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老板,我们该去找宋大人喝早茶了吧。”
关伏庸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一边桃晓嘴里嘟嘟囔囔的,满脸的不情愿。
“呦,你有什么好扭捏的。老虎脖子上的铃铛谁系上去的,当然谁解下来。”
“屁,宋镜算什么老虎,顶多算只猫。”桃晓哼了一声。
“宋镜当然是只猫,可是您呢,现在是只老鼠。”商锋歪嘴笑了笑。
“激将法对我不管用。可是呢,我现在就去玩玩这只小猫。”桃晓已经换了身干净衣服,除了发型暂时没办法,但精神气已经和昨天不同而语。
“好啊,那我们的b方案是?”
“我姓桃的不需要b方案,出手当然就是必胜。”桃晓已经像只豹子一样一跃而出。
餐车极为考究,胡桃木,天鹅绒,烫金餐桌,银质餐具,食物简单精致,车厢宽敞明亮,关伏庸很庆幸商锋和桃晓两个还知道换件干净衣裳,否则肯定进不了门。
关伏庸带着微笑直奔宋镜走了过去。a方案很简单,他的任务,是挡住镔铁的视线,然后商锋一不小心的把牛奶也好,茶也好,很小心的泼到宋镜身上,一片慌乱之中,他和商锋再挡住宋镜和镔铁的视线。桃晓好施展他妙手空空的手段。
剧本很明了清晰,因为越复杂的方案容易出现的岔子越多,简单,执行率才最高。
几个人寒暄完毕,各就各位,商锋端起了手里的牛奶……
“恕我冒昧……”一个悦耳的声音。
这么简单的方案,居然还能出岔子。关伏庸一阵懊恼,但他回头时,却惊奇的发现声音的主人和声音一样的清爽,年纪不大的女孩子,或许只有十六七岁?但他望着那如水的眸子,纤细的身材,薄薄的嘴唇,脑子里却一下子浮现出两个字——冷艳。
“能否问下您这把佩刀的来历?”
她问的,却是商锋腰后别着的一把短刀。
“我这佩刀,哎呦……”,
“大人!对不起……”
关伏庸顾不得再看那女孩,他把头扭回来时,商锋的牛奶已不知道怎么倒了宋镜一裤子,商锋、桃晓、正手忙脚乱的说着抱歉,在刘镜人裤子上忙活着。
“不好意思,这刀的来历……”商锋终于回过头来答话。
“我们自然知道,不过如果姑娘你如果也知道,不如你先讲讲。我们并不想把这刀据我己有。”桃晓挺身而出,关伏庸见他手里早空空如也。
“不知能否借我看看,也许是我看错了也说不定。”
商锋笑笑,将那刀递过去。女孩反复看了几次,笑道:“果然是我看错了,抱歉,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原物璧还。”
“你这破刀从哪弄来的?”关伏庸满心好奇。
“金矿捡的。鬼知道能有什么来历?”商锋盯着那女孩飘然而去的背影。“只是,她真的看错了?”
“败俗同学,我看你是不懂女人。如果她不是有十分把握,又怎么会贸然问你的刀。”桃晓嗤笑一声。
“败俗?”镔铁一脸不解。
“伤风……败……”关伏庸嘴角给出一个坏笑,他想习惯性的损一下商锋,马上意识到自己好不容易在宋镜面前保持的稳重形象立时就要被自己不小心捅个稀巴烂了。“拜……托,这么一把普通的刀,能有什么来历?”
“你们当真不知道?”这次开口的,却是宋镜。
几个人都惊讶的看着这个古国外交官。
宋镜抖了抖大腿,整个裤裆还是湿哒哒的,关伏庸瞄瞄商锋,简直要憋出内伤来。
“看来你们还真是不知道……这柄刀,是霓国人的‘偕差’。”
“斜插?插哪?”桃晓翻翻眼睛,换来了宋镜一个白眼。
“偕差,不就是小泰刀?霓国刀不都是弯的?”
商锋马上换来宋镜另外一个白眼。
“谁和你说偕差都是弯的,胁差也未见得都是小泰刀,这种短刀恐怕是一柄古物,因为越早的霓国偕差,刀身才越短。”宋镜捋捋他短短的胡子。
“既然如此,怎么没有刀铭?”关伏庸摸摸眼镜。
“刀铭在刀茎上,也就是刀把里面……”宋镜没给关伏庸送上白眼,但关伏庸分明有种感觉,一路上他和宋参赞和谐的友谊小船,有种说翻就要翻了的危险。
“想不到这位宋大人对霓国刀还这么有研究,你们那把刀到底怎么得到的?”离开了餐车,关伏庸回头感慨了一声。
“霓国毛利维新以来,令人刮目相看,这满朝的王公大臣,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谁不明白,霓国人早就走在了我们前面?”桃晓哼了一声,“那把刀,商锋在金矿里翻到的,我们应该真不知道来历。”
“那个女孩不会也是霓国人吧?”商锋突然问道。
“哎呦,败俗同学,你还真是不长进,只知道关心漂亮姑娘哈。”关伏庸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始去损商锋,“我还纳闷呢,你怎么突然就给宋镜来了个偷袭,原来是光顾着看人家漂亮姑娘。”
“狗屁,突然来个小姑娘,当然是下手的好机会,如果你不是一直顾着看人家漂亮姑娘,一定能看到我倒的很准。”
“别争了,你们两的春梦都只有一半的可能。”桃晓晃晃脑袋,“她对那柄霓国斜插刀那么感兴趣,霓国人不是她的亲人就是敌人。收好那柄刀,小娘们会再找你的,只不过后果,嘿嘿,也不好说啊。”
“我猜她一定是霓国人。”关伏庸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