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陈庆国只留下齐震和陈甫、陈政龙父子,其余的人都给打出去了,想不到那位周医生一直没有离去。
陈庆国吩咐小保姆将那位周医生叫进来,并将他保存在起居室书架里的一套银针找出来。
小保姆领命走出这间会客室,周医生进来,先是对陈老爷子表达了一下祝福还有歉意,接着就对齐震极尽谀捧,脸上也是他平常见惯了那种患者或者患者家属才有的那种求助和期待表情。
“周医生,你只管放心,我不说肯定能给你治好,但我一定会尽心尽力。”
齐震正说着话,那位小保姆找到了陈庆国收藏的银针,递给陈庆国。
这套银针封在一条小叶紫檀制作的长条匣子里,匣子不大,大约相当于一个笔盒大小,匣子表面还装饰着鎏金阴阳鱼。
“师父,这可是我早年为两个武道宗门调节恩怨时,其中一位宗门门主送给我的,他说着套银针大约传了五代吧,一直是他师门用来祛病疗伤用的,但到他这一代很多宗门医术失传,他自己也不擅长医术,留着没什么用,就送给了我,我嘛也是个不成材的,成天钻到钱眼里,修炼武道也是朝三暮四的,文不成武不就,这套银针我留着也没用,就算是我送给师父的拜师礼了。”
陈庆国恭恭敬敬地将这套银针递给齐震。
其实齐震对古华夏医术瑰宝针灸,也不甚了了,幸好在祖炎界域掌握医体之术,当中也有针法,倒是可以拿来用一下。
“周医生,来,找个地方坐好,我来给你施针。”
齐震打开银针匣子,直接看到里面叠放着相当整齐的麻布,齐震将麻布取出来,放在茶几上展开,如同别针一样固定在麻布内侧的一套银针呈现在眼前,整齐排列,共有一百零八针,长短粗细一应俱全。
“怎么样师父,这东西合用不?”
陈庆国问道。
“毕竟不是我的东西,得上手才知道。”
齐震拔下一根银针,早有小保姆送来一瓶酒精药棉,齐震用这酒精药棉消了毒,看着周医生,吩咐道:“你只需要坐好就可以了。”
“那不用先诊断一下,然后我再脱去衣服吗?”
周医生有些迟疑地看着齐震。
“我说这位医生,我爷爷都哭着喊着要拜我的老大为师,你怀疑他的本事?”
陈政龙有些不爽地说道。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只是跟我以往的治疗过程不太一样,所以问问。”
周医生真不知道自己留下来,请求齐震帮他治疗肝硬化,是对还是错,反正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试试看好了,万一被治死了,省得受罪了。
因此周医生抱着这种心态看着齐震说道:“小神医,你只管放开手治吧,不管结果怎么样,生死有命,我唯一的要求,如果我真的有幸康复,还请小神医一定要不吝赐教,我学成之后,一定要医济天下。”
“可以,医者仁心,我答应你了,来吧,坐好。”
在齐震的吩咐下,周医生乖乖地正襟危坐,等着齐震给他下针。
齐震先后观察了一下,第一针在后背某个穴位上扎下。
一股触电感从刺入点瞬间传遍周医生的全身。
周医生顿时觉得全身通泰,每一次呼吸都有着说不出的舒爽,带着极为惊讶的眼神看了齐震一眼,他虽然主修西医,但不等于对华夏传统医学一窍不通,按照他以前对华夏传统医学的认知,对穴位施针,有一定的治疗效果,但很难这么直接明显,这位年轻得不像话的小神医果真非同凡响!
其实齐震这一针下去,除了运针刺激穴位达到治疗目的之外,同时还将自身的真气顺着银针渗入到周医生的体内,帮他打通滞涩不通的经脉,接着从内乾坤调用生机之气,帮周医生修复已经坏死了的肝细胞。
第一根银针如此,第二根银针挨着第一根的位置下去,依然重复着相同的治疗步骤。
一共一百零八根银针,被齐震以极快地度刺入周医生的身体,在后背督脉部位排列,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并非是整齐排列,而是像闪电一般蜿蜒。
施针完毕,齐震伸手将掌心劳宫穴按在周医生的头顶百会,将自己的真气灌入,因为在施针的过程中,使周医生的督脉畅通无阻,这股真气很顺利地灌入了周医生的丹田,随着阳气骤升,周医生的头和两肩顿时热气腾腾。
陈庆国和陈甫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因为齐震的治疗方法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看起来像是华夏的传统医术,可是细节上差别太多了。
尤其是齐震的施针动作越来越快,甚至双手打出一连串的残影,令人眼花缭乱。
这还不算完,齐震快将银针从周医生的背部拔出,从周医生的胸腔开始刺入,一百零八根银针,从后背转移到了体前,一直排列到小腹。
陈家老中青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虽然不知道周医生到底有什么感觉,但都能看出来周医生的呼吸越来越顺畅,脸上泛起了红润,就好像刚从高压氧舱出来似的。
齐震将手从周医生的头顶拿开,接着将所有的银针撤掉,问道:“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
“周医生,这里没有外人,就算你感觉没好,也没关系,小神医也不会介意,毕竟病去如抽丝嘛,慢慢来。”
陈庆国跟周医生比较熟,陈氏家族老少很多人都是周医生的患者,同时也了解周医生长期受肝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