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无忌每拳必中,泼皮们无论被他击中哪,都立即传来一阵筋骨断裂和嘶声裂肺的痛呼之声,有些人被直接击中要害,便立马不成人形,瞬间断绝生机。泼皮们一开始也算奋勇,觉得高无忌招式大开大合,这么多人群起而上,必有可趁之机,可真正近了身,竟发现连用刀砍下去的机会都没有。
若是时间回转到数月前,高无忌应不至于有这样的能耐,可是这数月来,萧瑞雪天天监督着他,将自己前世的仗阵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高无忌一旦有不好的习惯招式,立马便被责令纠正,现在的他已非吴下阿蒙。若是萧瑞雪现在在旁边看着,便会发觉此时高无忌之勇猛已有当年高飞虎的七分模样,或许还不及他父亲那般成熟,但那也只是时间和经验的问题了。萧瑞雪可能还会感慨,现在的自己若是跟高无忌见真招,估计也就是不出三招必死的份,又何况乎这群平日里只会欺压良善的泼皮呢。
泼皮就是泼皮,他们不是军队,不可能真正有同仇敌忾的心,当高无忌一连杀了十人,他们便彻底崩溃了。
“不打了,不打了,爷爷饶命,爷爷饶命!”一群泼皮纷纷抖如筛糠,弃刀跪了下来。高无忌又一连杀了五人方才停手,他感觉自己心中似乎有颗种子迸发开了,那是一种自己从未发觉的隐藏在血液深处的嗜血**。
那恶僧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见状况已觉大事不妙,他转身便跑。怎料,背后传来一句犹如恶鬼的声音:“哪里跑?”又是一阵利物入肉之声,一把短刀直接从他脑后飞来,刺穿他的头颅从前额突破而出。恶僧甚至来不及一声痛呼,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高无忌冷哼了一声,从抛掷短刃的姿势中放松下来,他对剩余的泼皮喝了一声:“快滚!”那群泼皮仿佛得了圣旨一般,顿时作鸟兽散,头也不回地跑了。
高无忌也懒得管他的那袋猎物,直接走到乔针娘跟前,他的脸上和衣服上都沾了不少血迹,乔针娘的眼神对他颇为畏惧。然而过了片刻,乔针娘面容一苦,跪拜在高无忌面前,已是泪如雨下:“谢谢恩公帮我报仇,针娘做牛做马都无以为报!”
高无忌叹了口气道:“乔家小娘,我已是自身难保了,你快快离去,寻个亲戚投奔吧!”高无忌年少冲动,当时义愤填膺,甚至都没问清那个恶僧的具体身份就下了杀手。此时他冷静下来,不禁暗自后悔自己的冲动,这是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啊,他一个平民百姓,杀人是要偿命的,幸亏这里僻静,暂时无旁人发现,但是过不了多久,便一定会有官差前来抓他。他心中已然有带上母亲逃命的想法,便不想再管乔针娘的事,毕竟自己已经帮她杀人仇人,也不会有人再来难为她了。
却不料乔针娘恸哭道:“恩公,我已没有亲人了,我去哪也活不了!我愿意跟着你,给你做牛做马,你就带着我一起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