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銀行寄來的信,信裏說的是:「由於貴戶的存款金額低於標準,本行將會向
貴戶徵收手續費……」
阿誠又驚又怒,撥電話向銀行問個清楚,便怒氣沖沖地回家,對麗玫揚起那
封銀行信:「到底怎麼回事,戶口的錢為什麼不見了,你把錢給了什麼人?難不
成你拿了用來……養……養男人?」
麗玫大驚失色。即使她料到這一天終會來臨,但丈夫憤怒和傷痛混著失望
的表情,仍令她痛悔不已。她一面流著淚,一面把真相全盤托出,最後跪在地上
,對阿誠說道:「對不起,阿誠,我不是人,你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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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好,為了我和孩子努力
工作;我卻拿錢去賭,欠了一大筆債,還要……還做了對你不住的事。我不配做你
妻子,你讓我死了吧!」
聽了妻子痛哭著的告白,阿誠的怒火慢慢降了下來。良久良久,他歎了口氣
,扶起麗玫說道:「老婆,為什麼這樣傻,這種大事要瞞著我?在結婚時我們不
是立下盟誓要同甘共苦麼?我也有不對,只顧自己工作,要你一個人負責所有家
事,還要你被……被人欺負。這筆債我會擔起,我會找一份兼職,逐步逐步將錢還
清。我不會再讓你給人糟蹋的,絕對不會!」
麗玫撲到阿誠懷裏,放聲大哭。如果丈夫要打她罵她,她絕對不會抗拒,乖
乖受罰,因為她自知罪大惡極,禍及家庭,對丈夫的傷害更是難以彌補。想不到
阿誠冷靜下來便原諒了她,還溫柔憐惜地安慰著她,更承諾把債務攬上身。這份
濃情厚意,她又是感激,又是慚愧,忍不住抱著阿誠大哭起來。
阿誠本就有客貨車的駕駛執照,透過朋友的介紹很快找到一份兼職貨車司機
的工作,星期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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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文職下班,草草吃個晚餐便即開工駕車直至深夜;星期六日
更是由早做到晚,除了開車還要幫忙搬貨。他又向老家父親,即是女兒的祖父道
明原委。阿誠是家中獨子,祖父二話不說,便把他大半的養老金給了阿誠。
得到丈夫和父家的協助,麗玫在這一個星期停了「錢債肉償」,把這一期利
息還給上門的刀疤和獨眼。兩個流氓有些詫異,但也沒多說話,畢竟他們「本業
」是收數,過去幾次和麗玫上床只是意外收獲,關於他們老闆的另一些吩咐便暫
時放下了。
麗玫目送這兩個壯漢離開,心中可謂五味雜陳。向丈夫坦白後得到援助,至
少還到利息,不用再被追數流氓侵犯,毋須每日提心吊膽,麗玫為此對未來充濢,心想只要努力,始終會得到幸福的;可是一想到以後不必再被刀疤,獨
眼玩弄,心中竟覺得一陣空虛,一陣失落……
「我是怎麼了,難道寧願當一個淫婦,被男人姦淫才滿足?我可是有夫之婦,
阿誠又對我這麼好,不要再胡思亂想了!」麗玫猛搖著頭,要將那些淫靡的念頭
驅出腦海。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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