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的话还没有说完,司律痕就抓住了她的手,“羽弦的医术不在言亦之下。”
淡淡的一句话却让流年的脸色白了白,“那怎么办?好梦她还那么年轻,好梦她……”
“流年,好梦的事情,你我都没有办法。”
说着,司律痕便将流年抱进了怀里,轻声安慰着她,他知道流年在为好梦难过。
流年任他抱着,原本今天是来看凌清的,却不想看到了好梦这样的状况,虽然与好梦只有一面之缘,但是流年对她的印象却很好,今天突然听到了这样的事情,难保心里不会难过。
就这样静静的,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随即司机便发动了车子,渐渐驶离了医院。
流年不知道,他们离开后不久,好梦再次进了急诊室,情况变得极其糟糕。
……
司律痕发现最近几天流年变得极其乖巧,他在抱她的时候,她也会静静的呆在他的怀里,甚至他在亲她的时候,流年也会乖乖的闭上眼睛,由着他吻,甚至她还会回应他,虽然流年还是会脸红。
一吻结束,看着怀里还在不停地喘气的流年,司律痕勾了勾唇,“流年最近怎么这么乖?”
司律痕的话音刚落,流年便贴着他的身子更加紧了一分,“就觉得我们现在真的很难得,你喜欢我,我也不讨厌你,而最重要的是我们还活着。”
司律痕的眸子却眯了起来,“嗯?你不讨厌我?那是不是也就是说你也不喜欢我?”
这样说着,司律痕的脸却黑了一分。
“司律痕,你太讨厌了,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干嘛要这样误解我?”
说着,流年便抬手轻轻锤了锤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嗔怪。
“那你是什么意思,嗯,流年?”
司律痕擢起她的下巴,黑如耀石般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
“我,我……”
流年对上司律痕的眼眸,她很想说她也喜欢他,可是这句话到了嘴边,流年却突然说不出口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就是说不出口,明明话已经到嘴边了啊。
“流年,告诉我,你也喜欢我,我想听你亲口说喜欢我。”
此刻司律痕的眼神灼灼,期待的看着流年。
“司律痕,我……”
咬了咬唇,随即流年倾身在司律痕的唇角落下了一个吻,“司律痕,这就是我的答案。”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将她再次搂入怀中,在心底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虽然他真的很希望在流年的口里听见喜欢他三个字,可是,算了,她刚刚的行为不是最好的证明吗?而且一个月前,他们分别前,流年也有对他说过她喜欢他啊,也许是流年不好意思再说一遍吧。
这样想着,但是司律痕的眼底却划过一抹失落。
“对了,司律痕,我们去看看好梦吧,已经好几天了,都不知道好梦的状况究竟怎么样了。”
司律痕却在思考流年的话,去还是不去呢,去的话,流年又要难过了,他不想看到流年难过,即使这个人曾经是炎凉的妻子。
“好不好嘛?司律痕,你就答应吧,拜托啦。”
终究还是抵不过流年的撒娇加软磨硬泡,司律痕还是答应了流年。
临去前,流年嘱咐厨房熬了参汤,好梦的身体喝这个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她只是不想好梦再难受。
很快流年和司律痕便来到了医院,刚来到病房门口,便听到里面一阵嘈杂的声音。
“你怎么还不去死,你知不知道你住院这几天的费用足够保释你爸爸出来了,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紧接着便是几个巴掌声。
流年脸色一变,立刻推开了病房门,一进去便看见一个中年女人不停地打着好梦巴掌,旁边还有两个人死死的按着好梦。
“你们住手”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好梦,说着,流年就要跑上前去。
但是她的脚步刚迈开,却被司律痕按住了身子,“你们是想继续在这儿呆着,还是我让警察来把你们请走?”
那几人看到是司律痕在说话,很快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中年女人脸上带着刻骨的恨意看着好梦。
“我们走”
走了没几步,中年女人便停了下来,背对着好梦,“炎凉虽然支付着你所有的医药费,但是你问问你自己,他真的关心你吗?这几天你有见过他的人影吗?所以好梦,妈妈劝你,早点撒手走吧,你这样痛苦的活着有什么意义?明明知道你自己活不长了,为什么还要浪费钱呢?”
话落,中年女人便带着其他人走出了病房。
是她听错了吗?那个毫不留情扇好梦巴掌的女人是好梦的妈妈,可是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每一字每一句都不带任何的感情,还这样说病重的女儿,那个女人当真是好梦的母亲吗?
再看看病床上的好梦,不喜不悲,没有任何的情绪,好似刚刚挨打的并不是她,好似那些出自自己母亲口里的话,她并没有听到似的。
“好梦”
流年忍不住轻声叫她,担心的看着她。
好梦回过神来,轻轻一笑,“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流年走到她的身边,“你最近感觉怎么样?对了我这里有熬好的参汤,我给你盛点吧。还有你的……我去叫医生。”
“不用了,我没事,很快就会好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