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下庭院，魔理沙站在米斯蒂娅身边：“灵梦你竟然很有干劲嘛。”

“你哪里看出我有干劲的？”

“直觉，直觉啦。”魔理沙嘿嘿一笑，“总之先要说明一下吧？”

“嗯——听好了米斯蒂娅。”灵梦拿起一张灵符，“灵符，魔理沙的弹幕，你的子弹都是靠着我们在上面依附的灵力和妖力才有攻击力的，除开了灵力，灵符也就是一张画着阵法的纸片罢了。”

魔理沙接着说下去：“我呢，在研究的时候发现，灵力作为一种物质，它也遵循一定的常识。比如说，惯性。”

“……不用特意去想那些。”灵梦注意到米斯蒂娅的眉头开始拧了起来，显然米斯蒂娅不知道什么是“惯性”，“简单的说就是灵符在攻击目标时，上面依附的灵力浓度，前端要比后面的少。”

“唔，好像是这样。然后呢？”

“……魔理沙，这种学术性的问题还是你来解释吧，我头疼。”

“灵梦，不多动动脑子的话，会变迟钝的哎。”魔理沙对灵梦踢皮球的行为表示了抗议，“喏，其中的意思是，其实你不必完美地躲开她的灵符，实际上，飞行中的灵符前半段的灵力达不到杀伤的标准——完全可以碰上去。”

“咦……”

“当然，我知道你有问题。”魔理沙示意米斯蒂娅别打断，用手掌模仿着灵符的样子，“如果是真的被灵符撞上了，后端的灵力会迅速移到前半段，那可是很疼的。但擦过前半段的话，没问题的哦——明白了？”

借助魔理沙的手势，米斯蒂娅明白了一点：“要是碰到前半段的话，不就是被灵符撞上了吗？”

“所以说要迅速地在灵符中穿梭，只要速度够快就能保证安全啦。”魔理沙抛下这句话，跳到灵梦面前，“那，灵梦，现在来做示范吧？”

“龙杀阵？”

“那个太密集了啦，封魔阵就好。”魔理沙连连摆手，“子弹密集了，根本就看不清楚吧？”

“知道了。”灵梦浮到空中，身边红色的灵符缓缓一字排开，“看清楚魔理沙是怎么穿梭的，米斯蒂娅——梦符·封魔阵！”

魔理沙坐上自己的扫帚，压住帽子：“我会尽量在放慢穿梭速度的，注意咯！”

接下来的几分钟，米斯蒂娅被所看到的景象完全弄懵了。以米斯蒂娅的常识来看，魔理沙早就应该被灵符击坠好几次了，可每每魔理沙都是“穿”过了灵符，毫发无伤。

封魔阵结束了，魔理沙和灵梦落地。看着呈呆滞状态的米斯蒂娅，魔理沙在她眼前晃晃手掌：“怎么样，看明白了？”

“唔……是不是就是说……”米斯蒂娅理了半天的思绪，终于组织好了语言，“灵符前半段完全可以穿行过去，实际上只要注意后半段的位置？”

“就是这个！”魔理沙赞许地伸出大拇指，“这么一来，实际上灵梦的弹幕就稀疏了一半，对不对？”

“对呢……”

“我才稀疏一半而已，你的星星五个角都没有杀伤力。”

“灵梦？”魔理沙惊讶地望向灵梦，“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话要比平常多得多哎。”

“没有。”

“哦，你这家伙高兴起来还是板着脸吗？”魔理沙把米斯蒂娅推到灵梦面前，“你就承认你今天因为米斯蒂娅的来访很高兴吧？”

“神技——”

“呜哇，为什么连我也！”米斯蒂娅看着周围的灵符，脸都白了。魔理沙耸耸肩：“有的人害羞就是生气，参见灵梦……”

“魔理沙你给我闭嘴。”看来是说中了。

魔理沙牵住米斯蒂娅的手：“不用害怕，龙杀阵我还是有信心躲过的，米斯蒂娅跟好我就是了。”

“可是……”

“放心吧，我会给计算好时间的。”魔理沙露出一个笑容，“只是一定要跟紧！”

其实米斯蒂娅已经没别的选择了，灵符已经向两人砸了过来。望着那让人绝望的密度，米斯蒂娅突然相信，灵梦以前的训练真的都是“放水弹幕”。

“上了咯！”魔理沙跳到扫帚上，腾空而起。站在原地也是迟早被淹没的后果，米斯蒂娅咬牙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扎进了灵梦的龙杀阵里。

米斯蒂娅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弹幕。前后上下左右，除了灵符还是灵符，魔理沙的黑白色身影几乎就是一个一闪即逝的影子，一开始米斯蒂娅还在担心万一被击中了怎么办，很快连担忧的空隙都没有了，她全神贯注地盯着魔理沙的背影，尽全力让自己跟上。

魔理沙的飞行风格和米斯蒂娅都不同。横滚，俯冲，螺旋下降，全速爬升……米斯蒂娅眼前一会儿是白色的大地，一会儿是阴沉的天空，她第一次知道原来飞行也能如此疯狂，头晕目眩。直到她撞上了魔理沙的后背才明白，龙杀阵结束了。

“呜……”米斯蒂娅压住想吐的**，“结束了？”

“没错，你成功地跟上了。”

缓过气的米斯蒂娅环顾一下周围，雪地一片狼藉。她又迅速检查一遍自己，全身上下安然无恙，连大衣都没擦破：“真的……”

米斯蒂娅努力回忆刚刚穿梭的情景，没错，很多灵符都接触到了，它们就像之前说的那样，“前端没有杀伤力”。

“看来是明白了一点。”魔理沙看到米斯蒂娅脸上的不可置信兼恍然的神情，“呐灵梦，这就算是入门了吧？”

灵梦返回之前坐的地方，魔理沙也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