些细作又准备,就不好办了,因此必须立时杀到边关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才是。
众人当即封锁消息,然后快速启程,北静郡王和武曌带着一队人马,飞扑边关,其他人在后面护送粮草,稳稳前行。
本有四五天的路程,结果他们一天半就飞扑到了,武曌这些日子调养了一些身子骨,若不是这样,估计就要累垮在路上了,饶是这样,也累得不行,脸色都惨白了。
北静郡王看在眼里,十分心疼,武曌却不以为意,挥了挥手,说:“不碍事儿。”
他们到了边关的时候,正好打完了一仗,将领还都没有回来,武曌和北静郡王一行人坐在堂上等了一会子。
随即就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直冲而来,走的很急,一壁里走着,一壁里有人大吼着:“废物!不是说茜香国没有火器么?!哪里来的火器!废物!全都是蠢物!他们怎么知道咱们这次的突袭的?!你们还能干点什么!?”
那人一路大吼着,从外面进来,然后“嘭!!!”的一声,将手中的头盔一扔,“乒乒乓乓”的滚了过来。
武曌抬头一看,只见一队人走进来,最前面的是这次的代将军,因着南安郡王被掳走,所以眼前这个人变成了代将军,正在主持大局。
他脸上好几条血道子,身上也是黑漆漆的,十分狼狈不堪,身后跟着的好几个副将也是如此,一个个灰头土脸。
那代将军大骂着走过来,因着输了一仗,火气很大,看见了他们,不由上下打谅一眼,也不拜见,直接往旁边一座。
高副将刚一看,顿时怒了,说:“大胆!见到北静郡王,还不行礼?”
那代将军火气很冲,冷笑一声,说:“北静郡王?什么南啊北啊的,那头里的南安郡王还没救出来呢,如今还来了个北面儿?哼,照样要打败仗!还随身带着一个娘们儿,你以为是逛窑子呢?不能打仗,趁早回去顽婆娘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