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真的有人给我说亲?”我的语气里带有七分不自信,两分小小的惊喜和一丝担忧。
“……”他没有回答,脸色有些阴沉。
“你进来。”出奇的,他的声音有些干冷。
唔……
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哥哥拉了进去。
“不要出声。”他吩咐道。
雪狐一族,最为高贵。雪狐黑狐,世代联姻。
难道是我脑筋出了岔子?还是说思想太过陈旧?
这个雷恒瞧上谁不行,偏偏想把念君说给他的儿子做妻。
碍于是老道友的缘故,君儿若嫁过去也不错,不,算是高攀了。可北宫师弟说她和锁阳塔有关,又能读懂心锁之人,我养了十四年,别的没看出,惹祸倒是不少。
幸亏是保住了我的东里师妹。唉……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让我这个师父替她做主。
……
“这,这就是师父想的?”我不敢相信。
“你呢?你又是怎么想的?你就是那么想要嫁人么?”
“我……”
“回答我。”性情温顺的少年一下子大变,黑色眸子中红色渐渐显现。
奇怪,为什么这句话莫名的熟悉?
“回答我!”
陌生,压抑。不同于雪狐皇的那种压抑,也不同于祭与长老带给我的那种逼迫感,更是不同于那些人将我欺负而带给我的惧怕感。哥哥带给我的压抑,是让我想要情不自禁靠近他,是让我感到他的无奈。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倾儿,你怎么了?”
“无事,不劳师父费心。”
一个结界,一种高深的结界印上了大门。
“哥哥告诉过你,雪狐一族绝非善类……”
“我,我不想。”思绪混乱,勉强吐出几个字。
“你不想,我看你倒有几分期待。”
“唔……”一想起雪狐一族,想起他们身上的气味我的胸口就有些憋闷,身体的无力感更是虚脱。
“哥哥……你……”
“你想说什么?”
“哥哥,我不想嫁给雪狐一族,掌事姐姐说我这个年纪已经可以嫁人。这样,也能帮你减轻负担。”
“可以嫁人?”少年的嘴角勾起,红色的眸子迷离,有些不太像他。
哥哥他……这样是太可怕了,我……我跑到门前,想要冲出去。虽然没有法力,但哥哥布置得结界什么的我总能打开。
怎么不顶用!一次,两次,三次,怎么会都没有用?
“这结界师父都不曾知道,你又如何打开?”念倾的身影步步逼近。
“你现在身体无力,宗气不畅,你以为还能逃出去么?”
“为什么?”我不解。
“……”这一问使得那人沉默了许久。
“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你的这种征象是如何缓解的么?我现在就告诉你。”
一时间头脑昏沉,只觉得铺天盖地, 天昏地暗。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地老天荒?
水绾居。
“敢问雷恒道友,为何要让君儿姑娘为令郎的良人?”
“不瞒你说,我雷恒座下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和二儿子均已成婚,到了小儿子雷泽这里便是没有合适的女子了。小儿雷泽独好音乐,前些日子听得君儿姑娘的琵琶更是难逃一绝。于是萌生出一定要把佳人寻到的念头。”
“君儿嫁给雪狐一族,也可以说是门当户对。只可惜君儿的性子有些顽劣,不知令郎……”
“君儿姑娘眉目清秀,难觅佳人。舞为神舞,静的心听。在若嫁与我雪狐一族,也可谓一道绝景。”
“如此甚好。这聘礼我这个做师父的就先替她收下了。”
“好说好说。阿泽的花烛夜老夫一定请你去雪山,喝喜酒。”
两位老朋友在这里把酒言欢,却不知深处的景色是迥然不同。
“哥哥,你……”我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悲伤的记忆再次蔓延心头,狠狠地推拒。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还是这么自以为是?一年的时间静心,修心 我的心很难再起波澜,可方才……我看到了阿彻的影子。
静心,修心。就算入不了仙门,习不了法术,进入佛门禅心也是无怨无悔。你为什么强行带我回来?
时间已经是申时,师父他老人家想必去和那个雪狐皇叙旧了,哭完了。我的脑子有些乱,还是去竹林散散心。
妹妹,我知道你也许在想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或者是想要找到一个愿意和你结连理枝的少年郎;亦或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的至死不渝。可你我宿命注定如此。
你若不愿,我们兄妹相称就是。这命格我就算拼尽全力也要为你改。看着自己的妹妹风风光光的出嫁也不错。
……
唉……
出嫁,宿命,到底什么是我能躲避的,什么又是我怎么躲避也躲避不了的?
“君儿,倾儿呢?”师父手拿这红色拜帖走了过来。
“哥哥不在,师父有事吗?”按理,我还是叫南荣长者一声师父。
“是这样,这雪狐皇来为他的小儿子雷泽提亲。因你与雷泽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