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并不太能欣赏协奏曲,更喜欢德奥系古典作品多一些。
但是槿崽的演奏让她爱上了。
她喜欢看她炫技,看她双手在琴键上跳跃到眼花缭乱,看她不断挑战和突破自我,看她相继得到权威的认可。
边走边回忆,傅柏秋眼中笑意未减,唇角始终上扬着,频频转头看身边的人,“崽崽,我想亲你。”
旁边屹立着一棵粗壮的树,恰好能遮挡住道路两边的视线,时槿之左右看看,做贼似的把她拉到树后,小心翼翼地撅起嘴巴:“亲亲。”
——啵唧!
傅柏秋亲了一下觉得不够,还想,所幸背靠树干,将她搂进怀里牢牢箍着,“再亲一下。”
“这是在外面啊......”倒不是担心被人看见,而是一想到在室外便有种刺激感,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她难为情地红了脸,想要挣脱,却不敢大幅度动作。
偏生傅柏秋就爱看她害羞,坏心眼野草般疯长,愈发觉得心痒痒。她伸出指尖挑起槿崽下巴,强势道:“不亲就不走了。”
“……”
这人真是——
时槿之扬起拳头轻轻捶了她一拳,轻声嘟囔:“臭毛毛,故意欺负我。”
“亲不亲?”挑眉,佯装生气的语调。
两人鼻尖相距咫尺,近到可以看清楚脸上细软的绒毛,彼此身上清冽淡然的香水味沁润心肺,闻着有些上头。
槿之心生醉.意,面颊微.热,含水的眸子羞怯地眨了眨,嘟起嘴巴小心地覆上那片唇。
几乎同时刻,傅柏秋抬手按住她后脑,让两人紧贴在一起。
“唔——”
软乎乎,甜腻腻,像小果冻。
猛然想起昨夜,她的小果冻动情融化的模样,何止是上头,心底那簇火苗蹭地一下子窜了起来。
呼吸交换,傅柏秋扣着她脑袋,急切道:“崽崽,我憋不住了,我们快去厕所......”
说完拉着她的手往旁边表演大厅跑去。
时槿之以为她内急要上厕所,正要幸灾乐祸,谁知这人一路拉着自己进了厕所隔间,突然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毛毛,唔......”
被亲得晕头转向。
“我带了这个。”傅柏秋从包里掏出一盒崭新的指|套,在她眼前晃晃。
时槿之:“!!!”
据说那天英国皇家音乐学院表演大厅的女厕所里传出了奇怪的声音。
……
从学校出来已经是下午四点。
时槿之像没骨头似的半挂在傅柏秋身上,脸蛋红得像煮熟的螃蟹,睫毛根嵌着几滴细小晶莹的水珠,神情委屈,满目幽怨。
那什么便不计较,从前不是没有过,可恶的是那什么之后她想上厕所,这人不让她去其他隔间,也不出去,就要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太羞耻了!
“毛泰迪。”她小声哼唧。
“毛猥.琐。”
“毛流氓。”
“是嘛?”傅柏秋莞尔一笑,“刚才谁让我不要停?还嫌弃两指头太少了,啧啧,一下用掉三个指|套......”
“不准说不准说,你个毛泰迪,我跟你拼了!”时槿之羞得恨不能打个地缝钻进去,抬手就要掐她脖子。
傅柏秋有意调侃她,继续嘴贱道:“可惜啊,崽崽对自己不够了解,三个哪里吃得下嘛,勉勉强强而已。”
“傅柏秋!”
“在。”
“我不理你了!”
时槿之气呼呼地转身就走,羞怯的同时心里竟然感觉到一丝刺激,但她绝不会承认。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傅柏秋十分配合地拉住她,稍稍用力便勾回了自己怀里,“乖,我请你吃冰激凌。”
“休想用吃的收买我。”槿崽很有骨气地瞪她一眼,“放开我,我走了。”
嘴上这么说,脚下却半点要走的动作也没有。
傅柏秋当然知道她在撒娇,软声软气地哄道:“崽崽不走,我们去la getiera吃冰激凌~”
一听这名字,时槿之双眸发亮,很没出息地投降了。
“请我吃两个,我就原谅你。”
傅柏秋比了个ok的手势,暗暗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