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放宽心,听从闻礼的吩咐调养身体。
八月初二,沈嘉月生下高家两代以来的第一个女儿,高家上下高兴至极,洗三礼办得很是热闹隆重,成靖宁去看她时,人依旧是傻傻的样子,初为人母很懵懂,不过看大家高兴,她也跟着高兴。
“恭喜你,在我们几个中你是第一个做娘的。”成靖宁坐床边,抱着小姑娘说,她在永宁侯府时常抱成景衍,抱孩子的动作很熟练。父母都是浓眉大眼的英气样子,新生儿也是如此。
“我看她就像你那胖猫似的,不过还是很小,好软呐。”有了孩子,沈嘉月很显摆,凑到成靖宁身边轻戳着她的脸。小姑娘生产顺利,没怎么折腾她,落地后也很乖,除了吃和尿时,不怎么哭闹,连接生婆都夸。
“你别打扰她睡觉。起好名字了?”成靖宁挪开沈嘉月的手。沈嘉月坐了回去,扁扁嘴道:“叫宝儿,俗气得很。”还是高老将军给起的,原本准备了好几个备选,结果他老人家一抱孩子,当即拍板,就叫高宝儿。
“这还不好?宝儿多好,可不就是高家的宝贝?”成靖宁倒觉得这个名字好,简单又朗朗上口。
“你也是俗人一个。”沈嘉月嫌弃的坐了回去。
离开高家回府,永宁侯府的人就来了,说八月十三是太夫人的生日,请她回去赴宴,成靖宁听过新蕊传的话后点头答应,表示一定会准时到。
老太太如今年事已高,纵是养得精细,也抵不过岁月侵蚀,身体衰老枯竭。新蕊说荀太夫人病得严重,怕是没几日寿数了,她老人家想走之前的最后一个寿辰,让儿孙们都回去聚一聚。左右已翻不起狼来,殷元徽便提前数日通知了成靖宁等出嫁女。
到侯府门前,正好遇到成宜珍姐妹,现在姐两沆瀣一气,先千方百计的帮曾和兴娶了江浙一个知州的女儿为妻,后又一起做生意放印子钱,坑害了不少人。至于成宜珠,从成启铭那里分得一份家产后,在外面置了宅子,养了个十七八岁的俊俏混混,做着拉皮条的生意。
“哟,是靖宁来了。”成宜珍在成靖宁手里吃过一次亏,恨不得扒她的皮喝她的血,以泄心头之恨。
“承平侯夫人。”萧云旌往成靖宁身边一站,还想讽刺几句的成宜珍讪讪的闭了嘴,先二人一步进了侯府。
俞致远小心翼翼地扶着大肚子的成芙宁下马车,看到萧云旌后把腰杆挺得更直了些,官没他高,但气势上可不能输了。“萧侯爷,靖宁,看来我们没有晚到。”天凉之后,成芙宁的精神恢复了些许,按照闻大夫的法子调养,没持续长肉了。
见过礼后进府,现在人都在荀太夫人的景斓堂,直接去那边即可。侯府的桂花已开,一路行进,满园花香,到景斓堂前才被浓郁的药味掩盖。荀太夫人坐在太师椅上,穿着一身喜庆绣寿纹的大红衣裳,老态尽显,哪里还有半分张扬的样子?今天是她生辰,下头的晚辈都捧场,陪着说笑。
成靖宁和成芙宁进门过后,二房三房的所有目光都集中了过来。“宁”字辈的女孩儿中,就属她们两个嫁得最好,若论福气,成芙宁要强上数倍,往日住一起的姐妹无不艳羡。不过荀太夫人不喜二人,变了脸色,只点过头后不再理人。
请过安见过礼后,成靖宁和成芙宁到沈老夫人和顾子衿身边坐好。大房人在这样的场合,向来都是局外人。
七十五的寿辰宴办得极为热闹隆重,殷元徽周到,饶是荀太夫人也挑不出错来。拜过寿用过午膳,离开之前老太太突然叫住成靖宁,说成芸宁年岁到了,说的亲事高不成低不就,让她做主抬进镇北侯府给萧云旌做妾。又说她是个不能生养的,安排自家堂姐妹生,一则可显她大度,二则都是成氏姐妹,日后可相互帮衬,三则……
“不劳太夫人费心,镇北侯府不需要妾室!该怎么打算,由萧家人自己说了算,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插手!”萧云旌来接成靖宁,刚进院子就听到一副命令的口气胡乱安排,直接打断,不容拒绝地道。
“太奶奶关心小辈着实让靖宁感动。不过既然云旌拒绝了,我也不好违逆他的意思。我倒知道有个好地方一个适合她,承平侯府就不错,侯夫人是她亲姑姑,世子又是她亲表哥,芸宁给曾和兴做妾,一定会过得顺遂舒坦的。”成靖宁忍住骂人的冲动,真当她是回收站,什么垃圾都收,“等会儿见到承平侯夫人,我一定把您的话带到。您好生歇息,靖宁告退了。”
荀太夫人被这夫妻两个的话气得半死,一口痰堵在喉咙喘不上气,怒视着成靖宁,眼珠几乎快跳出眼眶。林妈妈想劝和几句,偏萧云旌已带着人翩然离开。
“不听老人言,我看她能得意到几时!”吐出一口血痰后,荀太夫人捶床大骂道。她好心为那丫头打算,竟然这般不识好歹!
林妈妈帮着顺气,劝道:“六姑娘眼里何曾有过一个孝字?不敬长辈,定会被天打雷劈!”
低声咒骂一番后,荀太夫人才缓和了怒气,仰天叹息,岁月不饶人,她撑不了多久了。
妾室和子嗣是成靖宁的痛点,被太夫人戳了之后,整个人恹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