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之前隐瞒了这事,这突如其来的长子让潘家怒不可歇,自然是极力反对温子骞回家。那时候温家房地产和电子业做得风生水起,钱多腰板硬,自然是不再由着潘家摆布。温家老爷子觉得愧对温子骞,亲自去狭小肮脏的院子,将六岁的温子骞接回了温家。
秦爷老了,一提起过去不胜唏嘘,最后摇了摇头道:“温老爷子若是没死,温子骞也不会被流放出去了……不过也好,在国外自由自在,还有钱花,要是我,我早就走了,才不去受潘家的气呢。”
秦爷走了,屋里又安静下来。
秦苍捧着一颗玻璃心独自又坐了一会,实在是想念温大想的抓心挠肺,冲下楼跨上摩托往温家奔去。
好吧好吧,我输了,既然你不愿先低头,那我就去承认错误吧。
他已经是温家的熟人,管家张顺看见他,笑着招呼:“秦苍来了,大少爷在后院呢。”
“哦”,他应了一声,就迫不及待往后院快步走去。
刚走到院口,只见温子暄仰着小脸,正抬头往院中一棵大树上瞧,他顺着目光看过去,差点没把心脏吓的漏跳半拍。
温子骞脱了外套,爬上高高的树杈,正站在树枝延展而出的枝干上,伸手去取高处的风筝。
秦苍心如擂鼓,想大喊一声“小心”,又怕惊吓了那人,害那人失足落下。他心急如焚跑到树下,抬起头紧紧盯着树上的人,张开双臂随着那人移动而移动。
在秦苍心中,温子骞长得秀气漂亮,犹如一朵精致易碎的茶花,然而事实刚好相反。
温大取下风筝,利索的爬了下来,离地面还有两三米高,一个飞身跃了下来,吓得秦苍差点叫出声。
温子骞拍了拍手上的泥巴,看着还张开双臂做保护状的少年,眨了眨眼道:“你怎么来了?”
那天晚上不欢而散,整整七天,难道只有自己一厢情愿的想念?秦苍不乐意了,“我怎么不能来了?好歹我也在温家住过,我来看王叔不行吗?”
温子骞手里摆弄有些散架的风筝,头也不抬道:“王叔送我爹开会去了。”
“我来找子暄不可以吗?”
温子骞抬眼瞟了一眼他,又看了看喜上眉梢的妹妹,点了点头道:“可以呀。”
秦苍转身面朝温子暄,皱着眉头批评道:“子暄,别怪秦哥批评你。不就是个破风筝吗?让你哥爬那么老高,摔下来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