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胆跳,又似心中明了:“记得。关总这是……要他死?”
“这事不是我能控制的,你也看得出,祁杨是自找,他非死不行。”
“没错。”
“你是我手下办事最稳妥的人,这事还是得要你亲自出马,祁杨身边的人多,比起当年的事要更难办,你好好想想,怎么对他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手。” 他拍着男人的肩,安抚地说,“你上有老下有小的,真要是出了事,我也会照顾他们一辈子,你放手去做,其余的事用不着担心。”
男人一声不吭地点头。
“钱多少无所谓,大古,这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们不能给他半点儿的活路。”
“我明白。”
关闻觉得自己并不是个喜欢血腥的人,可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他能怎么选?祁杨如果能跟他和平共处也就是了,可他非要挑选自己来祭旗,他好好地在这里待着,祁杨何苦要欺负到他头上来?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祁杨要自己死,并不是为了什么正义,自己弄死他,又算得上什么邪恶?
“关闻那边有动静了。” 周云从车镜里看着后座上的祁杨。
“嗯。” 祁杨没有抬头,表情波澜不惊,只是浏览网页上的新闻。
“最近他有个手下时常在我们附近打转,贿赂了不少酒店里的人,探听祁总的作息,生活习惯,等等之类。”
他现在才隐约猜到那晚祁杨亲自去见关闻的意图。
关闻忌惮的是绣球花,现在绣球花在祁杨的手里,关闻果然坐不住了。能把关闻一棍子打死的实打实的把柄,他们手上其实没有,可关闻却并不知道。
祁杨沉默着:“晚上去找宋淮,我有事跟他商量。”
是不是跟宋淮商量事他不清楚,面却是一定要见的。有些事明明可以自己去替他办,可关乎于宋淮,祁杨就要亲自出马,屁大点事也要逼着宋淮亲自登门求情才算完。行了反正他也没谈过恋爱,祁总说有事商量,那就是有事商量。
晚上十一点半,周云用一辆毫不起眼的车把祁杨送到宋淮的楼下。
“没人跟着,祁总放心上去。” 周云把车门打开,冷哈哈地吹着冰凉的手。
半夜三更的,客厅昏暗,卧室里的灯也不明朗,却莫名其妙地让人的心情舒缓。祁杨沿着电梯上楼,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
房间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猫眼里一暗,又很明显地安静了片刻,紧接着,门打开了,宋淮的头发湿透,上衣没穿,只着一条短裤,笑着结结巴巴地说:“祁总。”
还带着水迹的身体有些红,罩了一层薄薄的肌肉,看起来非常耐眼。祁杨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片刻才笑了笑:“没告诉你就过来了,有事想问你。”
“……祁总进来。”
宋淮把人带到客厅里坐下:“祁总想喝什么?”
“随便。” 他的目光落在宋淮的后背上。
宋淮把冰啤放在茶几上,顺手抄起一件体恤套上:“祁总是想谈之前我偷来的关闻的资料么?”
“资料我已经准备好了。祁总要不要去我卧室,都在我床上。”
祁杨的眸子动了动:“……好啊。”
宋淮往自己的卧室走,尴尬笑着:“我房间好乱,祁总今晚来也没跟我说一声……我刚才就在整理这个。”
床上散乱着不少文件,以不同颜色的笔标出重点,有照片,也有资料。宋淮拉着他在床上坐下来:“祁总今晚有多少时间,有时间的话我们一份一份地研究,没时间我只跟祁总说重点。”
“几个小时吧。”
宋淮有些兴奋起来:“那行。有些我也看不懂,祁总如果能看出什么是最好。比如说这张照片,我没研究出照片上是什么人,太不清晰……”
祁杨低头斜靠在床沿上,宋淮的身子凑过来:“祁总觉得怎么样?君老板的那张照片很清晰,我认得出,这张就看不出是谁。”
“人看不出是谁,地方我却认得出。我让周云查查当年哪里发生过什么。”
“那今晚不睡了,我们把这些东西好好理顺理顺。”
祁杨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
“祁总?”
“亲我一口。”
“没力气干活,亲我一口。”
宋淮把唇轻轻贴在他嘴上,浅尝辄止。祁杨的嘴角弯着,搂着宋淮的腰躺下来,轻声说:“我想摸你。”
“呃,祁总……” 我操这就摸上了,“祁总,别了……”
“不。”
“祁总…………”
所以你今晚究竟是干什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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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祁总,我已经通知地震局的教授了,你想什么开始,我们随时都能开始。”
祁杨半坐起来,微微地笑:“还要再等几天。”
祁杨捡起床上散着的几张纸:“关闻之前做过的买卖有贩毒、有走私,但是那么多年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