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人危难本是应该,从没有想过要任何回报。”宁云正色说道:“这事情我们都不答应。另外,这秘制螺蛳,是羽弟的家传方子,不该来谢我,要谢你就谢他。”
看到翁忠桂求助的眼神,江羽说道:“不要看我,我当然也是不答应你这样做。翁大哥你家原本就不怎么富裕,你们夫妻这两个壮劳力白给人打一辈子工,这让一家人怎么过日子?做人知恩图报的心虽然是应该有,但是,作为家中顶梁柱,怎么让妻子儿女过得好,那才是最为重要的。”
知道翁忠桂夫妻这种人,是绝不肯白白受人这么大恩惠的。何况施大恩如结大仇,江羽才不想与人结仇呢,于是继续道:“更何况这些日子你们家人一直都在给我们帮忙,又做担保,让村里人和我们和谐相处。这种恩情,难道我也要折合成银子还你吗?”
翁忠桂说:“这个不一样,我做这些事又没有花费银子。”
“虽然没有银子的成分,但是,情谊比银子贵重多了。我们就别继续说下去了。我看大哥你聪明又有力气,大娘、大嫂、姐姐都是勤劳简朴肯吃苦的人,你们现在的日子是暂时的,以后肯定会过上好日子的。”
“等你们过上好日子了,再还我这钱吧,期限十年怎么样,十年后我正好用这银子来娶妻啊,哈哈。”江羽想到了上次君子协定的那个梗,不禁感叹自己的机智。
嘿嘿,十年后,就算二十年后,自己也不可能娶妻啊。不过,什么时候能结束自己女扮男装的日子呢?那一天,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麻烦什么样的混乱。
算了,以后的事情不去想了,至少现在年纪还小,至少现在还有姐姐陪伴。
想想又非常无奈,打算脱身走开,于是说道:“哎呀今天起得太早,我困死了,去补个觉。”说着无精打采地朝她自己的房间走去。
……………………
当天翁老头就出村去,晚上醉醺醺地回家。
第二天到吃午饭了,一家人以为小萍儿可能是去虞家了,就来找她回去吃午饭,才知道萍儿她今天根本没来过江羽家里。
而同时,翁老头子也不见了。
翁家顿时乱了,留下小妹在家看着婴儿。包括还在月子中的翁大嫂在内,一家人都跑出去找萍儿了。
江羽带上一点钱,也跟着一起去找。
出村有几条路,一条是山路,是去城里的近路,但是路不好走。另一条小路是去隔壁村的,还有一条是可以跑牛车的大路,一直通到城里。
当然,这些只是陆路而已,另外还有一条通向南北方向的水道呢。
翁大娘和翁大嫂一个在村子里挨家挨户找,一个去了隔壁村子。
江羽和翁忠桂去村口的人家问,确实有人说看见早上有个老头牵着个小女孩出村。
那人说道:“单个的小孩子,没怎么注意。不过,早上有是有个干瘪老头牵着个小女孩出村,我还以为是谁家的亲戚。难道这是你家萍儿吗?怪不得有点眼熟。天哪,那老头很陌生啊,难道是拐子?哎呀我怎么当时没想到要拦住问一问啊。”
“没事,那个是她亲爷爷,估计是带她出村逛去了,只不过没跟家里人说一声,让人虚惊一场。”翁忠桂只好这样说,他当然知道自己爹应该不可能带孙女逛街去的,难道是隔代亲?
他嘴上虽然对别人这么说,但还是马不停蹄地往城里赶。他和江羽一致认为翁老头进城去的可能性最大。
两个人一起找也是浪费资源,江羽忘了自己也只是个稍大点孩子。,定兵分两路,翁忠桂沿进城的陆路找去,而江羽沿着河道走,看看能不能雇到船,直接往城里去。
在离学士渡不到,江羽就雇到了小船,付了比往常多的船资,叫摇得快些,就一路直奔城里。
对船留下的心理阴影,这时候也顾不得了,江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怎么动不动又把自己扯到翁家那些破事中去。
不管找到与否,日落之前就必须回去了,第二天早上再来找,不然,晚上关城门就回不去了,会让姐姐担心的。
兵分四路,真的是四路。且不知道翁大娘和翁大嫂在乡里找得怎么样了,翁忠桂是专门挑赌坊茶肆打听,江羽一路找沿街叫卖的小贩打听。
为了推销商品,这种生意人会一直注意街上的人群,而且记性很好,给几文钱就能换到消息。
正当江羽问得口干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于是向人打听胭脂巷所在,在人家诧异的眼神中,红着脸往所指的方向跑去。
江羽穿越前原本就是就多疑又敏感,不过这样的人往往第六感比较灵。白天的青楼,按规定是闭馆的,至少表面看是闭馆,根本看不到影视剧中那种莺声燕舞或人生鼎沸迎来送往的景象。
到处是静悄悄的,路上偶尔能遇到一两个人,这几个带颜色的营业场所都是庭院式的,就算里面有人在大声说话,那也在院子深处呢。
在一家门前的石阶上,江羽竟然真的看到了这对所谓的祖孙俩。小萍儿在轻声啜泣说要回家。
翁老头眯着眼睛打盹,间或吼道:“哭死你这个倒霉鬼讨债鬼。长得又廋又难看,还哭得不停,害得没有一个老鸨要买你。本来打算多卖几个钱,结果让我跑得累死。早知道就直接把你卖给人牙子了,便宜点就便宜点,白费了我这些功夫。”
江羽恨不能上前去揍他个半死,自从这死老头出现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