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唤他的名,是在盛怒之下。
他偏过的视线暗沉了一瞬,周遭的影子都成了默然无声的痕迹,他只记得,怀里的少年,有世上最甘美鲜软的唇,比红果还要可口。他哑着哽咽了一声,谢澧兰似乎没听到,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的,竟又被人强吻了。
谢澧兰要挥他一记耳光,可是他的身子骨太弱了,哪是久经沙场的煞神的敌手?
卫子臻吻完,尤自禁锢着他的行动,将脸埋在少年的颈边,呼吸的热气沿着他脖颈上的脉络,将血液都熨烫。渐渐的,少年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浓,活络了一朵妖冶靡丽的牡丹。
“谢澧兰。”
他听到男人唤他,怔了一瞬,原来,他还知道他是谁。
两个人以亲密的姿态半躺在地上,谢澧兰身上的大氅也被他扯开,寒风迎着豁口往里边直钻进去,卫子臻的营帐里没有燃火炉,他冻得牙关打颤。
直到许久之后,卫子臻终于恢复常态,“那二十个影卫,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