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

“喂！”

“哇！”

耳边传来一声大喝，被惊醒的米斯蒂娅一个激灵，差点从树枝上掉下去，还好及时稳住了身形。米斯蒂娅转头望去，魔理沙坐着扫帚，停在和树枝一个高度的空中：“米斯蒂娅，你睡在这里？”

米斯蒂娅直起身体，擦擦眼睛：“怎么了？”

“你睡在树上？”

“咦？因为我是鸟，所以问题不大……”

魔理沙脸上的神情古怪至极：“不，我的意思是，难道你不应该睡在神社里吗？”

“灵梦说只有一个张床铺……”

“你……还真是，”魔理沙按住脸，“灵梦说只有一张床铺，所以你就跑到树上来睡觉？”

“不对吗？”米斯蒂娅实在不明白哪里刺激到魔理沙了。

“再怎么失礼也好，你就问问灵梦‘那可以一起睡吗？’之类的，而不是一声不吭就飞到神社周围随便找根树枝吧？晚上不冷吗？”

“可是，那么突兀的要求，灵梦会答应吗？”

“你只要多恳求几次，灵梦总会答应的——她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嘛。”

米斯蒂娅想起来，眼前的黑白是赖着脸呆在神社的。

“而且要是她不松口的话，”魔理沙很明显是在陈述自己的心得，“你索性直接把床铺开自己先躺进去，灵梦决不会把你踢出去的……哎哟。”

魔理沙的话被飞过来的阴阳玉打断，灵梦收回凶器，依旧是不冷不热的口气：“不要说奇怪的东西——你今天来这么早？”

“因为有想做的事情。”魔理沙拍拍扫帚，米斯蒂娅看见扫帚后面挂着一个包袱。

灵梦转身走回房间：“吃饭了。”

“哦！看来来得早还是有好处的！”魔理沙跳下扫帚跟着走进去，米斯蒂娅随后带上门。神社里的被炉上，摆着两份碗筷。

“没有我的？”

“抱歉，粮食紧张。”

魔理沙扫了一眼桌上的早餐：“只有粥和萝卜？”

“你要多丰盛的早餐？”灵梦端起粥，“神社里，用餐一律从简。”

“切，明明是因为春雪，所以钱都用来买燃料了吧。”魔理沙竟然从怀里掏出两个还冒着热气的包子，啃了一口后注意到米斯蒂娅没碰她面前的餐具：“米斯蒂娅怎么了？”

“这个粥，是我见过最稀的……”

“哦，那我们换换？”魔理沙捧过那碗能倒映出人影的粥，把包子扔给米斯蒂娅，“呐，尝尝这个。”

冒着热气的包子比稀粥加萝卜的搭配吸引人多了，米斯蒂娅刚把包子送到嘴边，却被灵梦一把抢过去。接着灵梦掰开魔理沙的包子：“果然又是蘑菇馅！”

“蘑菇馅怎么了？”魔理沙把手里那个啃了一口的包子扔给米斯蒂娅。

“你确定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无害的么？”灵梦把掰成两半的包子放在魔理沙面前，魔理沙拿起它们端详了一阵子，接着用筷子把馅挑掉一半：“啊呀，好像是有几种实验材料混进去了，不过另一个一定没问题的！”

没问题才怪。米斯蒂娅拿着包子，丢也不是吃也不是。魔理沙几口喝完了粥，发现米斯蒂娅一口都没动：“米斯蒂娅不饿吗？”

“我，我想我还是去周围找找毛玉，顺带找点嫩树叶算了。”米斯蒂娅把包子放回桌子上，逃命般跑出房间。魔理沙挠挠头：“妖怪的食谱还真是广呢。”

一顿不怎么愉快的早餐结束后，灵梦端着餐具去了厨房，魔理沙把带来的包袱打开，里面是两本笔记：“呐，昨天晚上我整理了一下，基本上就那么多了。”

米斯蒂娅翻开其中一本，上面画着各种形状的子弹，魔理沙在一边指着图画解释：“这是总结出来的各种子弹的有效范围和无效范围——灵符你已经基本明白了，然后是这种鳞弹、菱形弹、星状子弹，这种大气泡状的子弹基本是吓人，只要不碰到核心，整个人钻进去都没事……”

米斯蒂娅惊叹地阅读着魔理沙的笔记，她这才知道，原来弹幕种类可以分的那么细，她只是简单地把子弹按大小分开而已。不同的子弹也有不同的特性，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它们的有效范围了。魔理沙话语里带着几分得意：“如何？把这些都记住了，弹幕起码会稀疏一半呢！”

魔理沙又翻开另外一本笔记：“这一本是我记录的迄今遭遇的各种弹幕和，看，灵梦的，暗宵妖怪的，冰精的，红魔馆的那个门卫的……对了，一会儿我们俩来切磋一下吧？”没等米斯蒂娅回答，魔理沙先从怀里摸出一支笔，在空白页上工工整整地写上了“米斯蒂娅”。

“很好，现在就开始吧！”魔理沙合上笔记，强行拉着米斯蒂娅到了神社前。看到魔理沙拿出了，却被魔理沙停住了：“不用，不是战啦，是米斯蒂娅你来单方面躲避我的弹幕。放心，我会慢慢增加难度的。”

米斯蒂娅点点头，心底回忆了一下，魔理沙说她大多数使用的都是星型子弹，这种子弹的五个角是可以无视的，另外就是注意交叠着的部分。魔理沙拿出一个八边形的东西——那应该是魔法物品吧——米斯蒂娅想到，集中精神准备应对到来的弹幕。

“恋符·epark！”

没有意料中的弹幕，一发魔炮直接在地上轰出了一道凹沟。魔理沙收回八卦炉，对着趴在沟了米斯蒂娅笑道：“在准备躲避弹幕之前，还得先确认对方的攻击方式，是吧，灵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