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甚至都不算是炮友——别忘了,最开始可是你先威胁我的。”
他圈住你肩膀的手微微一松,一时间空气陷入了僵滞之中。可你却知道自己心里一丝慌乱也无……你甚至享受着这种死寂。
你为他的惊愕与难受感到愉悦。
可他的沉默不语只持续了不到几秒,很快他便缓过神来。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早就板上钉钉了,毕竟还有谁不知道我们的事?”
你听到这里,眉头一挑,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
“是啊,都拜你和程谨所赐,我那本来就好不到哪儿去的名声都被你们搞臭了。”你说着摸了摸他的脸颊,低声感慨,“这个学校还有谁不知道我是个品德败坏,爱勾引男人的同性恋?”
你能感受到自己指腹下的皮肤一僵,可没过多久,对方又开口了。
“你是在怪我?难道不是因为程谨恼羞成怒暴露了你和你继父的事情,我为了澄清你的名誉才想出的下下策吗?况且,当时你并没有反对我的主意。”
他说到这里,突然拥有了底气似的,铮铮有词道,“你应该感激我的,学长。”
你笑着摇了摇头,半晌也没发出一个音节,直到对方的脸色愈来愈难看,你才终于施舍似的开了口。
“有的时候,我真想扒开你们的皮看看里头究竟有没有心。”
你说到这里掀起眼帘,面上的微笑转瞬即逝。
“……算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没什么兴趣。”
*
当你再次清醒时,你意识到自己的嘴唇正被什么东西轻轻按压着,那东西s-hi润又冰凉,让你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那是一根沾着水的手指。
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果然看见面具男一手拿着水瓶,一手正轻柔地将水涂抹在你的唇瓣之上。当你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迅速将手指撤了开来,像是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可你却并不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无论是你干燥的唇舌还是那火辣辣的喉腔都明确地指向一件事情。
这次的你比往常睡得都要久,洗头小哥似乎给你注s,he了双倍剂量的安眠药。
而你的猜想也很快就被面具男证实了。
「你连续昏睡了两天,我很担心。」
担心?
你怔住了,抬起头直愣愣地向对方面具后的双眸望去,只见那双黝黑的眸子里布满了焦虑与欣喜,像是藏着一汪秋水,让你不由产生一种对方正含情脉脉的错觉。
你觉得这个想法荒唐极了,可又不免联想起洗头小哥说程谨对你暗生情愫的事情。
面具男看你沉默了半晌都未出声,以为你有什么话想说,于是将便条贴与纸一并递给了你。
这时,你选择——
【a. 挥开他的手,把便条贴和纸打落在地上】
【b. 接过纸笔,告诉对方你在盛典那里受到了惊吓】
【c. 接过纸笔,询问对方对你的感情】
【d. 什么都不做,默默看着他】
作者有话说:
你已选择【a. 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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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沉默不语,静静地与洗头小哥对视着。
当你摒弃一切情绪,用最为客观的角度审视着对方时,你便发现他双眸中的平静仅仅浮于表面。
在你识破他那层温和的假象后,你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眼中的戏谑之意是如此地显而易见。可荒谬的是,上一周目的你却宛若一个瞎子,连这点伪装都无法参透。
你恨透了对方将你玩弄于股掌的行径,可你更恨自己的无能与愚钝。
你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种死循环——一方面你明白自己应该主动做出些什么来打破如今的僵局,另一方面你又因屡次三番的莫名死亡而感到茫然失措,灰心丧气。
无论你选择走哪条路,最后的结果都无法如你所愿。
你就如同上帝的提线木偶,看似拥有自主权,实际上却被其牢牢控制。恍然之中,你仿佛听到了一串若有若无的轻笑——那是在嘲笑你的不自量力。
你突然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于是自暴自弃似的任由僵滞的气氛在你与洗头小哥两人之间蔓延。
与其如同一只陷入泥潭死命挣扎的蝼蚁,还不如放任放松心态,说不定柳暗花明,最终反而瞧见一丝生机。
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难道我还没有经历过吗?
你不屑地想道,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对方。
沉默之中,你等待着洗头小哥如同上周目一样勾起唇角,对你大肆嘲讽。可半晌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双眸中暗藏着的兴奋渐渐冷却,取而代之的是困惑与烦闷。
他竟在疑惑你为何没有如他所料踩入他的语言陷阱。
你感到心寒的同时,又对他的狂妄自大感到恶心。可你知道自己并不能把内心的想法暴露出来,于是只能面无表情地观望着对方的神色。
洗头小哥打量了你好一阵,直到确认你的确不会产生任何反应后,失望地撇了撇嘴。
“真是无趣……”他轻声喃喃道,食指与拇指倏然揪住你脸上的r_ou_,狠狠一掐。
脸上的刺痛虽然短促,可他的叹息让你莫名想起之前对方将你剥皮时的情景。在回想起那些片段的那一刹那,你整个人顿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