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黑车司机周身的皮肤便已完全成了紫色,原本一颗正常形状的脑袋在蛇毒的破坏下,变的如同磨盘一般,腥臭的黑血从额头伤口处汩汩流出,已经彻底失去了凝血功能。
“埋了吧,都臭了。”周围人都捂着鼻子,只有我和段二炮还敢站在尸体身前,那白头蝰蛇的残躯还在地上卷来卷去,被我几铲子给剁成了肉酱。
“借你铲子用一下。”看着我手里的工兵铲,段二炮一把给我抢了过去,往着手掌心吐了口唾沫,对着地上就开始刨了起来,一边刨还一边说:“毕竟是炮爷把你叫到这里来的,你生前虽不是好人,但死了也不能让你暴尸荒野,希望你下辈子投胎能投个富贵人家,可别再干这坑人的生意了。”
刨完,一个半米深、两米长的坟坑出现在了眼前,我和段二炮抓着那黑车司机的衣服将其放进了坑内,又把挖出的泥土如数填回,踏平以后,这坟墓就算是做成了。
“时候不早了,我们必须赶在天黑前进入林区深处,否则让护林队的人发现,全都要被赶回去。”埋葬了黑车司机,我们一群人稍作休整后便是即刻启程,这一次是由我在前面开路,王老爷子拿了个罗盘在中间指引,其余人依次跟在后面,有序前进。
四月的天,正是林木生长正茂的时候,我拿着工兵铲当做了开山刀使,一路劈砍着横生的枝叶艰难前行,这山上盛产一种叫巴毛杆的植物,叶子锋利,长有倒刺,皮肤往上面一碰就是一道血印,我们走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浑身上下露出的皮肉已是布满了横七竖八的血印。
更让人担忧的事是这老林子里常年积叶、无人问踪,那枯叶和动物尸体腐烂以后难以挥发,最是容易滋生细菌和各种有毒气体,我这一路的走下来,身体早就是又痛又痒,用手一抓就是一大把黏糊糊的东西。
“卧槽,蚂蝗!”
一摸不要紧,等看清了手里那滑不溜秋的东西后吓了老子一大跳,进山前为了防止蚂蝗吸血,我们都特意穿上了长筒袜,谁知道这玩意儿居然还钻到衣服里面去了。
“都把衣服脱下来。”看到我这情况,段二炮赶紧的脱掉了上衣,这衣服一脱下来,就看见段二炮的浑身挂满了一大片花花绿绿的蚂蝗,有的钻进了肉里一半,露在外面的半截还在使劲儿的在里面缩。
“草!”
看见段二炮身上密密麻麻的蚂蝗,我密集恐惧症都犯了,其余人忙不迭的开始脱衣服扯裤子,扒光以后那情景几乎都是如出一辙,满背的蚂蝗光看着就渗人的紧。
“别动,扯断了另外一半就会在你肉里腐烂,到时候神仙都救不了你们。”蚂蝗吸血不要紧,关键是恶心人啊,我疯狂拍打着身上的蚂蝗,没钻进肉里的还好说,钻进肉里就难抽出来了,这玩意儿滑就算了,进了肉里就跟扎了根似的,用钳子都拔不出来。
“我当兵那会儿,队里搞野外生存训练,要在一个荒岛上存活七天七夜,每人手里就发一把刺刀和一包盐,到了那岛上的时候,也是蚂蝗超多,好多人都中了招。”
段二炮拍落了身上大半部分的蚂蝗,那些钻进肉里的也不去管它,自己打开背包一边在里面寻找着什么,一边慢条斯理的跟我们说话,不多会儿手里拿了包盐出来。
“那时我们一组刚好有个班长,这家伙的家里是种田的,一看许多人身上的蚂蝗都钻到血管里面去吸血了,都急的没辙啊,我们班长就说了,有啥嘛!对付这玩意儿还不简单吗?把这盐往蚂蝗身上一淋,它自己就出来了。”
段二炮说着,手里那包盐也倒在了身上,这时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细盐和蚂蝗接触的刹那间,原本一个劲儿往肉里钻的蚂蝗纷纷退了出来,掉在地上后不多时就化成了一堆血水,半包盐撒尽,段二炮身上的蚂蝗也已全部去完。
“炮哥神了,赶紧把盐给我。”抢过段二炮手里的盐,我倒在手里像腌腊肉似的摸在了身上,身体的伤口和盐水融合在一起,痛的我龇牙咧嘴,半包盐给我抹完后,我刚要扒裤子,一看林萱就站在一边脸色苍白的看着我们,我这才想起我们队伍里还有一个女人。
“风哥儿,你身上没蚂蝗吗?”林萱一个女的不好当我们面脱衣服就算了,我们一个个忙的跟狗跳墙似的,那欧阳登凤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一边老神在在的看着我们。
对着段二炮摇了摇头,欧阳登凤打开背包也取出包盐来递给林萱,接过细盐感激的望了欧阳登凤一眼,林萱拿着盐往丛林密集的地方走了过去,我们全都心有灵犀的背过了身子,等着林萱弄完蚂蝗出来。
“来这里之前,我曾经在网上看过神农架的资料,听说这里面有个蚂蝗沟,不会就是说的咱们这里吧。”由于裤脚扎进了长筒袜的缘故,跑到腿上的蚂蝗比较少,几下拍出了仅有的几根蚂蝗,我点上支烟,回忆粕喜榈亩西。
“很有可能,刚才过来的时候我看见我们附近的边上就有一条水沟,说不定就是那蚂蝗沟。”徐茂才将一包盐全都抹在了身上,估计是让那蚂蝗给吓怕了,有了这身盐别说蚂蝗,就是狼来了都不敢咬他,太咸!
“你查的神农架里除了蚂蝗沟,还有没有其它比较危险的东西?”段二炮问道,林萱进了那边的树丛里半天还没出来,我们只能是在这里干等。
“有。”我点头,将我在网上看到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