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是这个样子,又能够顶什么用啊!”
李应不顾原惜白反对把他拉了起来,他看向了茶几上蹭着的那一点殷红痕迹,又看着半空里悬着的那一点朱砂,说:“至少可以确定,辛先生他在这里,也能够听到我们说话的,是吧。”
原惜白胡乱的点了点头。
“可能是这种朱砂不怎么管用,我们换一种方法,再试一下。”
李应跑到了储藏室去,又掏出了一堆稀奇古怪的粉末来,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原惜白眉头直接皱起来:“这是什么?”
“硫磺还有一点儿别的。”他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一盘:“这是纯朱砂。”
李应把那一盘朱砂分成了几小份,然后分别向着里面加入了各种各样不同的粉末,因为他的调制原本殷红的朱砂呈现出了不同的色彩,数个小碟之中,肉眼都可以看得出来分别。
终于调制完毕之后,他将碟子一个一个挨着,摆在了桌上,心平气和的说:“都试一下就知道了,或许是一开始我调制出了问题。”
然而许久,许久,都没有动静。
茶几之旁,在这一番功夫过去后,那原本还能够看到的、悬在空中的殷红朱砂,就那样突兀的消失了。
“辛先生?”李应喊着他,“你能够听到吗?或许一开始的朱砂不太对劲,可以再试一试。”
他迟迟的没有得到回应,那几个一字排开的朱砂小碟,平静的就如同一面镜子,没有被惊起一星半点儿波澜。
原惜白轻声道:“幼宁,你能够听到的吗?”
那过了许久,都没有一丝半点响应。
原惜白把铜镜摊开,说:“如果你还能够听到,就在镜子背面划一下。”
那上面三个歪歪斜斜的字母还明晃晃的刻在那里,是楚歌发出的求救信号。
就算之后调制的所有朱砂都有问题,最起码,这面铜镜背后的,没有什么大碍,他能够触碰到。
问出了这句话之后,原惜白等了很久,久到他都要放弃的时候,铜镜的背面,朱砂之上,终于出现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痕迹极其轻微,若不是他一直都盯着铜镜,恐怕压根就看不出来。
“所以是能够听到的了只是不知道哪里出了点差错。”原惜白喃喃的念道,他的目光扫过了桌面,停留在了果盘中。
李应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在发现他有可能看着什么之后,直接上前一步,抢先拿走了那玩意儿。
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被他握在了手中。
“原哥,你清醒点,这种自残的事情,想都不要想。”
内心深处的想法被戳破,原惜白很是无奈的想要叹气,他思考了片刻,说:“或许朱砂并不那么管用,还是要用血。”
“那好办。”李应说,“不就是要血吗,要多少,就有多少?”
.
不过吩咐了几句,采购立刻有条不紊的进行。
没有等候的多久,前去采购的保镖就已经回来,数个小碗摊在了桌上,其中全是热腾腾的鲜血。
“鸡血,鸭血,猪血”李应看着那几个塑料小碗,觉得眼下这场面要多寒碜有多寒碜,“市面上比较常见的血都在这里了,试一试吧。”
过了很久都没有动静,那几个小碗一点被动过的痕迹都没有。
李应叹气:“原哥,还是你去联络吧,我看辛先生大概只想要跟你说话。”
原惜白无奈,继续摊着铜镜:“你试过了就在左边的‘s’下面划线,没有试过就在右边的‘s’下面划线。”
左边的字母下出现了一道划痕。
“能够触碰到就在左边的划一道,不能触碰就在右边的划一道。”
问是这么问的,但是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答案是什么,那不是几个小碗上一直都没有反应吗。
果不其然,右边的字母下出现了一道划痕。
原惜白大概猜到了结果:“动物血应该不行。”
“打住,打住。”李应立刻制止他,“原哥,你想要干什么我不知道吗,不就是人血吗你等一等,别老是想着在自己的手上划一道口子,自残一点都不好玩啊。”
原惜白说:“那怎么办?”
李应说:“我喊了人去调血浆,时间差不多了吧”
说了这句话之后,没一会儿,又有保镖回来,带来了一袋血浆,那颜色几乎让人看一眼都要发晕。
原惜白闭了眼,李应心翼翼的倒了一点儿出来,搁在了茶几上,黄纸就被铺在了一边。
这次,总算行了吧,都按照原惜白说的做了
李应这么想着,但是心里还是没有放松,总要是防止一点儿意外。
果不其然,事情朝着想象的反面发展,搁在茶几上的一小碗儿血浆,就像是被遗忘了。
“没有用就在右边划一道。”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有预料,而随着右侧的字母“s”下划痕出现,预料就被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