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走远了的梁季玄,是听不到了。
同坐前一班船,同至一处地,这位同他无缘见之识之之人,冥冥之间和他有诸多相似,命定样的亲切感,却因天人相隔而将永无缘再知晓,梁季玄忽地有些伤感。
船依旧颠簸着,梁季玄赶在头晕想吐之前赶忙回了房间。随身带着的□□所剩不多了,犹豫半晌,他还是吞了几片。把自己窝进了软被里,梁季玄昏昏沉沉陷入了梦乡。
船如摇篮,似母体,羊水样温温柔柔圈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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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不知何时停歇了。香客们纷纷告辞离开。
梁老爷子跪在前殿,虔诚行了三堂跪拜礼。
摆在身前的签筒,裹着层油亮红釉。梁老爷子举起沉甸甸的签筒,闭上了眼,就着腕力均匀摇了三次,‘唰!唰!唰!’
‘哐当!’‘哐当!’
前后两根签,接连带了出来。
济慈住持瓷白眉毛不由抽了一下,“放回去,再抽一次吧。”
梁老爷子定了定神,抹掉额头的汗珠子,闭上眼,慎重地又摇了一次。
‘唰!唰!唰!唰!唰!’
‘哐当!’‘哐当!’又是两根签,砸到了地上。
梁老爷子不由白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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