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绿漆区基地通完话的田布滋从二楼走了下来,他现刚刚和他通话的赵之一有点神经过敏感觉,一再叮嘱他不要在天津搞事情,并一再保证说执委会回对李鸿章施压的。天籁『小说
这也不能怪赵之一太过敏感了,田布滋接受去天津的任务本来就是冲着找刺激找有趣去的,丫临行前搞了那么多毛子杀人越货的间谍装备,谁特么能不担心这货在天津搞事情啊。他的申领物品清单里有一把px紧凑型冲锋枪和一个用于伪装这把冲锋枪的公文包,这个前职业杀手完全可以把这把大杀器带进一个这个时代安保措施很严格的场所,搞出大事情来。
不过田布滋倒是爽快地答应了赵之一暂时不要搞事情的要求,但是这不意味着他突然对搞事情失去了兴趣,而是因为现在他有更有趣的事情要做。
对于一个纯血华夏人来说,有啥能比遇到儿时就在屏幕上出现的大侠本人更有趣的事情吗?反正对于田布滋来说是没有了,现在就是让他去刺杀李鸿章,他都觉得没有比下楼去调戏霍元甲有趣。
“尊夫人的病情暂时算是稳定了,等她麻药效果过后,你要注意她什么时候放了屁,就可以给她吃点流质的东西了。”田布滋对守候在楼梯口的霍元甲说道。
“霍某在此代夫人谢过田神医救命之恩,不知这诊费当收多少,神医给个准数,霍某也好去筹措。”霍元甲倒是个磊落之人,虽知这诊费不菲,单也没有躲避的意思。
“霍先生方才在门外露了几手,想必也是个练武之人吧?”田布滋这是明知故问啊,别人也许不清楚霍元甲的来路,你特么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华夏人,你在这装什么大头蒜啊。
“神医好眼力,霍某的确跟随家父练过些家传的拳脚。”霍元甲谦虚的说道。
“哦,原来是武术世家啊,怪不得霍先生身手了得呀,刚才一个照面就放倒了那几个红头阿三。不知先生现在在何处高就啊?”田布滋一副不知底细的模样,假装旁敲侧击的问道。
“早些时候是随家父在天津和关外间走镖的,只是现在倭夷断了关外的交通,这买卖也停了。霍某最近也只好在城外砍些柴火送入城里来换些银两。”霍元甲说到这里面露窘态,怕是因为囊中羞涩而为难了。
“哎呀,这倒是,这倭夷入侵华夏,断了多少人的营生啊。我从辽东渡海而来,那里情况我是最了解的了。只不过霍先生每日靠砍柴如何能持家度日啊?”这倒不是田布滋在作,他是真不知道日后的“津门第一”还有这种落魄的经历。
“不瞒神医,霍某乃练武之人,倒是有一把子气力,别人每次挑进城的柴火只有百来斤,我一次可以挑三百来斤。若是赶在早上价钱好的时候卖出去,倒也是可以勉强糊口度日了。”霍元甲说道。
我擦,都知道您霍大侠天生神力,却没想过您把这神力这样用啊,每天从城外挑三百斤柴火进城来卖,你还真是暴殄天物啊,这神力你用去干点什么不好,偏偏要去挑柴火啊?要是我把这个情况在绿漆区食堂里吹一吹,那些粗胚们还不得炸了啊,“津门第一”也有落魄的时候啊,田布滋心想。
“霍先生,尊夫人这身体恐怕还要在我这里卧床数日,你就留在这里照顾她吧。现在创口刚刚缝了线,不适宜移动。再有就是要预防创口感染,还是在诊所住院观察的好。”田布滋对霍元甲说出了他夫人今后的治疗方案。
作为习武之人,霍元甲是深知这种深达脏器伤口的险恶的。他见识过不少人就算止住了血,也逃不过伤口化脓这一劫的事情。想必这就是那位田神医口中的预防感染了吧。
“霍先生,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我这个诊所的呢?”田布滋倒不是和麻三那样担心霍元甲来路不正,他是真的好奇而已。毕竟这个诊所才开业不久,完全没有名气,至少在华夏人当中是没有名气的。
“霍某带着内人在天津城看了数位名医,都不见好转。都说这肠痈难治,唯有看天命而已。那日遇到一个盐山的落第书生在随一位名医抄方,指点我到英租界找洋人大夫,说是或许可救内人一命。只是这洋人大夫只认银子,哪有什么妙手仁心之辈啊。不过总算天无绝人之路,一位会说天津话的洋和尚指点我来贵诊所求助,这才让内人捡回了一条性命。”霍元甲说道。
“哦,一位落第的书生?霍先生可知他姓甚名谁?”田布滋对这个落第书生很好奇,这个时代的华夏人把西方的科技视如妖魔鬼怪。居然有一个接受了传统儒家教育的书生对西医持有认同的态度,这让他感到非常的奇怪。
“霍某当然记得这位恩公的姓名,他是河北盐山人士,名叫张锡纯。”霍元甲回到道。
呃,我就说来天津会遇到很多有趣的人和事吧,这不刚遇上一位大侠,这会又遇到了一位中医界以后的大牛人了,田布滋心想。
田布滋出生在一个医学世家,他当然对这个张锡纯不陌生了,他父亲的书柜里还存有这位的一部著作《医学衷中参西录》。可以说张锡纯是第一批抱着学习研究态度来看待西医的华夏人,他的这本著作也开创了日后华夏很多中医药大学里都设置的一门学科——中西医结合临床医学。
“哦,原来是这样。改日倒要会会这张先生。”田布滋完全沉浸在和各种历史上的牛人会面的乐趣中,暂时忘记了要给中堂大人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