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都不怎么敢面对死亡这件事。
顾院长死的时候,我就曾经觉得一度陷入了迷茫,好像天一下子塌了一样,不知该何去何从,所以阿年理所当然地成了我的寄托。
所以我那么拼命地想着要救阿年,想让他活下来,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胆我害怕面对。
于是,我装聋作哑,假装看不见听不懂阿年度日如年的每一秒煎熬,自欺欺人地告诉他也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所有知道我们姐弟的人都说我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姐姐,可事实上,我从来没有听过阿年内心真实的想法。
直到现在,我才在想,是不是那一天在电话里,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其实他真的很想解脱,却因为我无法得到解脱。
我很抱歉,直到最后,都没能好好和他说一句再见,让他连死都还要入我的梦来,那样牵挂着跟我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