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军将放到嘴边的小黑碗,又向前一伸,“当!”地和二苟碰了一下,说道:“祝二苟兄弟流年顺顺当当,大吉大利!干了!”话音落地,一碗酒便掀进了喉咙里。二苟也干了一碗,亲手掂起黑军跟前的那瓶酒,又给他斟了一满碗,说道,“就菜,就口菜,咱慢慢喝,这酒劲大,有些拿头。”
“没事!你也知道俺的酒量,不是吹牛皮,我就是喝醉了,稍微饶点,就能把你给灌晕。”黑军说罢,抓起一把盐蚕豆,也不剥皮,直接填进嘴里,大略一嚼,“呸!呸!”将豆皮儿给吐出来,里边竟然吃得十分干净。
“今儿兄弟犯冲,还有点不服。来,黑哥,咱弟兄俩再走一个!”二苟说罢举起酒碗和黑军的撞了一下,放在嘴边,却故意不喝,两只眼睛从碗沿上扫过去,直直地盯着黑子的那挤成两道细缝的小眼睛。
“咋?你害怕俺对赖,还一直等着监督呢?!”黑军不忿地抄起酒碗,仰着脖子,闭上小眼睛,又往喉咙眼里倒去。
二苟瞅准机会,迅速把自己的酒无声地泼在了桌子底下的一个破麻包片子上,将空晚口朝下高高举了起来。
“吆喝!你小子中啊你!”黑军见此情景,性劲上来了,一碗接一碗和二苟对着干了起来。
不一会,他便支撑不住了。因为,二苟在酒里放了安眠药。那药还是二苟前几天交代黑军说,整天的下雨,屋里翻潮,身上的老伤折磨的晚上睡不着觉,你去给翠妮捎个口信儿,让她到大队医疗室拿几片止疼药和安眠片来。黑军当然就屁颠屁颠跑着去了。
此时,黑军头昏眼晕,他勉强挣扎着说:“今儿这是咋地啦?头跟劈了一样,兴许喝哩忒猛了。俺到床上先歪会儿,一会咱俩再战。”
黑军摇晃着黑铁塔似的身子,扑通就栽倒在床铺上,一翻身,四扬八叉就打起了如雷的鼾声。
二苟围着半截身子,挪到黑军跟前,使劲推他了几下,当确信他已睡熟,便拿过事先准备好的麻绳,将黑军的四肢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他褪下黑军的裤子和裤头,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他的那根物件。
黑军的那个家活儿,果然是奇大无比,且又黑又长,不发威力都比二苟的多出半截子。他***!怪不得俺家那骚婆娘恁稀罕黑军呢!敢情就是厉害呀,这要是一旦性起,还真就跟个小棒槌似的,这还不把她个浪骚娘们给美透气、美翻白眼晕过去呀!心里这样想着,二苟的眼前就映出了两人在他家里原本属于他的床上,又咬又啃,又搂又抱,又搓又揉,又翻又滚,又戳又吸……那极其yín_dàng的一幕又一幕。
二苟越想越生气,越想眼珠子越红,越想眼皮和脸蛋上的肉蹦的越厉害。于是,他拿出那把早已磨得锋利无比的切菜刀,一手捏住黑军的大家活儿,一手慢慢举了起来……
正文 第三十一章 人鞭泡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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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二苟手起刀落,黑军的那个大物件便被从根部齐生生给割了下来。谁知,那东西不乐意了,它大发起脾气来,在二苟的手里又蹦又跳,就象一条刚从河里被捉住的黑鲶鱼一样乱翻鳔,最后,竟然从二苟的手里滑落到了地上。
二苟急忙从地上捡起来,用嘴吹了吹那上面沾着的土和草屑,把它给撂进了一只还剩着一半小麦大曲酒的粗瓷碗里。立时,那酒便成了人鞭泡血酒。
躺在床上的黑军在那物件被割下来后,刹时便疼得大叫一声,醒了。当睁开眼睛一看,自己的手脚被捆在床帮子上,一下也动弹不得,而下身血流不止,痛得钻心,知道是上了二苟的当。便破口大骂道:“汪二苟,好你个狗娘养的!你敢给老子下méng_hàn_yào,打老子的黑枪!你不得好死!你最好一刀给老子个痛快,要不然老子只要有一口气,非杀你全家不可!把你和你老婆的玩意都割下来,油烹了当下酒菜吃!”
二苟一声也不言语,自顾自坐那儿喝口酒,就口菜,又吃又喝,津津有味。等黑军骂够了,骂累了,他才从灶坑里抓了一把草木灰,围着挪到黑军跟前,照伤口上按了上去。登时,黑军疼得哇哇大吼,四蹄乱蹬。
“甭动,越弹蹬血流得越多。这草木灰消炎止血,最有效了,要不了多天,你就好了,还能下地干活,还能看护粮仓,照样给家里挣满工分。”二苟边说,边撕了一条床单布,为黑军包扎起来,“只可惜,没了你那驴牲头,你以后不得鬼能和快活了。”
“二苟子,你,俺、俺……”黑军不知该说些什么,此时此刻他连骂的力气和心情也没有了。
二苟伸手从木桌上端过那只盛着黑军那根物件的酒碗,送到他眼前,说道:“黑哥,再看一眼吧。看完,从今往后心里就静了,再也不会因为它犯错误了。”
“兄弟,俺对不住你。可这事也不完全怨俺一人儿啊。俗话说,母狗不撅尾,公狗不张嘴。俺都是让你老婆给勾引坏了。这一辈子算是毁在她手里了。”黑军此时竟有些悔意了,挤出几滴眼泪来。
“黑哥,这时候说啥都晚了。你睡吧,明天一早会有人来救你的。保重!”二苟说着,不知怎的,竟双手握拳给黑军作了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