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麻三和霍元甲一问一答的完成了那份患者登记表的填写时,田布滋也完成了对女患者的初步检查。他排除了宫外孕等同样会引起剧烈腹痛的疾病,患者在“麦氏点”有明显的压痛,结合发病史,诊断应该是阑尾炎了。
“你夫人患的是阑尾炎,大致上就是先前那些大夫说的肠痈了。现在需要做手术,切除有炎症的阑尾。幸运的是现在没出反跳痛症状,也就是说病灶还没有累及腹膜和附近的脏器,处理起来比较还简单。你要是同意手术,就看看这份手术同意书,签了字我就可以开始给你的夫人实施手术了。”田布滋对霍元甲说道。
虽然听不懂田布滋说的那些名称是什么意思,但是霍元甲没有别的选择了。他带着他老婆去看过天津城里的一位中医名家,诊断是“肠痈”,预后是“各安天命”。所幸的是一位叫张锡纯落第书生正跟着这位中医名家抄方,悄悄地告诉他让他带夫人到英租界去找洋人的大夫,也许还有救回来的希望。
但是霍元甲的英租界求医行并不顺利,此时的他只是个靠卖柴为生的年轻人,还不是日后的号称“津门第一”的大侠,囊中颇为羞涩。洋人又不是开慈善的,哪里会为他免费诊治呢。
不过还是有个好心的神父,告诉他到这边的田氏诊所来碰碰运气。据说那里的医生是一位说华夏语的黄色皮肤的大宋人,也许会网开一面救治他的夫人也不一定。于是霍元甲这才匆匆推着借来的平板车把夫人带到了这里。
尽管田布滋和那些中医大夫的行事作风完全不一样,上来就把那个称之为“手术”的治疗手段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说得非常的凶险,但是霍元甲还是点头答应了。原因无他,田布滋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过诊费的事情。这已经是霍元甲救回老婆的唯一机会了,容不得他再犹豫了。
事实上。田布滋并不是在吓唬霍元甲,在这个条件简陋的诊所给他的夫人实施剖腹手术的确是有风险的。这里没有专业的麻醉师,没有护士,没有无菌环境的手术室,甚至没有无影手术灯。田布滋只能在霍元甲和麻三的协助下给病人实施阑尾切除术,手术的过程和术后的治疗都存在太多的变数,即使田布滋决定用上珍贵的现代医疗用品,也不敢确保病人能安然无事。
手术就在霍元甲和麻三的协助下开始了,幸好这两位临时被抓丁来做护士的人都不晕血,而且脑子都还算灵光,在田布滋的指挥下,也堪堪完成了任务。
缝合切口后,田布滋给霍元甲的夫人用抗生素进行了静脉注射,然后就回到诊所二楼自己房间里的密室向绿漆区基地汇报了今天讨账的情况。
“你这人真好运气,这些药就算在辽东也已经不给大宋以外的人用了。今天倒是破了一回天荒,可劲的往你老婆身上用了那么多。我估摸着你老婆这条命算是捡了回来啦。”正在领着霍元甲洗手的麻三说道。
听到麻三这句话的霍元甲心情极为复杂,高兴的是夫人手术后呼吸平稳,已经安然入眠了,额头也没有先前那般滚烫了。为难的是自己怀里那几两银子肯定是不够这诊费的。
绿漆区指挥中心的战情室里,一群炸了毛的穿越众正在对中堂大人口诛笔伐。显然他们那次耗尽他们俄制反坦克导弹的行动,却换来了没有如期的收到货款的局面,让他们十分的恼火。
“这中堂大人是不是抽风了,老糊涂了吧?我们的钱也敢欠啊?信不信老子今晚就炸了旅顺,老虎不发威,还真特么当我是y啊?”前收账人肖飞表示不能忍了。
“这老狐狸是算准了辽东半岛现在是三国鼎立的局面,我们需要清军来牵制日本人,所以打算拖着赖着不成?”吕向阳分析道。
“这倒是有点出乎我的预料啊,原来也估计他不会那么爽快地的给钱的,但是没想到他做得那么绝啊,完全就当这件事不存在过一样,躲在衙门里当鸵鸟啊。这是要逼我们搞事情的节奏吗?”赵之一也觉得中堂大人有点过了,知道你以一己之力对抗日本举国之力不容易,但是这样打狗不看主人地轰走麻三是不对滴呀。
“我看干脆这样吧,让开一条路,让日本人攻一攻金州,给中堂大人提提醒吧,这辽东可特么不是什么三国鼎立,而是我们一家独大的局面啊。”冯云翼说道。
“你傻啊,我们要割据辽东半岛的秘密协议还没和日本人签署,不可能让脚盆鸡动一步的,这是原则问题。”大陈永清说道。
“那怎么办,总不能干坐着中堂大人良心发现给我们送钱来吧,我们这可是等着米下锅呢。”冯云翼摊开手说道。
穿越众的确有很多项目是等着资金来启动的,和罗斯柴尔德家族家族的一揽子合作计划都是合资项目,虽然穿越众用技术入股占了不了不少的股份,但是为了获得绝对的控股权,穿越众还要在其中投入了不少的现金的。至于其他的一些基础设施的建设那就更是都处在等米下锅的状态了。
“嚯,都吵啥呢?你们不会天真地以为我会把收回欠款的希望都寄托在中堂大人的人品上吧。”路小北走进战情室,给那些情绪激动的大老爷们当头来了一盆冷水。
“真当我们军情处是吃干饭的啊,居然敢给我那条狗脸色看!我们军情处自己会找回场子的!你们都瞎嚷嚷什么啊。还让日本人去攻一下金州,你傻啊?金州城卡在三十里堡和大连湾之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