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吗?是我,前两天咱们见过面的,我姓丁,您还记得吗?您和宋处,
咱们三个在宾馆里……」我提示。
「嗯,我知道。你有事吗?」秦考问。
我想了想:「秦哥,我能否直接和宋处说两句话?」
秦考一听:「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说。」
我继续解释:「有个事儿,我觉得还是直接跟宋处说比较好,因为直接关系
到宋处。」
秦考沉默一下才说:「那你等会儿。」
我只听电话那边,似乎宋处就在旁边,秦考用闽南话和他交流了几句,最终
宋处接听了电话:「丁小姐,你找我有啥事儿?」
我稳了稳心神,说:「宋处,有个事儿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应该告诉您,
虽然只和您见了两面,但您对我很好,如果不说,我觉得对不起您。」
宋处一听,疑惑的问:「到底是啥事儿?」
「宋处,是这样的……」在电话里,我把刘安怎么找的我,我的真实身份,
以及刘安让我做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宋处。一时间,电话那边彻底安静下来。
直到我说完,宋处忽然说:「今天你有时间吗?咱们见一面。」
我想了想说:「如果您想见我,那您开车到建国路路口有个兴德茶庄,今天
下午两点我在那里等您。」
宋处说:「好,下午两点。不过你来的时候把你说的那个可以录像的手包带
来,我想看看。」
放下电话,我只想着怎么报复刘安,心里感觉好些了。下午两点,我带着两
个手包出现在兴德茶庄门口,宋处的车子已经停在那里,秦考正靠着车门抽烟,
见我来了,他冲我点点头然后拉开了后座的门。我说了声谢谢,钻进车里,车里
开着空调很凉快,宋处正坐在那里摆弄着手上的手机。一上车,我发现除了秦考
和宋处以外,副驾驶的位置上还坐着一个五十左右的男人,面相阴沉,带着眼镜。
宋处看着我手上的手包问:「就是这个?」
我点点头把手包递过去,宋处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然后把手包递给副驾驶位
置上的男人,接着他俩用闽南方言说了起来。这种地方话对于我来讲就是外语,
根本听不懂,但宋处的声音忽高忽低,表情也变化很快,而副驾驶座位上的男人
时而阴沉的冷笑两声,时而摇摇头。
忽然,宋处看着我问:「丁小姐,你为啥告诉我这些?说实话。」
我刚要说话他忽然又问:「是不是为了钱?」
我点点头:「您猜得没错是为了钱,我给刘安做这个事情,他一分钱都没给
过我,原本他说好会给我钱的。」
宋处点点头,忽然笑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可能是他有偷窥别人的变态心
理。呵呵。我也不在乎这些,丁小姐,咱们之间相处不错,而且我每次也没亏待
过你,以后有机会咱们还可以再出来玩,不过你和刘安之间的恩怨是你们之间的
事情,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今天你能告诉我这些,我谢谢你。你走吧。」
说着,他伸手推开我旁边的车门。我想了想,也的确没什么话可说了,只好
点点头下车。秦考一直站在外面,见我下车,关好车门钻进驾驶室,汽车启动消
失在路口。回家路上我心里有点儿失望,本以为宋处知道这个情况会大骂刘安,
至少能帮我出出气,可目前看人家却一点儿都不在乎。
闷闷的又过了几天,我的身子也利了。这天晚上八点刚过,我换好衣服从
家出来来到广场,此时的广场似乎有些异样,冷冷清清,无论是东北小姐还是本
地小姐一个都不见,只有附近的居民来这里遛弯,值得注意的,四周停着几辆闪
着警灯的巡逻车,车里还坐着警察。这可是这么多年以来的新鲜事儿,新市口广
场上竟然来了警察,难怪小姐们都消失了。我看清了情况也不想过去,只好漫无
目的的在几个胡同口闲逛。
「莹莹你咋在这儿?」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顺着声音看去,却是苏月正
从路边的一个小饭馆出来。苏月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衫,下身一条黑色的齐
屄短裙,白色的连裤袜,白色的松糕鞋。
我一见是她笑着说:「没事儿出来转转,你刚吃饭?」
苏月点点头:「想吃面了,正好从这儿路过。」
我问:「你干啥去?上班?」
苏月哼了一声摇摇头:「啥上班啊,我不在海鹏了,现在我也站街了。」
我惊讶的问:「这是咋说的?」
苏月说:「这些日子变化挺大的,海鹏现在不行了,晚上冷冷清清没个客人,
我们那儿好多姐妹儿都走了,有的站街,有的租了房子做暗的,也有几个去了魏
全的夜总会,我不想去,跟李哥说了声就出来了。」
我听了恨恨的说:「魏全把事情都做绝了!」
苏月撇撇嘴:「你不知道吧,现在李哥正跟魏全谈呢,听魏全的意思想把海
鹏盘过来,只不过钱的事儿没谈拢。」
我瞪着苏月问:「李哥就同意?!海鹏可是他一手立起来的!」
苏月冷笑了一下说:「只要钱到位,没有舍不掉的。我看李哥真老了,当年
那猛劲儿都耗光了,这人要是一有钱就贪生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