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道兄,客已来。何不为吾等介绍一番。”凉亭中的一位道子开口,其音清明真切温和非常。
上清道子这才对季行云说道:“过来吧,让我为你引介一番。”
“这位是来自南方法天、前武议团小队长季行云。”
“诸位道长,在下季行云。”
“这几位分是尘出道子、守真道子还有抱残散人,另外这位亲王、虚兆年你已经见过了。”
上清道子只为季行云介绍几位道士,而随待在后的道童弟子则被省略了。
双方互为问候之后,季行云才坐入席中,然后广清散人也加入其中。
对于上清道子的介绍,那位请他引介季行云尘出道子似乎有所不满,他道:“上清,这里何来亲王。有的只是道门友人须弥学士这可是我辈先进所赐之名,你怎忘了。”
上清道子应道:“老师所赐之名我怎敢忘。只是要问,你自以为是亲王还是须弥学士?”
亲王放眼四周,最后落在季行云身上,长叹一声后才道:“即然来此,那就是须弥。”
广清散人豪爽说道:“哎呀,你们别作这种高来高去的清谈。散人我可没这种悟性跟你们猜谜语,亲王也好,学士也好,不都是同一个人。只是个称名、代号,知道就好,何必太在意呢?”
两位道子只是微笑置之。
尘出又道:“须弥今天就您就与抱残好好谈谈这几年来你所悟的道理,若是契合则是随他云游四方,甚至加入道门之列成为须弥散人亦无不可。”
广清散人长年在外,对于国内的事情不甚了解,直率地道:“没搞错吧?我不是看不起兆年兄,不过光有一身好功夫可不是成为有道之士的条件。就是散人也该知晓道理、通达大道,他行吗?”
抱残散人斥道:“多言!这事由我判断,要你多言!”
被同门道兄斥责之后,广清散人也不甚在意,只是伸伸舌头,不再往这事探究。
“受诸位错爱,是兆…须弥三生之幸……”
“你若真能放下得求道之路必能康庄快行。”
“须弥学士,咱们到一旁论道辩道,别与他们参杂在一起了。”
抱残散人便与亲王离席。抱残散人一离开,广清散人马上就活跃起来,席间剩下的人就只有他是散人,在诸位道子之中也只有他四方云游,没了抱残散人会他施以严厉的眼神后席间就成了他述说种种旅游见闻的场所。
三名道子偶发数言,到是季行云也走了大陆半圈见闻亦是不少反而能插上几句话。
让广清散人高谈阔论快一个小时后,守真道子才让道童端上茶来,接过茶杯他亲身送给散人然后笑道:“你渴了吗,这可是上等的雪花蜜茶。”
“啊、是渴了……”
“喝了茶,有话再说。不过,有客来自远方应不是想听你的游历。这经彩的故事不如择日再论如何。”
“啊…呵,是的。我到糊涂了,好久没聚在一起就急着想跟大伙分享大陆上近年来的种种奇事逸闻。”
季行云笑道:“无妨,这也有趣,道长还是如此建谈,说话生动。”
“喔,你不是上清带来的?怎又会是广清的旧识。”
“守真老兄,我上次不说过在法天境内碰上的个有趣的小朋友还给了他拜帖吗?”
“原来季居士就是广清赞不绝口的朋友。”
“不敢当。”
守真道子又说:“这么说来季居士由法天不辞路遥远来问道?”
尘出道子亦道:“果真是有心人。”
上清道子却道:“两位道兄若是喜欢,不如就多与他切磋研究。”
“甚好。”
季行云见话题已经转向道门学理,便趁机问道:“却不知如何求得真道?”
尘出道子答道:“不过是道法天地师法自然。”
守真道子却道:“是内探深幽穷究无尽。”
“不对,是以天地为师,观之习之。”
“那的话,应内自省求真心才对。”
“胡说,道法天地、师法自然,这四字才是道门至上真理。”
“去去去,道由心生、一切存乎一心才是我道真谛。”
“守真道兄、你的修为小道向来佩服,但是这最基本的道理您怎没勘透呢?”
“尘出道兄、道法千万,我却不知您乎略了最重要的一道。”
两位道子一言不合,在“道理”上起了冲突,季行云还很认真地准备听两位道子辩道,那知广清散人却拉拉他的手传音道:“小心了,别把卷入不然可要倒楣!”
“咦?怎会,他们不是心平气和地在谈着吗?”
广清散人没再说什么,只是露出苦笑,然后就听到守真道子对上清道子问道:“上清道兄,您认为者为是?以道兄学识该能通晓真道才是。”
尘出道子亦道:“没错,道兄您大可直言,让他明白自己修道多年所犯下的最大错误。”
然后就看到上清道子面有难色,左不是右亦不是……
第04小节
两名道子“和颜悦色”的“针锋相对”,只为求自己所修的道法是为正统,尘出道子认为外观天地而后内自觉,守真道子却以为内自修心而放乎天地,两者一求先外而后内,一以内而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