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萱的惨叫,我们下意识的都是一愣,随即意识到可能是出了事,我拿起工兵铲就是冲了过去,其他人也是连忙紧随其后,到了林萱藏身的地方,只看见她躲在一笼草丛背后,那脚下一只跟家猫大小的灰毛老鼠正在瑟瑟发抖,看来比林萱还吓得不轻。
“哈哈,今晚的晚餐有着落了。”段二炮走过去把那只大老鼠提了起来,好家伙,稍不注意看还以为是只野兔,此刻这只倒霉的老鼠落在了段二炮的手里,只怕是难逃果腹的命运。
“你一个人吃就行了,我还是更喜欢啃自己的压缩饼干。”老鼠这玩意儿,乃是我最深痛恶绝的一种生物,我记得小时候跟着奶奶住乡下的老房子,那屋子里的老鼠简直是泛滥成灾,家里的红薯花生没一样是好的,全让这些家伙给糟蹋了。
“行!到时候你可别跟我抢就行。”一枪托把老鼠敲晕,段二炮扯了一把草藤把这肥老鼠五花大绑,随后揣进了兜里,一看林萱没什么大恙,我提议队伍继续前行,众人都没意见,这会儿天色已经不早,如果不尽快寻到一处合适的地方扎营,等天黑就来不及了。
还是老规矩,我开路,王老爷子做指引,过了那蚂蝗沟后,前方的山路明显放缓了许多,来到一个山头,地势稍微平坦,而这时的太阳已有落山之势,王老爷子四处查看一番过后,认为这儿比较适合扎营,经过商量大家都是纷纷同意,几个人分工合作,从背包里取出帐篷开始搭营,余下的人到四周寻找干柴。
像神农架这种地方,尤其是到了晚上,毒虫野兽都喜欢四处晃悠,火光对它们来说是一种威慑,只要保持火源不断,那众人的安全基本就可以保证。
等着我和徐茂才背着满满两大捆干柴回来的时候,五个帐篷已是完全搭好,段二炮那家伙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些铁丝,做了个简易的烧烤架,此刻正在串着他的鼠肉。
“都回来了,正好,坐下来商量个事儿。”烧烤架摆好,蝎子男他们在一边的空地上砌了个灶台,上面架了口铁锅,里面烧着一锅野生菌汤,从灶台里借了把火堆在烧烤架下,段二炮把我们叫了过去。
“神农架的危险想必各位都是见识过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得分出几个人来轮流守夜,主要就是维持着火把不能熄灭,林大小姐可以除开,剩下的算我一个,还得有两个人来轮换,有谁自愿参加的。”
火有些大了,段二炮把烤架抬高了些,说话时拿着弯刀在鼠肉上割了几道口子,并撒上了一些细盐,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这把弯刀是叫什么尼泊尔军刀,挺出名的一种攻击性武器。
望了望徐茂才他们,没有人出声,我斟酌了一下,开口道:“算我一个吧。”
“好。”段二炮满意的冲我点了点头,随即望向徐茂才:“我守到十二点,老余守到凌晨四点,徐茂才你守到早上八点,没问题吧。”
“没…没问题!”徐茂才不情愿的开口,但段二炮主动点了他的名字,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就这样,你们都忙你们自己的去吧。”安排好了守夜的事情,林萱让徐茂才拿出了背包里的干粮,这两兄弟的任务基本就相当于后勤一类的,背上的两个背包装的全是吃的,我自己来时带了少量的单兵自热口粮,足以维持个人十天左右的量,看见林萱开始分发吃的,我自己的干粮算是得以幸免。
啃着饼干就着菌汤,我们一行人简单合计了一下明天的行程,这神农架总面积三千多平方公里,要想在这么大个地方找到一个古墓,那无疑是难于登天,更何况我们是在没有任何明确线索的情况下,就只知道一个黑瞎子山和大概的方向,唯一的依靠还是王老爷子,所以我们得首先保证这老家伙的安全。
好在人家王老爷子的本事儿也的确不是吹的,拿着罗盘转了一圈,就能给我们看好了明天前进的路线,但要想完全精确到黑瞎子山的具体位置,王老爷子说了,得找到一处制高点,寻一处开阔的高地,他才能根据风水堪舆之术,推算出具体的位置。
聊着聊着,鼻子里一股诱人的肉香传了进来,我扭头一看,段二炮那只大老鼠烤好了,烤的是色泽金黄、肥油满面,撕下一块放进嘴里,段二炮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愉悦起来,我受不了,厚着脸皮跟段二炮讨要,这厮打死都不肯,好话说尽得了根老鼠腿在手里,我舍不得嚼,含在嘴里等它慢慢的融化,还别说,段二炮这小子烤肉的本领真是一绝,一只肥老鼠光凭一点盐巴就烤出了五星级大厨的味道,光一闻就让人口水直流。
段二炮最后也没独吞到整只老鼠肉,在林萱的要求下,一只本让人看着生厌的老鼠让几个人瓜分了个干净,连骨头都没剩下,林萱不吃鼠头和身上的肉,那四只大腿给了她三只,其余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化悲愤为食欲,将手里的骨头全嚼碎了。
经过此事,段二炮大厨的天赋算是让我们给发掘了出来,望着手里的饼干,谁都没心思去啃了,经过一致的举手表决之后,大家皆是同意日后的伙食问题交由段二炮解决,胖子刚开始宁死不从,在林萱开出一天五百块的工资过后,段二炮羞愤不已,终于屈服在了金钱的yin威之下。
这些都是玩笑话,吃饱喝足以后,天色完全黑了下来,除了营地中间的火光,偌大的神农架原始森林漆黑一片,众人都没有在这样的环境下过过夜,难免觉得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