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您这是怎么了,今天窗外有什么不一样的好景色吗?‘’小童子端着茶碗进来,少有的发现自己的师尊没有打坐而是站在窗前,窗外,方寸山上的松柏依旧透出葱茏的森绿,烂桃山上的桃树果期已过,但还是散发着桃木独有的香气,菩提祖师站到窗前,鸟鸣清脆。
“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祖师没有回头,只能看见他花白的头发,道袍上投下斑斑斓斓的光影,笼罩全身的,隐隐约约的仙晕与窗外投进来的日光融在一起,自生威严。
“师父,您是说鸟鸣吗?”童子把茶放下,笑着说道,“说起来也是,自打悟尘师兄去找悟空师哥之后,他养的那些鸟儿个个都无精打采的,今儿也许是天气不错,这些鸟儿啼叫的也就响亮多了。”
“灵鸟能感主,”菩提祖师摇摇头,“让你听的,却不是这个。”
“把那间长命灯室打开。”祖师转过身来,童子看到师尊一向淡然的脸上起了悲意的波澜。
他入师门很晚,听说师兄们说,师尊平生第一次流泪就是将悟空师哥逐出师门的时候。
上次悟觉小师妹来,他还偷偷问过悟尘师兄,既然师父知道悟空师哥和悟觉小师妹终有劫难,为何不凭借自己莫大的神通将这些劫难抹去,保得他们二人的平安,换来的是悟尘师兄的苦笑和自己又不得不多读看三十本书的代价。
“师父,您说过个人劫数不可强力扭转,就是别人相助也不可以,怎么您今天……”
“谁说我要助他,”菩提祖师面上平静,胡须却在微微颤动,“孙悟空出自我的门下,今日我护一护自己的徒弟还有罪了吗!”
“从来都是他这个猢狲护着别人,今日他自己到了危机关头,别人却又难以佑他半点,他是我的徒弟,我若是不管他,还有谁能护得了他!”菩提祖师在自己徒弟惊异的眼神里说完,不管自己徒儿会怎样看他,一抖袖子转身就走出去了。
终于知道为什么师兄们常常吐槽师父硬是把当初一个乖萌乖萌的小猴子养成一个捅了天还犹嫌不足的齐天大圣了……
按照师父这种热血老年的脾气,我在这里呆了两百年竟然还是一个如此温文尔雅天真可爱既不腹黑也不狂傲的性子……
是不是,想提升法力就得改改脾气啊?
想到这里,仙童立马撸起了袖子,磨磨手掌,跺了跺脚,努力做出一幅横行八方的气焰,“靠,谁敢欺负我师哥,师父您等着,徒儿这就跟您一块儿帮师哥去。”说完晃着膀子一步三摇的就紧跟上去了。
“佛祖,召唤我等,可有什么法旨吗?”
“斗战胜佛悟空此劫不可逃”,莲座之上,佛音阵阵。
“虽非到最后关头,我等难以施法相援,今日却也须护悟空一难。”
“领法旨.”佛界诸人早已已知下界变幻,早就等待佛祖示下,听完这一言,当下刻不容缓便要行动。
“佛祖,”小白龙和沙僧对视一眼,小白龙皱皱眉头,上前一步禀明,“佛祖,就是到了最后的关头,我们是降之,还是服之呢?”
“能降其身,难服其心。”
敖烈一愣,只得叹息一声,转身携了沙僧,与众人一道匆匆走出。
只是,他并不知道,师哥自己还有一个修行时常被旁人提起的名号。
不是美猴王,不是齐天大圣,不是后面的斗战胜佛。
而是,心猿。
护城河上,红霞万丈,凌空站在云端,看见这一片景象,手中的苍炎慢慢紧握。
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看样子哪吒兄长也遇到了麻烦,若是再这样耽误下去事情估计会发展的更为严重的啊!
这样想着,凌空迟疑一下,还是顿足一跃跳进了那阵黑雾里,黑雾沉沉,四周瞬间无声无息,一片沉寂。
凌空伸手打个响指,手中跃起一团火光。
“这是……”凌空看那着周围的黑雾,忽然睁大了双眸,不敢相信自己所见之实。
本来跃进这里面,感官皆化为无用,难以探得哪咤兄长和东方朔的方位,可是凌空在见了那黑雾形容,片刻惊异过后,双眼一眯,飞身朝着一个方向飞过去。
到了那里,凌空凝神,提起苍炎猛然发力朝眼前那一团黑雾劈去。
“铛”的一声,铁器撞击,凌空睁眼,看见刚刚突围出来的海会大神,“哪吒兄长,你果然在这儿,你终于出来”
“凌空!”他这一突围出来,周遭的黑雾都散了大半,见凌空还拿着苍炎站着,截住她的话头把她一把拽过来,气急道“你下来干什么!”
“哪吒兄长”“都说了别叫我哥哥了!”
凌空嘴角一抽,这都什么时候了,哪吒藕兄还有心思在这称呼上计较,记得自己从前不叫他哥哥哪吒还不依不饶的,怎么如今因为自己经历事多,知道应该好好称呼之后,他怎么还不高兴了呢?
没心思细想这个问题,凌空打个响指,手中再一次火光炎炎。
“哪吒,你看,”凌空只得换了称呼,此时黑雾的包围圈已然缩小,他们站在余下的黑雾外面“这是如今下界万妖的形容,”凌空继续不错眼珠的看着这黑雾中如浮雕一般凸现出的妖类身形,这些身形已经凝固,越发像个雕塑一般,“当时我下来,无知无感,驭火而看,见这黑雾万妖身形流动都朝着一个方向扑过去,似乎拼命与人争斗,这些东西虽然法力不高但东方哥哥也是难以抵挡,所以他们一定是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