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皇上打的算盘响当当,你要小心了,这可是赌上你性命的差事。”别有命去没命回来。
他道,“可惜无法带你一同前去,我会尽快赶回来。”
我这个御前琴师没皇帝的命令不能随意出远门,甚至连告假的权利都没有。我没有官阶,说白了就是个奴才,只不过我是被掳来的,所以又和普通乐师不一样。
“不必着急,办好差事才是首要。”我心里盘算着,趁这个空隙偷跑,几成机会成功,多久会被找到藏匿点。
推算了半天,觉得这一计行不通。前路渺茫,后头还有青衣门这座大山压着,无路可跑。
他眼神悠悠好似看出了我的想法,无情道,“在我回府前,除了皇上传召,你不得出门。”
我勉强维持着唇边的笑,“为,为什么?”
“不为什么,听话。不要太相信宫里人,必要时,亲卫队的话也不要相信。”
我翻眼皮小声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你说什么?”
我否认,“没什么。对了,你几时去淮北。”
“明天一早。”
“巧了,明早我还要入宫,就不送你了。”我逮到机会,故意道。
他夹了一筷子素菜在我碗中,道,“饭不言。”
我冷哼一句,也不知是谁先搭话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男主每次都让人记不住名字(捂脸),真不是故意要起生僻字的,起名字好难,起一个容易记的名字更难。
关于韩世琤(c第一声)的身份嘛,哈哈我还是不剧透好了。
最近工作实在忙,想向小可爱们请一周假,小可爱们会答应吗?我会努力爬上来更新哒,要等我哦!!
第28章 第28章
天没亮二王爷就启程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眯着眼让月绸替我更衣,听到她说二王爷走了。睡意一下跑了。
走的真匆忙。
我说不送他就真的不等我去送他?一根筋!
皇帝宣我每日早朝后去为他弹几曲。早几日晨早到殿门口待命,等皇上下了早朝,不管早朝拖了多久,不管他心情好不好,我都要缩着脑袋冒着被迁怒的危险进去抚琴。弹完之后自行出宫回王爷府。不过这种日子没持续几天。
皇上开心的时候召我进宫,不欢喜的时候也召我前去,一天要跑三四回。曹弘士没拿捏出皇上召见的时间,恐皇上一时兴起,我却远在宫外,磨磨蹭蹭的惹怒皇帝,便和我说了让我住在宫里方便传召,还是上次那院子,已经给我收拾好了。
我有选择的机会吗?曹弘士是皇帝的跟班,他的意思十有八九是皇帝陛下的意思。
反正二王爷去淮北还没回京,月绸他们有吃有住,用不着我担心。我住哪儿都一样。
住在宫里倒是听到一个有趣的小道消息,宫里的小太监们私下里喜欢互通他们看或没看到的事情,上到皇帝本人,下到洗浣宫的奴才,那些消息成了宫里太监宫女们消遣度日的一种乐趣。
那天我吃完午膳,出来赏花顺便消消食,挨着旁边的院子是太监们住的地方,隔着墙角听到此起彼伏的嗑瓜子声,两个太监尖细又刻意压低的声音一丝不落传进我耳朵里。
实在不是故意要听,但听他二人说得很起劲,我便不由自主的停住脚步。
太监们说的不是别人,正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和那位‘柯大人’。此事还要从几天前说起。宫里对食风气糜烂,太监和宫女偷偷摸摸干此事的没有十对也有八对。不知哪一对时运不济,按耐不住竟大白天约好干这等羞人的事情,趁着主子午后歇息跑出来,裤子刚脱,被人撞个现行。那两人吓破了胆,千求万求求那位大人开恩别把他们的事说出去。那位大人也就是‘柯墨延’见他们磕头磕的头破血流,一时不忍,告诫他们下不为例,便替他们隐瞒下来。没成想这事让人捅了出去,皇上欲将二人杖毙庭下,‘柯大人’听闻此事匆匆赶来,为这对食二人求情。皇上一听庇罪杖打‘柯大人’十板子,打得他皮开肉绽,好几日下不了床。总算能下床了,又被皇上召进宫,听那里头伺候的太监说,皇上拿了药亲自为‘柯大人’上药。整整一天‘柯大人’没从皇上的寝殿出来,隔天又下不了床了,被人搀扶出来。那天皇上心情甚好,还赏了曹公公东西。往后那几天,经常能见到‘柯大人’进出皇上的寝殿。
小太监末了还问,“知道是谁捅了这事吗?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听说柯大人受罚还是皇后娘娘劝谏陛下不能放任有心人秽乱后宫,陛下才意思意思打了柯大人几下给皇后娘娘看。”
“哎呦,这陛下和柯大人的事,后宫哪个不知道呀,只不过都是睁只眼假装啥都没看到,娘娘们记恨柯大人啊,正常。”
“不是我说,这柯大人心比天高,摊上陛下这样的主儿还不是吃瘪的份。真可怜,听说他还是前丞相的儿子呢,原来也是世家子弟。”
“他有什么可怜,比咱好太多了。破船还有三千钉,没准都是你情我愿,这宫里头的事谁说的清?”
“也是,就像这夏公公和司衣局的姑姑……”既八卦又多舌,俨然又说回对食上去了。
我在墙角站着,迎风凌乱了老半天。
…………
嘈嘈切切,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