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远微笑着招呼:“咦?回来啦?练的怎末样有把握吗?”周建抬起头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不是说要给我们打饭的吗?”“啊?”天远一下子愣住了。糟了!怎末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对不起,我,我忘了。下午太忙了,学生会的文印室缺人所以我……”屋子里很静,周建晶亮的眸子直直的注视他。天远自知理亏,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个……这样吧,我请你们到外边吃饭,算我赔不是。呵呵…”
周建板着脸站了起来拿着盆绕过了天远走出门去。天远愣在那,抬起眼睛看刘小源:“怎末了?生这末大气?”刘小源看看他,扬了扬眉毛。
水房里,周建把水龙头开得大大的,带着冰碴的水冷的像刀子,。周建脱了上衣,用毛巾把水哗哗的撩在身上,用力的擦洗着。“周建……水凉……”门口,天远窘迫的站着,不知所措。刚才周建注视他的眼神分明写着很复杂的情绪,可是他却无法参透。他真的生气了。可是,为什么?只是因为自己忙的昏了头忘了打饭吗?周建,你不是这样的啊!
周建没有回头,紧紧的抿着唇更加用力的洗。水房里静极了,只有水花花的流淌。
315宿舍提前熄灯,大家都被空前的低气压压的情绪低落,又怕把火惹到自己身上,所以包括刘小源在内,大家不约而同的采取了最安全的自我保护措施----钻被窝。别人钻被窝睡的着,刘小源可睡不着,他还饿着呢!没想到第一天当上替补队员就这待遇,刘小源有冤都无处诉。苦着脸摸摸瘪瘪的肚子,忽然想起来墙上还挂着他的粮食口袋呢!伸手在墙上的挎包里摸索了半天,完了。只剩下半包饼干了。
刘小源咬着饼干,摸出手机。看着蓝色的屏幕想,那家伙在干吗呢?在家看电视还是在外边花天酒地呢?犹豫了半天,按下了短消息的按键。
实验室里,莫言在一堆试管溶液之间忙碌。口袋里的电话震了一下。有短消息。以往莫言是不会理会的,但是自从把自己的电话给了那个坏小子以后,莫言对每一个电话都极度敏感。腾出一只手拿出了电话,是他。莫言心里一跳。屏幕上一行蓝色的小字:我晚上没吃饭,好饿~~~~
那个饿字后面跟了一长串~,莫言仿佛可以看见刘小源拉的老长的脸,嘟起的嘴。轻轻的笑了,莫言坐了下来,大拇指在那几个字上逐个摩过。第一次呢,这种方式的交流。发过一条信息:我也没吃呢,出来一起吃饭吧!记得带钱,你请客。
发完以后,莫言坐在椅子上吃吃的笑。果然,没到一分钟刘小源就回过来了:凭什么?后面是一个咬牙切齿的头像。莫言笑眯眯的回过去:因为上次我请过了,所以你要还席。
刘小源一看这条消息,俩眼瞪的老大。气势汹汹的“说”:老师!你很无赖哦…pppp回过来的是一个大大的笑脸和一句我在校门口等你。刘小源探头探脑看看下面那两个别扭的人,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悄悄的跑了。
315里三张床,两张贴墙放着,一张在门边。周建和刘小源一张,天远和小扑一张。两张床紧挨着。周建和天远都在下床,两个人每天头顶着头睡觉。今天,两个人照例头顶着头,却谁也睡不着。
周建一只手枕在头下,紧紧的抿着唇。下午的时候,特地的去找天远让他去看自己练球。可是他却说有事情。原来就是和女生约会啊!而且还忘了有两个人等着他买回来的饭呢!“天远和龚学燕最近走得很近,大家都说他们已经成了。可是谁心里都明白,天远不可能看上龚学燕,还不是为了学生会的那个位置。周建,天远这个人城府很深的,又有野心。你当心点”周建像是被人在心上狠狠打了一拳,倒吸了口冷气。天远,这是真的吗?我不信!我不信那末骄傲的你会用自己做筹码来换取利益!可是天远拉起龚学燕的手,那一幕像针一样刺着他的心。也许对你来说,学生会的位置比你的清白,我们的情谊更重要?还是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情谊!在他心里,我只是他一个对手。对手!周建痛苦的闭上眼睛。
天远垂着眼帘,感觉着周建辗转反侧的焦躁。难过,委屈,疑惑,拧成了一股绳索,把心绞着,往下拉。看到周建兴冲冲的跑来拉自己去看他练球,真的很温暖。可是今天学生会文印那缺人,已经答应了去帮忙,周建的失望他看得出来,所以才想给他们买点好吃的慰劳慰劳。谁知道又遇到龚学燕找他让他给画一个下期学生会会报的刊头,顺便聊起了改版的事聊的高兴竟然把这事给忘了!周建,我不信你是为了这件事生气,那不像你。你一定是为了学生会的事在生气。是的,我是很想争得那个位置,所以我才会那末努力勤奋甚至自告奋勇。我要让大家都认识到我的实力。周建,你就像一道阳光,可是,我不是站在阳光背后的月亮。也许你看不起我的作为,但是我必须要为自己创造希望。
刘小源一溜烟的跑到学校门口,莫言站在角落里,黑色的大衣裹着颀长的身体,轻轻的跺着脚。刘小源跑到跟前,嘴里的热气冒着白烟:“这个时候还没回家,你干吗呢?”莫言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