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则对他的三名手下另外做了安排,一人先行快马折返回平刚县,将此处情况告知太守府,另外二人则结伴驰往徐无,继续传达太守府抽调义勇征召壮士的命令,其用意就是希望徐无县早做准备,随时都能开赴郡府。
三名手下离去后,李信这才张罗申元等人沿着官道转向前往平刚。
上路不久,李信放慢马速来到牛车旁,与祖昭见了面。二人少不了一阵寒暄,随即祖昭追问那ri刘太守遇刺之后李信的情况。李信自那ri之后,原本是打算返回广城,哪里知道就在那段时间,广城同样传来贼患的传言,再太守府几名左官劝说之下,李信最终留了下来。李信原本便是今岁举勇猛方正之士,太守府遭此劫难,正是用人之际,先是将其调配到北部都尉周治手下听差,而随着周治伤势转好,又被调回到太守府统领府卫。
第5章,郡府之变
nbsp;听完李信的话,祖昭不由笑叹道:“真是没想到,今岁察举唯有献岩兄一人胜出。<冰火#中文”
李信摇了摇手,颇为苦闷的说道:“祖兄弟切莫这么说。如今家乡出事,家人安危未卜,我riri揣揣不安,这种滋味可不好受。再者,不仅是我一人留在郡府,你还记得田楷田子辉么他同样被留用郡中,早几ri本是追随文都尉同往昌城剿贼,可惜不逢时机,前ri文都尉兵败,这会儿也不知道他情况如何。”
祖昭长叹了一口气,一脸忧虑,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李信忽地又开口说道:“你可知道此次是谁叫我来保你的么”
听到这一问,祖昭颇为诧异,按照适才李信的说法,不正是因为太平道起义致使文丑兵败,郡府陷入危机之下,故而才会四下征募义勇。如此说来,倒放佛是另有其他说法了。
他奇问道:“献岩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信呵呵笑了笑,说道:“你可不知道,虽然刘太守罹难,但太守府那些旧部依然效忠于刘太守家人。如今太守府并非无人话事,刘太守长子刘成刘公子半个月前从京城返回,全府上下便推举刘公子主持大计。虽说这位刘公子是个读书人,无心管理政务,但在府中几位长者的辅佐下,还是能将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
祖昭倒是未曾料到还会有这样一出,三国时期太守独霸一方子承父职的的确确很正常,要说造成这种现象的始作俑者还就是现任幽州刺史的刘焉。不过眼下并非三国,东汉末年家族政治体系尚未成形,右北平郡刘家岂会如此闭门造车
他默然思索了一阵,旋即又问道:“怎么,该不会是这位刘公子要保我么”
李信摇了摇头,煞有其事的说道:“倒也不是。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个,只是想告诉你如今太守府在郡内仍有威括南北两位都尉皆是效忠于太守府,所为辽西郡代理本郡政务,也不过是场面上的功夫罢了。”
祖昭点了点头,不过却没有说什么话,他依旧在等待李信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
略微顿了顿,李信接着又说道:“其实这次是太守府三小姐命我前来保你。”
祖昭一时没有什么印象,疑惑不解道:“三小姐怎么有多了一个三小姐”
李信笑了起来,说道:“难道你忘记了么那ri太守府晚宴,刘太守不是请三小姐抚琴么之后突生变故,还是你最后救了三小姐。”
听李信这么一提,祖昭方才回忆过来,他缓缓颔首,似有几分明白,说道:“原来如此。莫不是三小姐记着当ri我救过她,所以这次也要救我么”
他倒是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太好意思,毕竟当初在太守府自己并不是第一时间赶去营救三小姐,真正意义上还是三小姐命大,没有被刺客的箭当场she死。
李信说道:“我想,应该是这样吧。当然,除此之外也确实需要你们祖家出一份力。如今太平道公然叛乱,全郡不得安宁,文都尉新败,郡府兵员不足。想必昌城张玩近ri一定会聚集叛众,联合太平道,试图侵击郡府。你在郡内好歹是有名声,而且也有多次跟贼寇交战的经验,真正是难得的人才。”
祖昭失笑道:“献岩兄这般高估,弟实在惭愧。不过若真有弟用武之地,弟万死难辞。”
李信劝慰道:“你且安心,此事太守府早已呈报到蓟县,刺史刘大人一定能够通晓事理,明判此案。就算再有多大为难,也应分清楚轻重缓急才是。”
祖昭稍微收敛了一下笑容,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但愿如此吧。”
赶了一天的路,傍晚时分一行人总算抵达平刚县北郊
如今正值非常时期,城门早早的便已关闭。李信安排申元等人先在城外一处亭驿休息,等到天明之后再进城。当晚,李信在亭驿安排了一餐简单的宴席招待申元,他故意没有理会王维,不仅是不耐张将军的越权,更是厌恶王维本人那副狐假虎威的德xing。宴席上,李信不失为祖昭说了一番好话,又再次强调右北平郡目前处境。一番推杯置盏之后,申元全然宽心下来,表示此事一定会尽可能通融。
次ri天亮,城门刚开,李信便张罗众人进城。
路过城门时,分明可以看见要比平ri更加森严,卫兵严厉盘查所有进城之人,杜绝会有贼人派遣内鬼混入城内。李信出示了令牌,方才带着众人顺利同行。再次来到郡府,已有一种时过境迁的感觉,街道上所见的百姓无不是行se匆匆神se漠然,原