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榆儿好想你……娘……我……我想回家……”
那人紧紧拽住她的指尖泛白,泪流满面,衣衫解开了一半,露出削瘦的锁骨与胸前大片光裸的肌肤,在烛火忽明忽暗中晃花了夙命的眼。
她抿紧了唇角,又坐了下来拿起浸在热水里的帕子为她清理伤口。
桑榆闷哼了一声,迷迷糊糊睁开眼,只看见白玉面具下的那双寒若星辰的眼眸,神色冷漠而认真,唇角抿的死紧。
“夙……夙命……”她张口又是一阵咳嗽,“咳……咳咳……”
肋间伤口又涌出鲜血,夙命皱了皱眉头,“闭嘴”
身体的痛楚一阵强过一阵,桑榆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呼痛,她微微一偏头便看见夙命俯在她身前,而自己罗裳半解,顿时红透了半个脸颊。
“夙……夙命……”
夙命手底下稍微一用力,桑榆额角渗出大滴的汗珠,脸色瞬间苍白,刚出口的呼唤变成了□□。
“嘶……疼……”
“起来起来,你这样弄人不死也得让你弄残废!”
月婵端着药回来,瞬间炸毛了,柳眉倒竖,一把挥开她。
桑榆感激地看了她两眼,“多……多谢……”
话还未说完,月婵出手迅速点住了她的晕穴,桑榆缓缓阖上了眼眸。
月婵得意地拍了拍手,“你应该这样,这样她就不会再乱说话了”
“……”
倒真是个好办法。
月婵将手在清水里净了净,又拿帕子擦干,抹上香膏这才坐到桌前端起茶水牛饮。
好久没有给人包扎伤口了,还真是劳心劳神。
夙命低头擦拭着手中含光,上古名剑有三柄,一为承影二为赤霄三为含光,剑刃薄而削铁如泥,取人首级犹如吹毛断发,自从机缘巧合得之后,她一直爱若生命,今日不知怎的却有些心不在焉。
月婵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东方已泛起鱼肚白,她放下茶盏又斟满。
“天快亮了,她怎么办?”
夙命回头看了她一眼,榻上的女子闭目沉睡,脸色苍白,嘴唇一丝血色也无。
“送回去”
“好,我这就命人……”
“让人准备马车,我亲自去一趟”
月婵一怔,心底涌上苦涩,随即点了点头,“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