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吃……”陆臻挑了挑眉毛,舌尖舔过上唇,这是个极度诱惑的姿态,虽然只维持了短短几秒钟,也令夏明朗怦然心跳。陆臻凑近他耳朵悄声说:“味道就像……你的舌头一样。”
咳……咳,噗……夏明朗不小心把啤酒从鼻子里呛出来,捂住脸,咳嗽不已。
陆臻本以为都这么使尽浑身解数地诱惑了,他怎么也得赏脸尝尝,没想到夏明朗忽然跳起来捏着他的脖子把蚝肉倒进他嘴里,转身落荒而逃。后来,陆臻发现夏明朗开始不吃生蚝,他一直以为是这次的阴影,颇有些自责的。
拔营离岛回到旅部驻地,夏明朗这才第一次遇到两栖侦察营的正职营长江映山。江营长生得粗壮,高大威武,一看就是郑楷的模子,一张大脸见棱见角,明明是标准的凶相,偏偏笑起来忠厚喜庆。隔老远就张开手,一把搂上夏明朗说:“久仰久仰!”
夏明朗没防备差点让他抱个两脚离地,连忙腿上使了点阴劲,不露痕迹的站稳脚跟笑道:“彼此彼此,久仰大名了。”
江映山乐了:“小柳能说我什么好话。”
陆臻忍不住一声闷笑,江映山说话带北方腔,甭管他是不是故意,人名后面都带着儿话音,一声小柳儿叫得那个婉转,把陆臻乐个半死。柳三变面无表情的凑上去捏了捏他的肩膀,说道:“兄弟,挺住。”
陆臻莫名其妙,心想有什么好挺的,训练不是结束了吗?不是都要放假了吗?当天晚上,陆臻从夏明朗那里看到这几天的计划表,这才明白放假那是战士们的事儿,他们这些军官……甭指望了。
忙着呢,忙什么??开会!!
目前一个军区级的海陆空三军联合军事演习正在最后筹备期,麒麟能作为客军力量参与其中,那是邵正一将军天大的面子,与军区老大们多年的酒友情。柳三变瞅着夏明朗阴笑:你们紧赶着这么早过来,是不是就奔着这场演习来的??
夏明朗嘿嘿笑,说兄弟啊,我们并肩作战不好么?
柳三变哑然,神色间颇有一点掩饰不住的期待向往与生怕自己骨头太轻的傲娇不屑。
这外来的和尚甭管他会不会念经,怎么他们安插进去都是个事儿,再加上筹备后期本来会就多。况且严头明令过来,要趁这次机会好好融合,深入体会,切身感受对方的领兵思路与作战风格。简而言之就是甭管你看不看得上,觉得他们搞得好不好,你得先参与进去,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
这么一来,夏明朗如同进了地雷阵,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
夏明朗从小就怕开会,班会、晨会、校会……就没有他不烦的。他这辈子最恨坐在那里听人说废话,那简直就是对生命的亵渎和摧残。在基地,严正开会的风格极为直截了当,第一句话说是正题,第三句已经下结论,就这样的会开多了夏明朗也烦。而谢嵩阳主持的每季度党员政治生活学习那就更别提了,夏明朗是能逃就逃,实在逃不掉,他连去医院开病假条这种拙劣的手段都好意思使出来。
可是现在,一天三个会,大会套小会,小会拼中会,夏明朗活生生从一头狼被憋成了一只羊,面如菜色两眼无光。原先柳三变说他们营长对他挺好的,他还腹诽过:嘿嘿,好个毛好啊!他自己好好在旅部呆着,把你一个人放在荒岛上风吹雨淋。
可是这几天开会的时候他在会场上净看见江映山不见柳三变,问及缘由,江映山呵呵笑着说小柳是主抓训练的,别的啥,我能代就都替他代了,就让他专心搞训练。
夏明朗感动得热泪盈眶:三儿啊,你们家营长果然对你很好。
这会吧,我们还别说,它还分两种,一种是有内容的,一种是没内容的。当然,我们也可以和谐地把前一种称之为实际性问题,后一种称之为思想性问题。
对于夏明朗来说有内容的会议还好一点,就算是内容傻点,一直反反复复的强调,就当是口香糖吧,嚼到后来虽然没味儿了,好歹嘴里还有个嚼头。没内容的那就最神经,就直等于你嚼三小时,嚼到最后就只得了一个屁,把夏明朗郁得抓心挠腮的。无比心痛地看着那时光如流水,匆匆不复返。
你说有这点空干点儿啥不好!夏明朗抱着陆臻郁闷地吐槽。
是啊,有这点空干点啥不好……陆臻安慰似的蹭一蹭夏明朗的鼻梁,加快手上的动作。
有这点儿空,我们不妨,白天也可以做个爱嘛……也比开会有意义吧!夏明朗憔悴地幻想着。
是的,回到旅部之后唯一的好处就是住宿条件变好了,麒麟的人不多,当地也照顾。给配的都是一水儿的四人间,排号排到夏明朗和陆臻这一块儿恰恰还剩下俩儿,顺理成章的住在一起。刚好白天开会时积累的怨气无处发泄,于是夜夜缠绵。
可是这么一来,情况就变得严峻了起来。因为白天太憋闷,所以晚上要激情,可是因为晚上太激情,更衬得白天的空虚苍白浪费时间。于是,夏明朗的生活就渐渐变成了早上睁开眼,等开会,开完会,写报告,写完报告,等做爱……由于开会与写报告在夏明朗的字典里都属于没必要列入人生计划的无意义事件。
最后夏明朗同志一整天的人生计划就简化为:早上睁开眼,等做爱!!
夏明朗深痛地感觉到这样不行,再这么下去,他一定得废掉。他是如此哀怨地看着队员们在紧张的集训之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