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只有你走得最顺当。”
他一愣:“你……见过小柏了?”
她转眸,心里的疑问瞬间脱口而出:“你知不知道小柏到底怎么了?”木泽柏虽对她坦白,但她知道,那绝不是全部。
他肃然:“不管怎么样,你听我说,离……”
突然,走道上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书房里走出一个老仆:“木小姐,老爷请你进去。”
木小树一呆,只来得及听见木泽松的最后一句话。
“离木泽柏远一点。”
身后,门已阖上。
书房内点着淡淡的熏香,屋内光线柔和,与走道的昏暗相比无疑天壤之别。
木小树忽地就有些不适应。木泽松最后的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洛芬。”
一句洛芬,唤回了她的神思。
她抬眸,望向木椅中的老人。八年不见,哦不,确切的说,九年了,他更显老态,原本人前绝对不肯服软落座的人,如今也败给了时光,软软地倚在靠背里。
木拓良望着她,目光却似乎穿过了她。
良久,他轻叹:“太像了。真是,太像了。”
木小树疑惑。像谁?像她父亲?
不过不打紧,像谁都无所谓,只要不像木拓良就好。她整了整思路,开门见山:“我来是想收回我外公的画。我知道你手上有五卷。”
木拓良愣了愣,说:“你为那五卷画回来的?”
木小树纠正:“我为那五卷画来拜访您。您开个价吧。”
木拓良一时没了声音。
半晌,老人轻轻地笑了:“画不是不可以给你。但是,在那之前,你要帮我解开那五卷画上的秘密。”
秘密?木小树懵了。外公的画上还藏了秘密?她怎么不知道?
“好。”她应承下来,“我尽力。”生怕木老爷子反悔。
“今晚就到这里吧。”老人摆了摆手,“改天我带你看画。”
木小树也不好再做要求。她原以为必要经过一番唇枪舌战,没料到木老爷子这么容易就松了口。
心内微微提起的一口气也就缓缓地散了。
于是,转身,握住门把就要离开。
将将离开之际,忽听身后的老人又开了口。
“洛芬吶,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呢?”
木小树答:“服装设计师。”
老人缓缓吐出一句话:“你的画,也像你外公一样千金难求了吧。”
木小树一愣,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却听老人又道:“为什么不做舞蹈家呢?”
木小树默然。半晌,她凉凉道:“我自小生性顽皮,外婆去世以后再没人管束我练舞,自然就成不了舞蹈家了。”
老人没有说话。
木小树不再停留,拧开门把便走进了楼道的昏暗中。
楼道依然很静。她顺着楼梯方向往下走,刚走到拐角处便被人截住了去路。
接着微暗的壁灯,她辨出了来人。
是林素音。
说来,这是她回n市以来第二次和林素音面对面。第一次是在单珂萦的婚礼,第二次则是在此刻昏暗的楼梯拐角。
“木泽柏在哪里?”林素音冷冷地问。
木小树心内安静,语气却波澜不惊:“你做母亲的不知道,却来问我?”
林素音的眼在壁灯下显得晦涩:“我知道你勾搭上了祁缙谦,你以为你能靠他一辈子?”她的声音愈发的冷,“等他把你玩腻的一天,有你哭的。”
木小树面无表情:“说完了?说完我可走了。”说罢要绕开她。
林素音一伸手臂,拦住了去路:“告诉我木泽柏在哪里。他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你们有没有照顾好他?他的手怎么样了?他……”她的声音越来越急,眼下青黑的眼袋任最高档的化妆品也掩饰不住。
可怜天下父母心。
然而木小树却骤然凝眉:“恢复?你怎么知道他受伤了?还有,你说他的手怎么了?”
林素音突然噤声。
木小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说,木泽柏的手怎么了?你知道他的手会出什么事?”莫名的雇主要废了木泽柏的双手,这事只有木泽柏和她知道,林素音又是怎么知道的?
林素音脸色剧变:“我知道什么?我要你告诉我我儿子在哪里?!你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你这个扫把星!自从你在木家待过,你的姐姐弟弟变成什么样子了?当年就该让你死在那个废工厂!你……”
木小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颤声道:“当年你知道符裕要劫持我?”
却等不到林素音的回答了。木泽松冲过来架出了林素音的胳膊,阻住了她的进一步发狂:“洛芬……你先走……”
木小树这才如梦初醒,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梯。
直到冲进凉凉的夜色里,她才一点一点捡回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