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一早起来,便开始准备公子要上朝的东西,喜儿便也过来帮忙,好奇地凑近阿辞道:“阿辞姐姐,承欢去哪儿了,连着两日都未见着她了?”
阿辞才想起昨日承欢同公子告假的事,接着道:“承欢昨日说家中来信,母亲病了,告假回家几日。”
喜儿接着道:“告假几日,也不必把所有细软都收拾了吧,我今早去她房里看了东西大多都没了,我还以为她今后再也不来了呢。”
阿辞正要说话,就听到裴清越叫她,她也没想这么多,便过去伺候了。
她换好官府,阿辞再进来伺候,看了一眼有些松的官服。
说了一句:“公子倒是比之前瘦了不少,这官服,都松了。”
她低头看了看,果真。
阿辞接着道:“待公子回来,奴婢帮着公子修改修改吧。”
“好。”
潮落进来,脸上带着些慌张。
有些犹豫地开口。
“公子,应公公来了!”
她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蔓延开来。
皇上这时候,找她?
苏府。
丫鬟正在为苏祁穿官服,江平进来,拱手:“大人。”
“何事?”
“方才听闻阮暮言进宫了。”
江平说完这句话有些犹豫道:“应公公现在已经到定远侯府了。”
苏祁心突然不可遏制的慌乱起来。
下意识的去摸腰间的佩玉。
镇定了一会:“车备好了吗?”
“备好了。”
自从赵则宇入云阳国狱,加之赵政的身体日渐虚弱,陵王和颐王之间的明争暗斗更甚。
前几日倒是听说阮暮言跟定远侯府的一个丫鬟接触,但他没想到,动作竟然这么快。
到底是什么?
倏忽,苏祁的脑子里突然划过什么。
裴清越最致命的弱点,什么都不是,而是,她的身份。
摸着佩玉的手顿了顿,他的心好像从来没有跳的这么快,如果真的是这件事。
那么……
——
她走出府门,就看到应知脸上带着笑,看着她出来。
恭敬道:“裴大人,皇上让奴才请裴大人进宫一趟。”
她捏了捏虎口,浅笑道:“公公带路。”
应知往马车上引了引:“大人请吧。”
她往马车上走去。
一路忐忑不安。
到了宣明殿门口,略微有些迟疑。
跟着应知进去。
阮暮言在里头,跪着的,还有一个她熟悉的身影,承欢!
她怎么会在这里?
心里不好的预感更甚,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赵政披着一件明黄色的披风,正坐在主位上,脸色还有些苍白。
她跪下行礼。
赵政并未叫她起身。
而是略微冷淡的说了一句:“来了。”
“裴清越,你可知道,今日朕传你来,所谓何事?”
看着皇上的那张脸,她想起了母后和皇兄,蓦地露出一丝漠然来:“微臣不知。”
阮暮言接话,颇为愤慨道:“裴大人,利用职务之便,换走绘湘案卷,更甚者,竟然隐瞒自己的女儿身,裴清越,你这是欺君!”
阮暮言的话就像寒风,越说越让她心生凉意,脑子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