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两位男士都避开视线,荣三鲤弯腰将其捡起,折叠好放在沙发上,继续向前走。
套房是一室一厅规格的,歌声正是从卧房门内传出来,而客人可以自行反锁房门,经理也没有开门的钥匙。
有了胸衣做警告,这次换了荣三鲤来敲门,敲响后耐心等待几分钟,再敲第二遍。
如此持续了十多分钟,霍初霄都隐隐不耐烦,想让人过来卸门时,夏缇娜终于问道:“谁?”
“夏小姐,我们受盛先生所托,过来看看你的。”
荣三鲤说。
夏缇娜想都没想,一口回绝。
“不必了,让他有多远滚多远,我跟他没关系。”
荣三鲤犹豫着要不要自爆身份,霍初霄突然开了口。
“你出来。”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对于里面的夏缇娜来说,却好像警钟一般,慌慌张张道:“是你?你们稍等。”
里面传来水声,似乎她刚才在洗澡。
荣三鲤侧过脸小声问:“你们认识?”
霍初霄嗯了声。
“你没跟我说过。”
上次在寒山寺看见,他也只介绍她是电影女演员而已。
霍初霄道:“你也没有问我。”
不问他就不说?该不会他和盛如锦一样,也与这位夏小姐有过一段吧?
耳边已经响起脚步声,荣三鲤低声道:“回去你再给我解释清楚。”
说罢就回头看着门,没注意到霍初霄在听完那句话后,脸上渐渐地荡出笑意。
房门终于打开了,夏缇娜出现在三人面前。她穿着睡衣,卷发湿漉漉的披在肩头,身上带着水汽,甚至没穿鞋,光着脚丫踩在地板上,气喘吁吁地问霍初霄,“你怎么来了?”
接着她又看见了一旁的荣三鲤,诧异地问:“你不是那天那个……”
“没错,就是我。”
荣三鲤点了头,代替霍初霄答道:“我们与盛先生相识,他说你好几日都没出现,怕出事,特地嘱咐我们过来看看。”
她顿了顿,视线往下移,落在她尚且平坦的腹部,意味深长地说:“他很关心你。”
夏缇娜一听到盛如锦三个字,无论行为举止还是语气都变得骄纵不耐,怎么看怎么像在赌气。
“他关心我?切,骗鬼呢,我是不信。”
霍初霄嫌经理碍事,让他出去了,等他关上门后才问:“你到底更想帮陈闲庭,还是帮他?”
夏缇娜纳闷地看着他。
“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要是想帮陈闲庭,那我建议你把这个孩子打掉。可要是想帮他,你最好是乖乖跟我们合作。”
夏缇娜听到他的声音就来开门有两个原因,一是忌惮他的身份,此前就听说过一些流言蜚语,知道他比陈闲庭还不好得罪。
二是在沪城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对方的方方面面都相当符合她的择偶标准,对他的关注度自然比旁人更多一些。
可是他这番话算什么?威逼利诱吗?
夏缇娜冷笑一声,语气很不善地问:“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霍初霄耸肩,“听不听是你的自由,我只是把利弊告诉你。”
他说得坦然自若,不像在撒谎。夏缇娜找不到破绽,又不肯轻信他,就看向了荣三鲤,视线扫过她简单却颇有气质的衣裙。
“我那天还没认出来你,你就是他的未婚妻荣三鲤吧?”
霍初霄曾对她登报示爱过,外人知道也不足为奇,荣三鲤点了头。
“呵呵。”夏缇娜轻蔑地笑了声,靠在门框上,水珠从发梢低落,已经凝成一滩小小的水渍,“我还以为你是来跟我叙旧情的,原来是带着新欢来示威。”
叙旧情?他们真的有一腿???
荣三鲤回头看霍初霄,后者抬手按着她的肩膀,笑得落落大方。
“你想多了,若说她是我的新欢,那我这辈子便只有新欢。”
夏缇娜啧啧了两声,搓着胳膊走去茶几边倒咖啡。
“真肉麻,不过你说这么多没有用,我从小到大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管不着。”
“那如果我说……要是你不尽快选择,他会死呢?”霍初霄不慌不忙,幽幽地看向她。
“什么?”
夏缇娜已经闭眼享受咖啡的香醇了,险些呛进气管里。
霍初霄笑而不语。
她放下杯子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